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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
「你應該感謝堂兄讓你死得如此體面,若是我定會將你凌遲處死於鬧市,讓天下百姓來唾棄你、羞辱你!」楚崢河說完尤不解氣,噙著一抹冷笑在他面前蹲下,「哦對了,你開始不是在說堂兄孤家寡人嗎?忘了告訴你,堂嫂還活得好好的,她腹中的孩子也快出世了,可沒給你那橫死的妻兒陪葬!」
「你!」
楚桑淮雙目圓睜,似驚訝又似震怒,然而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只能蜷在地上不停地抽搐,七竅都流出了黑血,在光滑如鏡的玉磚上無限蔓延。
楚驚瀾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淡淡凝聲:「你造的孽也該到此為止了,去向那些被你害死的人謝罪罷。」
「噗——」
又一抹猩紅噴灑在楚驚瀾腳下,隨著那個人影的重重跌落,最後一絲生命跡象也消失了,等候多時的御醫進來診脈,確認死了之後影衛用綢布裹住了楚桑淮的屍體,然後立在原地等待著楚驚瀾的命令。
「送去濯鹿台下面的深谷埋了罷。」
「是,卑職遵命。」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知道王叔為什麼要把他埋在那嗎
有人喜歡粗暴的小崢崢嗎
有人喜歡欺軟怕硬的瀾瀾嗎?
(~ ̄▽ ̄)~
☆、第105章 金屋
楚桑淮死後數日,被關在王都大牢的王潁及王堅也相繼被處決,剩下的王姓官員都被判以流放,家眷充作官奴,曾經盛極一時的第一世家就這樣樹倒猢猻散了。
世人皆言夜家押對了寶,而做出這個英明決策的夜懷央更是被人傳為會預知的神女,一時之間,王都的大小世家都開始跟夜家攀關係,每天上門拜訪的人都排到了幾條街外,夜懷禮的處理方式非常簡單——大門一閉,謝客不見。
眾人撞得灰頭土臉,一時都悻悻而歸,不過御前新貴也不止這一家,很快就有人調轉目標朝孟府而去。
孟家久居北地,原來在宸妃得寵的時候就有遷來王都的意思,但因為種種緣故未能成行,如今楚驚瀾重新執掌朝政,正是大好良機,所以在這段時間內孟家的嫡系已經陸續來到了王都,孟齊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這位老先生倒是低調得很,進京之後一直不曾露面,內外事務也都是長子孟軒次子孟乾在處理,很難見到他本人。
或許是因為初來乍到,要與本地世家貴族搞好關係,孟家對待來拜訪的人倒不像夜家這樣一概拒之門外,態度非常友好,但凡有人邀約大多都會出席,無論是品茶論道還是打獵遊園總是很快就能融入其中,令人稱道不已,只是有一點,無論孟家的人在什麼地方,涉及政事之類的話題都避開不談。
那些趨炎附勢之人又碰了個軟釘子。
但不管怎麼說,只要能夠結交就是好的,所以孟府大門前一直都是車水馬龍,川流不息,成為了王都的一道奇景。漸漸的,與孟家打過交道的人群之中開始流傳起一件事,說孟家有意與皇室聯姻,鞏固親族關係,而女方人選自然就是孟齊尚未出閣的幼女孟忱了。
眾所周知,當今皇室適齡婚配的男子無非就那麼幾個,楚律澤這樣的歪瓜裂棗孟家肯定是看不上的,楚崢河又是萬花叢中過的浪子,最後只剩下楚驚瀾,所以說白了就是想送孟忱進宮為妃。
這麼一來夜家和孟家的關係就很微妙了,儘管孟軒極力否認了此事,夜懷禮也沒什麼反應,但兩家之間的氣氛就是莫名緊張了起來。
就在眾人熱火朝天地討論著這些逸聞時,瀾王府的兩位主子已經悄然搬進了皇宮。
雖說太極殿裡里外外都是嶄新的,底下的人也多半是瀾王府帶來的,可夜懷央還是有點不習慣,只不過眼下也沒工夫去管了,因為登基大典即將到來。
楚驚瀾不怎麼重視這件事,只道一切從簡,她卻看得很重,從內務到外儀事必躬親,力求完美,到了大典那天才鬆懈下來,一覺睡到日上桿頭,起來之後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又讓月牙伺候著用了些粥食,也沒打聽那邊進行得怎麼樣,只想著大典完了楚驚瀾還要召見內閣議事,一時半會兒怕是不得空。
到了下午,司禮監的女官前來覲見,還帶著一本薄薄的名冊,她翻看一看,原來是各個正宮的概覽圖紙。
這是讓她選擇自己的寢宮。
進宮以後,朝廷和後宮的大事小事便排山倒海般地壓了過來,兩人整日忙得不可開交,所以就沒理會這事,但按照禮制來說,皇帝跟皇后是要分開居住於兩座正宮的,東凰宮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可夜懷央一想到皇后那張臉心裡就彆扭得緊,直接把它否決了,這不,司禮監只好把所有正宮的圖紙都找來給她參詳。
夜懷央百無聊賴地翻了一陣,沒一個合眼緣的,月牙瞧她興致缺缺,便揀了趣話來逗她。
「娘娘,您不知道,方才奴婢從太和殿那邊溜了一圈過來,嚯,陣勢那叫一個龐大,文武百官都跪在殿前山呼萬歲,大少爺就位於首列,穿著紫色麒麟袍佩金魚袋,簡直英姿颯爽!當然,最威風的還是陛下,往那龍椅上一坐,下頭立時鴉雀無聲,可厲害了呢!」
夜懷央好笑地瞥了她一眼,道:「我怎麼不知道太和殿還讓宮女進?」
月牙支支吾吾半天,終是耐不住夜懷央戲謔的目光,一股腦全招了:「是辭淵告訴奴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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