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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命,這兩個男人單拎出來已經不好對付了,加一起能把她訓死!她這會兒是不是直接跪下求饒會比較好?
夜懷央正戰戰兢兢地盤算著,夜懷禮慍怒的聲音已經灌進了耳朵里,宛若雷鳴。
「傷還沒好,誰准你出去轉悠的?」
「我……」夜懷央一時語塞,下意識向楚驚瀾投去了求救的眼神,誰知反而被他眼中的冰棱戳得一哆嗦。
「你是不是去秋楓院了?」
夜懷央小心翼翼地答道:「是啊,我去看看謝芸……」
不說還好,一說楚驚瀾的臉色又沉了半分,「秋楓院和毓蘭殿一南一北,你邁著腿走過去就算了,一個影衛都不帶是想幹什麼?」
話音剛落,那邊又劈頭蓋臉地訓了過來:「上次的事還沒查清楚,若是皇后真想對你不利你這樣豈不是正中她下懷?人一生病,腦子也放空了不成?」
夜懷央來回看了看他們倆,小臉一垮,帶著細微的哭音說:「我不是故意的……」
「不許假哭!」楚驚瀾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她頓時心窩拔涼。
完了完了,今天非得交代在這不可。
緊急關頭,她腦子裡靈光一閃想到了離間計,平時致力於維護他們二人關係的她現在為求自保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張口便向夜懷禮哭訴道:「哥哥,王爺他凶我,你帶我回冬院好不好,我不想再呆在這了……」
「行,走吧。」夜懷禮拂襟而起,俊朗的眉目瞬間化冰,狀若輕巧地說,「正好他看不住你,我來看。」
夜懷央腳一軟,差點沒站穩。
開什麼玩笑!照夜懷禮那個操練士兵的手法,她估計要被關到春蒐結束才會被放出來,那就什麼都不要做了!思及此,她使勁擺手道:「哥哥,不用麻煩了,我還是待在毓蘭殿吧,我保證……」
話還沒說完,楚驚瀾一個箭步邁過來擒住了她的手問道:「這是怎麼弄的?」
夜懷央低頭一看都快哭了,那是謝芸剛才抓的印子,好死不死的,揮袖的間隙露出來了,她望著眼前兩個男人越來越冷的臉,決定放棄抵抗。
「我錯了,我不該跑出去,你們揍我吧……」
「我哪敢揍你?只怕人還沒回去信就傳到大伯那裡去了。」夜懷禮冷哼一聲,轉過頭對月牙說,「還不去拿東西給小姐上藥?」
月牙早就站不住了,被他這麼一點名立刻撒丫子衝進了房內,沒過多久就捧著玉靈膏出來了。
楚驚瀾托著夜懷央的手,峻肅的面容卻未放鬆片刻,他非常清楚夜懷央是去幹什麼了,擅自行動不說,還破壞了他不想讓她攪和進來的意圖,簡直是胡鬧,等下他定要好好收拾她!正想著,夜懷禮又開口了。
「下不為例,再讓我發現你出去亂跑我就把你鎖起來,聽到沒有?」
「聽到了……」夜懷央欲哭無淚地接受了不平等條約,然而夜懷禮的下一句話卻讓她陡然抬起了頭。
「我手下的人剛才前來稟報,說茶話會的前幾天夜裡有人偷偷送了封密信到皇后的寢殿,或許與你燙傷之事有關。」
「那個人是誰查出來了麼?」
夜懷禮黯然搖頭:「還沒有,天色太暗,時間也過了這麼久了,很難查出來。」
夜懷央沉默了,只覺得整件事都透著蹊蹺,是何人去告的密,信中說了些什麼,皇后又為何要這樣做,她完全分析不出來,就像被困在一團迷霧之中,混混沌沌辨不清出路在哪兒。
作者有話要說:王叔+大哥教訓小輩日常(~ ̄▽ ̄)~
☆、第77章 鬼節
夜懷央從來沒有懷疑過夜懷禮的行動力,所以自打那天他扔下話之後她就再也沒出去亂躥過,宮裡有什麼活動一概稱病不去,偶爾到殿外放下風也由影衛寸步不離地守著,到點就得回來,不知有多悽慘。
偏偏外頭的風言風語總能傳進耳朵里,不外乎是瀾王和孟家姑娘每天同進同出,郎有情妾有意,或是瀾王妃恐遭休棄,新人即將進門,諸如此類,也沒別的新花樣,她通常是聽完就過了,楚驚瀾也沒什麼太大反應,只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
某天夜裡,夜懷央半裸著趴在軟榻上掰手指數日子的時候終於發現哪裡不對了。
王叔最近好像有點用力過猛啊……
這可不行,等他沐浴回來她得跟他好好聊一聊,本來白天在外頭就夠忙的了,晚上還這麼來,身體哪吃得消?她又不在乎他跟孟忱演的那些戲,他這是強行證明自己的清白呢還是彌補她受的委屈呢?
夜懷央想著想著就有點啼笑皆非,他也太小看她了,本來就是兩人說好的事情,她怎麼會亂吃飛醋或者不相信他?即便他真的擔心,直接來問她一句不是好得多?非要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要是她領會不到怎麼辦?
眼看著也三十歲的人了,在這種事上真是幼稚死了!
夜懷央笑著縮進了被窩,準備等楚驚瀾回來之後給他上一堂生動的教育課,誰知他去了許久,她百無聊賴地玩著頭髮,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眯了多久,後來她是被楚驚瀾吻醒的。
「唔……你回來了?」
「嗯。」
楚驚瀾輕聲應著,順道蹭了下她柔嫩的臉頰,下巴上的短須扎得她微微刺癢,瞌睡一下子就醒了,眯眸看去,他暗袍錦帶加身,冠發也一絲不苟,渾不像剛剛洗完澡要睡覺的樣子,她頓時滿腹疑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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