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1章
「因為大叔叔他是長輩啊。哪有長輩問晚輩要禮物的。」
東方星這帳算的是明明白白的，讓林羨魚有些忍俊不禁。
「那你就當是孝敬你大叔好了。」
林羨魚帶著幾分笑容說：「等他以後給你壓歲錢。」
「這？」
東方星有些疑惑，總覺得這個邏輯有哪裡不對，但是又覺得自家娘親說的肯定沒有問題，而此刻聰明的東方芷也終於明白了東方星這個大侄兒為什麼不給自己禮物了。
「這個是我給你的禮物。」
東方芷摸了摸，隨手拽下來了腰間的玉佩，他身上值錢的物件到是不少，不過就屬這個玉佩最為值錢，水頭最好，不得不說東方家的人在鑑定值錢物件上都有驚人的天分在。
「那這是我孝敬你的。」
東方星迅速的接過來，然後給了東方芷一個小東西。
林羨魚有些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多小孩子都喜歡的不行。
「這是什麼啊？」
林羨魚有些好奇的問東方星討要：「給我一個看看！」
「好。」
對於自家娘親，東方星自然是有求必應的。
林羨魚拿過來一看，居然是個小棍子：「這個怎麼用？」
「我會，我會。」
旁邊一堆小朋友都爭著要教林羨魚，不過還是搶不過東方星，東方星拿過來之後，就打開頂端，然後按了一下按鈕，這個小棍子居然變成了一個竹蜻蜓，如果只是一個竹蜻蜓，不至於讓小朋友們這麼喜歡吧。
接著林羨魚就看到東方星用力的拉了一下開關，那個竹蜻蜓自己飛了起來，然後還在空中劃了了一個圓形，最後還飛了回來。
其實說難也不難，就是一個簡單的機關，可是並沒有人教他，他是怎麼學會的，甚至學以致用的？
「星兒，你這也太厲害了！」
林羨魚自然是要表揚一番，打算等回頭單獨的時候再問問東方星，到底怎麼回事。
「對啊。星兒哥哥可厲害了，開始的時候，只能飛，後來就會跳舞了。」
林隋珠也是一臉崇拜的開口說。
「對，有時候是圓形，有時候是方形，而且星兒哥哥說以後還能做的更複雜的，比如一朵花兒一樣。」
李景陽也是一臉崇拜。
「對對。」
小朋友們七嘴八舌的誇獎，讓東方星笑開了花。
「沒錯，我在皇宮都沒有見過這麼有趣的玩意兒呢！」
「可是星兒也不肯給我。」
趙清乾也開口說到：「不過我現在明白了，這個牌子給你，你給我一個吧。」
趙清乾就有點不樂意了，只有他沒有了，索性摘了一個牌子來。
「這可不行，小殿下，這是你的初入宮的玉牌，哪能隨便給別人，你就隨便給個別的吧。」
林羨魚到沒有讓自己的兒子不要收東西直接給，她覺得既然自己的兒子定了規矩，又是他自己做的，那個玩具他就自己才有處置權力，並不會強迫自己的兒子將東西送人。
「那好吧，這個扳指給你吧。」
「反正我也不太喜歡。」
趙清乾拿下來了扳指，這個扳指到也是珍品，畢竟這趙清乾身上就沒有不值錢的東西，不過沒有什麼特殊的象徵意義，林羨魚就沒有阻止東方星收下。
東方星收下之後，果然也給了趙清乾一個竹蜻蜓，趙清乾這才興高采烈起來。
趙清乾之前雖然很想要東方星的玩具，但是又不好意思開口，畢竟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身份的差別，總覺得強要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如今到是讓他知道了，原來還可以這樣的。
不過這也就是林羨魚不知道趙清乾腦瓜子裡在想什麼，如果知道，只怕要笑死了，皇家的人小時候居然這麼純良，長大以後可就沒有這麼純良了，能夠講道理都不錯了。
畢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這個小插曲之後，小朋友們就各自回去了，林羨魚才帶著東方星回去。
「星兒，你這個是跟誰學的？我不記得我教過你啊。」
林羨魚有些好奇的問。
「娘，是一個老爺爺教我的呢。」
東方星開口說：「我不能學嗎？」
「不是啊，這個很厲害的，當然可以學，老爺爺是誰？你太爺爺太奶奶他們知道嗎？什麼時候的事？」
林羨魚還是有些關切的問，她第一時間自然是想到了墨老，可是除了仙逝的鄒老和自己的師父之外，桃谷六仙中其他幾位已經很久沒有消息了，到是胡老之前托人帶了一些靈藥靈材，也沒有見到人。
「嗯，他說他是師父的朋友，我本來不相信他，可是他能說出來爹，娘，太師父和我師父的名字，還有我的名字，他說他姓墨。」
「最重要的是，他聽我說師父已經過世了，痛哭了起來，還問我師父如今安葬在哪裡了？」
「他那麼傷心，然後我就相信他了。」
東方星開口說：「墨爺爺跟我說，雖然爹娘你們不在，但是他也會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讓我不可以告訴別人，但是可以教我一些東西，我看著有趣就跟著學了。」
果然是墨老，林羨魚忍不住有些激動：「星兒，那墨老去哪裡了？」
「我不知道啊，後來住了大半年吧，爹娘還沒有回來，有一天墨爺爺就跟我說，他要走了，然後就走了，還給我留了幾本書，讓我學。」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不過墨爺爺教的東西太有趣了，然後我就做了些玩具給大家玩，結果大家都很喜歡。」
「對了，墨爺爺走的時候還說，如果娘親你問起來，就告訴你，而且你那裡還有不少機關術的書，我可以跟著學一學，他說我很有天賦，如果不是有事要離開一定會想收我當徒弟的.」
東方星奶聲奶氣的解釋，讓林羨魚有些感慨，又錯過了，甚至有些擔心墨老的身體，畢竟墨老如果不是受傷，或許不會逗留這麼久吧，不過如今又杳無音訊她也沒有什麼辦法能找到。
「那星兒好好學，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娘親，娘親知道這些，還有修行可不能落下。」
林羨魚開口說。
「太棒了，娘親果然什麼都會。」
東方星一副崇拜的看向林羨魚，林羨魚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被自家兒子這麼夸的感覺還不賴。
到了晚上單獨和東方白聊天的時候，不免就聊起來這事了。
「夫君，你說墨老去哪裡了？還有胡老、孫老和呂老都去哪裡了？」
林羨魚忍不住問到。
「我師父我知道，他應該去找傳承了，大概蹲著呢，而且據說要通過考驗不容易，胡老的話，應該還在研究靈植和靈藥，呂老大概率去了陽雲洲，至於墨老，我就不太清楚了。」
東方白說了一番自己的猜測。
「為什麼會覺得呂老去陽雲洲了？」
其他幾人的下落，林羨魚都是贊成東方白的話，但是呂老這個？
「呂老如果真的踏入了修行者隊伍的，那麼他絕對是會做生意的，實際上他們這一門最重要的就是商！要入道到概率也是做生意，而在這裡，修行者的買賣能有什麼出路，按照呂老的冒險性子，大概率會選擇去陽雲洲，畢竟當初呂老可是白手起家就攢下了偌大的家業，甚至隨手指點一下李雲聰都能造一個第一商行出來。」
東方白說的這個理由也非常有道理：「而且最重要的是，就連李家也好久沒有呂老的消息，要知道以前呂老再怎麼樣，每三年還是會出現在李家的，如今卻完全沒有了消息，只有可能是去了陽雲洲。」
「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吧。」
林羨魚也只能感慨一句，畢竟她也做不了什麼。
「對了，顧衍一到底是什麼打算，他真是為了學習儒家思想而來？怎麼聽都有些奇怪。」
林羨魚還是有些奇怪。
「目前看來的確是，不得不說，能夠修行到築基期，在理解和記憶力方面都非常出色，他不過是路上買點書看看，就理解的七七八八的了，除了一些高深和深層次的理解不到位之外，幾乎可以說毫無破綻毫無瑕疵了。」
「不過卻缺少最大的一點東西。」
東方白的話讓林羨魚有些好奇：「什麼東西？」
「浩然之氣，該怎麼解釋呢，就是如果真的是苦讀十年，對於儒家思想有了深刻理解，而且將這種思想深入其中，尤其是一種為國為民的思想在裡面的話，才會有，你看爺爺或者秦爺爺都能看到這種氣，或者說氣度，但是像顧衍一這種速成的就沒有，因為他知道，但是他不相信，那不是他的信仰。」
東方白解釋了一番，林羨魚多少明白了一些，顧衍一大概就像能夠做出來科舉的題，但是實際上並不理解或者相信儒家的思想，所以就沒有所謂的浩然之氣。
「這對於他應該有影響吧？」
林羨魚覺得這世界上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畢竟儒家思想只是參加科舉的話，應試教育的話，隨便哪個築基期的修行隨便看兩個月都能答的七七八八，但是如果要讓身上有那種氣質就不容易了。
而且這既然是儒家入道的話，只怕不僅僅是懂了所謂的儒家典籍就行，肯定是需要所謂的浩然正氣才能入道的。
「有吧，不過他覺得是他理解不夠深刻，所以想讓我引薦爺爺給他。」
東方白笑了笑：「我跟他說過，但是他不能理解什麼浩然之氣的說法。」
「你答應了？」
林西那樣有些好奇的開口問到。
「答應了啊，反正他真想做什麼，我們也阻止不了，到不如在我們監控範圍之內，反而不容易做什麼壞事。」
東方白開口說：「正好，也讓他見識一下真正的大儒是什麼樣子。」
「夫君，你身上沒有嗎？」
林羨魚開口問。
「我本來應該可以有的，可是我中途棄文從武，學了兵法，後來又轉去修行了，早就不相信了，積累的那點子氣，也早就消失了。」
東方白有些無奈的開口說：「我也不想這也，但是思想已經改變了，而且這浩然之氣對我也沒有什麼用處，就隨他去吧。」
第二天，東方白果然帶著顧衍一去找東方老爺子，東方老爺子如今已經辭官了，也悠閒的很，難得東方白的朋友要過來，也是非常高興。
而顧衍一看到東方老爺子之後，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東方白說的浩然正氣是什麼東西了。
如果還有儒修的功法，只怕東方老爺子瞬間就能跨越兩個階層直接成為一名築基期的修行者，這是顧衍一通過他在秘境之中找到的古籍里得出的結論，可惜的是，早已經消失了這種用法，不過顧衍一還是非常的驚嘆。
而且顧衍一也收起了自己漫不經心的態度，本來顧衍一覺得東方老爺子不過是一個凡人，他對東方白都不算特別恭敬，畢竟東方白雖然築基有望，也不過是鍊氣期修行者，如果不是東方白的彪悍戰績，他恐怕根本不在乎鍊氣期修行者。
但是見到東方老爺子的一瞬間，顧衍一就收起來了自己的輕視之意，恭敬的持學生禮，不是因為他忽然尊重一位凡人，而是他相信東方老爺子是真正能夠幫到他的人，還有就是有些人即使不是修行者，也足夠讓人尊重。
東方老爺子到是一視同仁，只是將顧衍一當成普通的求學的學子，不過因為是東方白難得介紹朋友過來，多了幾分熱絡，但是顧衍一這個忽然變化的態度到是讓東方白不禁有些詫異了。
修行者幾乎都是看不起凡人的，本來東方白還擔心這顧衍一會生出什麼事端來，如今看著顧衍一到是誠心求教，態度擺的極低，不過開始的時候，明顯是非常輕慢的，怎麼見到自家爺爺之後忽然就變得恭敬起來了呢？
「羨魚，你泡壺茶來，我要蘭芷茶。還有要用你的那個天山之泉泡。」
東方老爺子開口吩咐到，東方老爺子可不會跟林羨魚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