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7章
「這也太暖和了。舒坦。」
「這是什麼吃法?」
薩納爾上了馬車之後,林羨魚等人也並沒有任何意見,反而默默的多拿了一個碗給薩納爾。
「火鍋。算是我發明的吃法吧。」
林羨魚笑著說:「想吃什麼自己撈,還有這薄薄的牛肉片,羊肉片還有鹿肉都自己放下去燙一燙就行了。」
「你們大楚人真會享受。」
薩納爾也不客氣,立刻開始享用美食了。
「娘子,你應該還帶了酒吧,反正你的馬兒如此通人性,不如拿出來暢飲幾杯,這有肉無酒,到底還差了點,而且這凌冽的寒風,就是適合大口喝酒。」
東方白忽然開口說,不過林羨魚一看自家夫君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這是想套一套這個薩納爾的底細呢,那絳賓一看就非常警惕,但是薩納爾看起來卻非常的直白又單純。
「說到這酒,你們大楚的酒喝起來就不如我們那的烈了,都是黃酒。」
薩納爾吃了一口菜:「雖然說不如大口吃肉爽快,但是真的好吃,你這是怎麼弄出來的?」
「薩納爾,你要這麼說,那你真該見識一下我徒弟釀的酒了,夠烈。」
李神醫從林羨魚手中接過了酒,然後打開蓋子,這香氣頓時四溢。
「好香。」
薩納爾忍不住贊了一句,然後看著李神醫倒出來猶如清水一般的酒:「這是怎麼做到如此清澈的?」
「這可是秘密。」
東方白開口說:「你嘗嘗是我們大楚的酒烈,還是你們的酒烈。」
「好酒。」
薩納爾忍不住讚嘆了一句:「又濃烈,又不辣口,真是好酒。」
「如果道友喜歡,那就多喝兩杯。」
東方白和李神醫你一句我一句勸了起來,一邊喝酒一邊吃火鍋,真是快意。
要說這薩納爾酒量還真不錯,但是也頂不住這高度白酒,一杯一杯的往下灌,沒有多久就露出了幾分醉意,而他的底細更是被套的七七八八的。
這薩納爾可以算是修行者家族,實際上現在大部分也都是這樣傳承的,他天資不錯,也受家族重視,可以說是沒有經歷過什麼波折,唯一的波折大概就有一次差點被劫匪給滅了,而那一次他本來想要用最後的保命手段,卻被絳賓給救了,那是他剛修行沒有多久的事。
後來他經常和絳賓結伴同行去各種遺蹟,他們都是夥伴,也都修煉到了鍊氣期大圓滿,這一次就是受了絳賓的要求,去參加龜茲的試煉。
不過從薩納爾斷斷續續的講述中,林羨魚等人也明白了,這薩納爾對於絳賓來說其實就是一個好用的打手罷了,甚至每次一起去都能全身而退,但是經常收穫也就一般般,那大頭收穫只怕都給絳賓取走了。
不過林羨魚等人也明白,薩納爾非常信任絳賓,甚至兩人一起經歷過不少生死,都是絳賓救的他,當然其中有沒有水分,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幾人也明白了,這薩納爾如果真遇到什麼事,肯定是會站在絳賓那邊一邊,而且如果雙方各執一詞,薩納爾肯定也是選擇相信絳賓的。
這邊馬車上談笑風生,吃喝玩樂,而苦逼的絳賓卻依然在帶路,他發現他逛靠腳,哪怕用些術法,還真不如那兩匹馬,那兩匹馬雖然還不是妖獸,卻比大多數妖獸都要快,畢竟是千里馬進化來的。
絳賓很想將薩納爾直接拽下來,但是他還是沒有這麼做,一直到了晚上,這薩納爾居然還在馬車上,是真的讓絳賓有些崩潰了。
其實薩納爾如果還清醒的時候,未必會將朋友丟下那麼久,可是他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等薩納爾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謝謝你們了,我得去看看絳賓。」
薩納爾醒來之後,就離開了,看到絳賓正打算紮營休息,畢竟就算是修行者也不可能一直日夜兼程的趕路。
後面也不知道絳賓怎麼和薩納爾溝通的,薩納爾就沒有再上林羨魚他們的馬車,不過林羨魚和東方白也根本不在乎,反正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而且林羨魚帶的東西也有限,特別是有一些不是隨便就能弄到的,少個人分享也不錯。
這一路上到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哪怕有些好奇的人,也不敢靠近,要知道這麼多鍊氣期大圓滿的修行者,誰敢招惹,不過走了一個月左右,已經越來越荒涼了,最後林羨魚等人也放棄了坐馬車的想法了,實在不方便,於是林羨魚將馬車收了起來,也沒有騎馬畢竟只有兩匹馬,也不方便,一吹口哨,馬兒就自己跑了。
「道友,你們不繼續坐馬車了?」
絳賓憋著一股氣,終於可以說了,不過林羨魚卻懶得和他計較,點了點頭:「對,這路不好走,我們還是飛行好了,應該距離也不遠了吧?」
林羨魚這反應,讓絳賓一口氣憋著,如果說本來他對於生的十分貌美的林羨魚有些許好感的話,現在已經怎麼看都不順眼了,
「你和一個小姑娘計較什麼,何況人家還邀請了你,是你自己不想。」
薩納爾卻站出來幫林羨魚說話,讓林羨魚差點笑出聲,這薩納爾除了非常固執和有原則,不太可能被自己拉攏之外,其實還挺可愛的。
「地圖拿來。」
絳賓瞪了一眼薩納爾,也不想說什麼,畢竟薩納爾就是這個性子。
李神醫將地圖拿給了絳賓,絳賓擠出一滴血液之後,那地圖上空忽然浮現出了一座宮殿,看起來非常的特別,林羨魚讓系統直接記錄了下來,自己也默默的記錄了下來。
然後等這宮殿消失之後,地圖也變了樣子,和之前那副地圖完全不一樣了,林羨魚依然將這地圖給記錄了下來。
「這才是真正的地圖。」
絳賓將地圖收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東方白看向絳賓。
「你們有信物,我自然要將地圖收起來。」
絳賓理直氣壯的開口說:「也是用我的血解開的封印。」
「夫君,由他吧,沒有必要還沒有進入試煉就吵架。」
林羨魚淡定的開口,到是讓絳賓高看了一眼:「還是東方夫人明白事理。」
「對了,我夫君正好製作了一對子母符,既然你要拿走這地圖,那這子符希望你們帶上。」
林羨魚接著不緊不慢的開口說:「我可不想你們進了試煉,我們連地方都找不到。」
「這子符有什麼用?」
絳賓有些警惕的問。
「沒有什麼,只是子符和母符之間可以相互指引方向罷了。」
林羨魚並沒有將母符可以單方面切斷子符聯繫的功能說出來,誰讓這絳賓違規在先。
「你若是不想要的話,那就休怪我們動手搶地圖了。」
李神醫和東方白都變幻了站位,將絳賓圍在中間。
「這也是為了安全,大家都是合作,考慮的很周到,我們當然要。」
薩納爾卻接過了子符,這下絳賓願意不願意也要將子符收了起來。
「絳賓道友,請帶路。」
李神醫笑眯眯的開口說,絳賓到也是能屈能伸,橫豎是自己搶地圖在先。
絳賓看著地圖,然後帶著大家在山林里繞來繞去,沒有多久,就到達了一處山谷之中,這山谷非常的特別,充滿了靈氣,但是卻非常的荒涼,幾乎什麼都沒有,甚至連草木都沒有,山谷周遭的石壁也都是光禿禿的,唯一的一個出口還是跟隨著地圖的指引,才能找到。
「這裡?」
李神醫看向絳賓:「要怎麼才能進入試煉之中?」
「還沒有到時間,到了時間,你那個信物會發光,然後我們將我們的靈力都注入信物,就會打開一扇傳送門,我們就能進去了。」
「所以我們可能需要在這裡待上一陣子了,不過好在這山谷靈氣充沛,修煉起來也算寶地,要不是這個寶地只能在試煉開啟前一個月左右才能進來,而且靈氣消耗過多,會影響試煉的開啟,我們早就將這裡據為己有了。」
絳賓開口說:「我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
「你們沒有相關的文獻說這個嗎?」
林羨魚有些狐疑的開口問。
「沒有,他們好像都失去了記憶一樣,問都問不出來。」
絳賓搖了搖頭,這話他們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懶得計較。
不過這麼些天既然大家要被迫共處一處,自然是少不了相互了解或者說各懷鬼胎的打探消息。
「對了,李神醫,你怎麼沒有去天丹宗?」
絳賓自然對於李神醫有那麼些了解,但是李神醫能夠煉製上品丹的消息卻並沒有廣為流傳,所以絳賓也只知道李神醫善於煉丹而已。
「這趟試煉之後就打算去,實際上天丹宗邀請我了,不過是為了這趟試煉才推後的。」
李神醫不咸不淡的開口說,主要是杜絕某些小心思。
「那以後想要求丹豈不是要去天丹宗了?」
絳賓頗有些遺憾的開口說。
「我記得你們龜茲也有不錯的煉丹師啊,而且龜茲特殊的煉丹手法也算秘傳了吧。」
李神醫開口說到。
「可惜已經離開龜茲很久了。」
絳賓開口說。
「對了,李神醫,以後我若上門求丹,能不能幫忙?」
薩納爾聽到之後,也非常心動,他心思非常簡單,能夠受到天丹宗的邀請,這煉丹術自然不會差。
「可以。」
李神醫答應的到是爽快。
後面幾人又各種坐而論道,有時候不得不說,閉門造車真的不可行,幾人雖然不會拿出壓箱底的東西,但是各個不同的碰撞還是讓不少人有頓悟的感覺。
唯一讓絳賓有些羨慕的就是,林羨魚他們的日子過的也太考究了,各種舒服的桌椅拿出來,哦,林羨魚管哪個叫做沙發,放在那,坐的舒舒服服,還有各種抱枕都價值不菲。
然後一邊坐而論道一邊還泡茶還有果汁,吃點心甚至還拿出幾個水果,別提多愜意了,開始的時候,絳賓也不想屈服,可是看著薩納爾也在興高采烈的品嘗糕點,他最後也屈服了,總不至於毒死他吧。
更令人髮指的是,因為空氣微涼,林羨魚甚至奢侈的拿了一個她製作出來的用靈氣驅動的工具,她稱之為空調的玩意,源源不斷的製造出了暖氣,他們是修行者根本不怕冷,就為了讓她感覺舒服帶你,一天燒一塊靈石。
而一日三餐更是少不了,而且全部不是用靈符就是用靈石來驅動,更讓人抓狂的是,那些食材只是普通食材。
不過林羨魚邀請薩納爾和絳賓品嘗的時候,他們還是快樂的加入了。
只能說,從前沒有想過出門還能這麼精緻,這麼享受的,真是開了眼了,但是要絳賓或者薩納爾這麼做,他們是不可能的,別說他們,就是李神醫和東方白都不可能這麼做。
只有林羨魚才有這閒工夫和這閒心還有水平做這些東西,她對於機關陣法都是略懂,又會制符,然後見識過現代化各種方便到不行的家電,有的是源源不斷的靈感,就經常製作一些除了享樂和偷懶之外,毫無用處的東西。
雖然薩納爾和絳賓也享受了,也非常沉迷但是他們還是十分誠懇的建議林羨魚不要太耽於享受才好,他們都沒有惡意,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東方夫人,還是要苦修啊,總把時間浪費在享受上,不太好吧。」
這是絳賓的話。
「對啊,要苦修求一個長生,畢竟時間緊迫,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如果不努力,時間轉瞬即逝。」
這是薩納爾。
李神醫和東方白到沒有提任何意見,實際上這個事情,他們曾經和林羨魚說過,但是被林羨魚硬生生說服了,都看熱鬧的看著,畢竟又再一次有人要被林羨魚的道理說服,他們還是挺期待的。
「這麼說我就不同意了,我們修行是為了什麼?」
「只是為了長生嗎?」
「先不說修行者,就是凡人,同樣是短短几十年生命,也各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