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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黑「豁」一聲站了起來:「往哪兒跑了?我去追他,我要報仇!」
「他騎了一匹快馬,往西而去了。」宋天師道,「我道門不似儒家偽善,我們講究的是有仇就報。報殺妻之仇乃人之常情,這樣,我也贈與你一匹快馬,如何?」
朱黑感動得熱淚盈眶:「謝大人!」
............
夜間,宋天師心情大好,與手底下最漂亮的女弟子徹夜承歡。
事罷,躺在床上,摟著那凝若玉脂的女子肌膚,宋天師嘆道:「人生如此,幸哉幸哉!」
女弟子撒嬌道:「天師,今日為何故意放了那人?」
宋天師笑道:「你可知那人是何人?」
「人家怎麼知道。」
「我告訴你,他是昔日大行王朝的四皇子。」
女弟子朦朧的眼睛猛然睜大:「真的?如此大人物?!」
「大個屁!」宋天師譏笑道,「落水狗而已!人與人的區別,出生家世占了一大半,大行王朝在時他是四皇子,不在了他算什麼?」
「可惜了。」女弟子嬉笑道,「你怎麼放他走了呢?」
「依你所言,不放他走,如何?」
「他不是什麼四皇子嘛?就按照戲文上說的那樣唄,挾天子而令諸侯!」
「哈哈哈哈!」宋天師大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這等算計!」
說著在那被窩裡捏了女弟子一把,女弟子嬌羞地嗔怪道:「那你為何不做呢?」
「這歷史上挾天子的,有幾人做成了?」宋天師搖頭道,「有那無比的武力兵力,挾天子可以說是錦上添花,沒有那武力兵力,挾天子就會被別人以勤王的由頭攻打剿滅。」
「那為何不直接殺了他?」女弟子又問。
「殺他?哈哈,我可不敢。」宋天師道,「這天底下人啊,要說有多少是忠於大行王朝的,我是不信的。但要說以忠於大行王朝為口號由頭,擴充自己勢力的,那是一抓一大把。那聞嵐是大行王朝唯一繼位人,我殺了他,大行王朝就真的徹底亡了。到時候隨便哪個人都要來殺我,因為殺了我就是為大行王朝報了仇嘛!殺了我他就是正統了嘛!那這天底下有多少人要來殺我?」
「哦---」女弟子似懂非懂,「可是萬一他捲土重來,有了勢力,不會回來找你報今天的仇嗎?」
「他那樣的人,原先有寧咄還能讓人忌憚,如今啥也沒有了,只會被別人當做工具而已,談何起勢?」宋天師一邊說一邊又□□那女弟子身體,「再說了,我不是讓朱黑去殺他了嗎?嘿嘿嘿。」
「你好壞啊!」女弟子叫道。
「不過,在這聞嵐身上,我倒是悟到了一點道。」宋天師喃喃道。
「什麼道?」
「我問你,一個人只知道種地掙錢養家。另一個人卻圖謀整個天下,想要建立一個國家。這倆人,哪個更高明?」
「當然是圖謀天下的!」
「可是尋常百姓考慮的,都是些掙錢養家之事。想著繼承大統,掌管天下的,都是些皇子皇孫啊。」
「對啊,尋常百姓如何比得上皇子皇孫?」
「所以皇子皇孫比尋常百姓更高明?」
「那是自然。」
「可是天下大變呢?皇子皇孫一下子變成了落魄人,他平日裡習得的那些個陰謀陽謀,帝王心術,全無用處,再口口聲聲地談論只會讓人發笑而已,還不及會種地養家的農民呢!」
「這-----」
「高位者看得高,低位者看得低,只不過是站在的地方不同而已。」宋天師道,「天下大亂就好比乾坤顛倒了,高位者未必就高,低位者未必就低了。一切皆是環境所致,生而皇子就學習那治理天下之法,生而農夫就學習那春種秋收之路,談何高低?終是環境不同,站位不同,以致有得有失。身份高的,以天下為棋,以百姓為牛馬,眼裡都是工具,無不可利用,卻看不到世事人情,嘗不到冷暖,看不到細微處的樂趣;身份低的,更懂知足常樂,更懂生活趣味,吃一口肉都比那常年吃肉的人香,卻又看不見天下大勢,看不見井外的天地。其實,都一樣的,這便是道了。」
宋天師的一番話又讓女弟子拜服無比。
接下來又少不了一番雲雨。
第89章 聞嵐困境
◎誰是瘋子?◎
跑到雲土國的時候, 聞嵐身上多了三處傷。
一處傷在左腿,半月前跑到那塞蒙城,自己正要找那如今的塞蒙城主、昔日的大行府台商議大事的時候, 突然被那朱黑追上。朱黑認定聞嵐是殺害自妻兒的罪魁禍首,而聞嵐則要為寧咄雪恨。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交手,只一個回合, 朱黑便尋到聞嵐破綻, 一腳狠狠踹在了聞嵐腿上, 聞嵐眼見不敵, 騎上馬來, 再也不顧上去找尋那塞蒙城主,一溜煙朝西跑了。
自此,這朱黑就宛如聞嵐噩夢,他跑到哪兒朱黑便追到哪兒,見了面一句話也不說, 便直接痛下殺手。
第二處傷在小腹。那是十天前聞嵐縱馬行至一個野外山間,人和馬腹中皆飢餓無比,便找了塊石頭綁了馬吃草,自己去那山里尋摸了一隻野兔, 剝皮生火烤兔肉。一口肉剛下肚,朱黑便如同殺神降臨, 突然就追了上來。這回朱黑更加聰明了, 居然還帶了把竹刀,一個回合過後, 聞嵐小腹中了一刀, 嚇得他再次躍馬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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