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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川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原著誠不欺他,果然懷孕了。
一發入魂,球球可以呀!
他轉頭,眼角眉梢帶著認可,「球球夫君你可真厲害!」
仇煞:「閉嘴!」
而霽川身後的灰袍魔修和都瀝,則是震驚地微微張開嘴。
夫人竟然真的懷孕了!魔尊大人有救了!
灰袍魔修立刻道:「魔尊大人,屬下立刻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從寒夫人!」
從寒夫人是仇煞的母親。
話落,這魔修便興高采烈離開了。
都瀝上前一步下意識扶住霽川,一時之間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沒有照顧孕婦的經驗,也沒怎麼見過孕婦,他卻知道孕育生命應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他得好好保護大師兄,保護大師兄肚子裡的孩子。
那可是他未出生的小師侄呢!
霽川捂著肚子,志得意滿。
既然已經有了孩子,霽川就不會客氣,時間不等人,他得一步一步執行自己的計劃。
第一步就是捂著肚子,理所當然看著仇煞,「夫君呀,我餓了,想吃靈果。」
「我特別想吃元陽果,這魔界雖然陽光燦爛,照在身上也能讓人汗流浹背,可這魔氣滲透身體,讓我總覺得心裡涼涼的。」
仇煞還沒開口,解語花倒是諷刺道:「你以為你肚子裡有了孩子,就能夠理所當然地利用孩子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還想吃元陽果,你怎麼不說你想要魔尊的命?」
仇煞怎麼可能答應這麼無理的要求。
霽川道:「他是我的夫君,我為什麼要他的命,我喜歡他、寵他還來不及呢。」
話落他在解語花震驚、噁心、便秘一般的眼神中,對仇煞道:「我吃不吃倒是無所謂,那不是還得養胎嗎?」
原著中,原主生孩子的時候極其困難且痛苦,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在魔界,遭受到太多魔氣的侵蝕,造成他生子困難。
而那時候岑遠已經靠著元陽果暴富,甚至帶著整個山海劍派暴富,但山海劍派沒有一個人能夠想到在魔界替岑遠受苦的「霽川」,沒有一個人給他送過一顆元陽果。
他死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只是岑遠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只能在生命最後的一段時光,用盡力氣給岑遠留下一些讓他頭疼的問題。
然而作者這樣寫,也無非是讓那些喜歡主角的讀者,更加討厭「霽川」這個人,認為他東施效顰的同時心腸歹毒,死前都不忘給岑遠下絆子。
那些為「霽川」打抱不平的其他讀者,甚至被作者以及主角的粉絲攻擊。
這也是當初霽川會棄文的原因之一。
他實在是不喜歡那樣的評論區環境。
如今霽川獲得了這個身體,要開始新的人生,當然不會重蹈覆轍。
元陽果他是肯定要吃的,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人比他自己更疼惜他自己的身體,所以除了他自己,又還有誰能夠護著他呢?
他只能自己保護自己,自己給自己提供元陽果,而不是想方設法去抱岑遠的大腿,祈求岑遠能夠施捨給他。
他笑看著仇煞,「夫君呀,這個孩子是無論如何都要保住的,這也是為了整個魔界和你的身體著想,不是嗎?」
「我知道元陽果昂貴且稀少,我也不需要魔界給我提供,只要能夠……」
他抬手指了指院子,「把這個院子給我,再幫我一點小忙就可以了。」
仇煞看向那盒種子,「你要做什麼與本尊又有什麼干係,憑什麼讓本尊配合你?」
霽川眨了眨眼,然後點頭,「謝謝夫君的慷慨,也謝謝夫君幫忙,之後就要麻煩你了。」
仇煞:「……」
都瀝:「?」
是他的耳朵有問題嗎?
他怎麼覺得魔尊大人說的話和大師兄說的話根本就沒對上。
魔醫更是嗤笑:「你還真以為自己能說動他嗎?」
「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能耐,難不成真的能夠讓仇煞給你元陽果?那我倒是拭目以待。」
話落魔醫揮袖離開。
只是他剛走了沒多遠,一個高階的魔王攔住他,格外好奇上前詢問,「魔醫大人,我剛才聽聞,魔尊大人新娶的那個修者竟然懷孕了?」
「這是真的嗎?」
魔醫只冷笑一聲便離開。
於是眾人如何也不相信。
被送出魔界的岑遠,站在魔界和仙界的結界交界口,一直沒有挪動自己的腳步,並不是他不想離開,而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仇煞傷得那麼重。
不過後來他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有緣由的,比如說他今天不能立刻離開,站在這交界口,就是為了等那個消息。
「聽說魔尊夫人他懷上了!」兩個交班的魔修在魔界結界處聊了起來。
那個白衣魔修格外震驚,「真的嗎?我怎麼不知道,方才帶著那個修者去找魔尊夫人的時候,都沒聽說這個消息。」
岑遠也有一瞬間的詫異。
在他記憶中,他還真想不起來霽川是什麼時候懷的孕,他只知道霽川確實給魔尊孕育了一個孩子,只是他想,這個孩子應當不會立刻就懷上。
若是一次就懷上,他怎麼可能絲毫記憶都沒有?
且霽川根本就不是最匹配魔尊的那個人,他怎麼可能一次就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