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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心中都格外害怕,「這事究竟能不能成,我怎麼覺得事情格外兇險,並不會那麼容易。」
二師兄也道:「只怪岑遠師弟太自信了,我每每聽他說著這些計劃,就覺得他一定能辦成。」
聽起來確實是一定能辦成的。
可當真能辦成嗎?
若是最初,他們一定深信不疑,可經過了這一年多的相處,他們也發現岑遠師弟做事情好像總是會遇到阻礙,不得成功。
這才讓他們心中起了疑惑。
但若是不相信岑遠師弟,他們便要永遠這樣囊中羞澀的過下去嗎?
雖然如今有了預檢商城,他們也可將自己所煉之物掛在門派商城中售賣,可卻要分門派一份利,最終落在他們自己手上的又能有多少?
想想以前跟著岑遠師弟,付出少許便能得到許多,又怎麼能讓他們不心動呢?
此時的霽川扒著窗口往外看,將自己的手也伸出窗外,他手中拿著一個玉簡,想要與仇煞聯繫,裡應外合,將計就計,打山海劍派一個措手不及。
就在此時,那十分狹小的窗口突然閃過什麼,隨後被一片黑色遮擋,手中的玉簡被拿走,霽川心底一驚,要抽回手,手掌卻被人握住。
原本驚慌的他卻突然感覺到了熟悉,這怎麼和他家球球的手那麼像,冰冷的觸感,些微的薄繭,這個是他握了一年多的手,怎麼可能不認得。
霽川再次透過小小的縫隙看向窗外,原來那遮住窗口的黑色竟是衣裳,花紋確實與仇煞平日裡所穿一樣。
漸漸的衣裳下滑,一雙灰黑色的雙眸出現在窗口外。
霽川眼底閃過驚訝,卻也有欣喜,「你怎麼過來了?是來救我的嗎!」
他原本還想著趁著這次機會跑了,卻不想仇煞來得這麼快,也未曾想到,自己看到仇煞前來,心中會如此歡喜。
聽著門外傳來腳步聲,霽川連忙要抽回自己的手,「我想回門派殺了那個老色鬼,順便把我師尊救出來,以前沒有藉口,如今能不能趁著這次機會,求你幫幫我。」
他握著仇煞的手捏了捏,輕聲撒嬌,甚至不忘調戲,「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以身相許。」
說完這話,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他抽回自己的手,一個飛撲臥倒在都瀝旁邊,與都瀝兩人迅速閉上雙眼,裝作昏迷。
那進門的兩人間霽川和都瀝還未醒來,均是鬆了口氣,「好在這兩人一人修為不高,另一人修為被封,否則這迷藥不一定能有如此好的效果。」
「只要我們將他們秘密帶回,到時候關起來,就算成人小師弟那裡出了事,我們也可以推脫。」
兩人點頭,拖著霽川和都瀝,出門上了他們兩人的小飛行船。
就是給隨從霽川和都瀝出來的守衛發出玉簡信息,讓他們帶著冒牌貨先回魔界。
他則跟著霽川和都瀝去往山海劍派。
到了山海劍派,霽川和都瀝順勢醒來,故作驚恐,「這裡是哪裡?我們怎麼會回到門派!」
都瀝道:「大師兄,不會是門派將我們救回來了吧!」
霽川卻看著掌門啐了一聲,「怎麼可能,這個老東西哪裡有那麼好心,他叫我們帶回來肯定沒安好心!」
山海劍派的掌門看著這兩人氣得渾身發抖!
他沒有想到他的弟子們竟然如此「有本事」,背著他將霽川從魔界綁了回來!
他憤然大怒,「你們可知此舉會給山海劍派帶來什麼!」
大師兄跪在掌門面前,「我們已經將小師弟送去了,小師弟說他有辦法可以穩住魔界,並且將魔界如今所有的那些財富,盡數運回山海劍派!」
二師兄跪在大師兄身邊也道:「若是到時候小師弟不能完成任務,我們只當作是,只當作是我們並不知情!想來小師弟做出這個決定,就已經想好了各種問題的應對決策!」
「這哪裡是我們說不知情就能夠擺脫的!」掌門憤怒又失望看著自己的弟子,「我原本只當是給他的時間不夠,只當是霽川在魔界所做的那一切,壓得他心境不穩,想著多給他些時日,若是沉澱下來,也能另有收穫。」
「卻不想他不僅自己走歪,也帶著你們走歪了!」
「你們以為那魔界是那麼好騙的!你們以為一句不相干,不知情就能夠將山海劍派從這件事中摘出來?」
掌門看著倒在台下的霽川和都瀝,如今將人還回去,一定會露出更多的破綻。
他深吸一口氣,問自己的兩個弟子,「可還有人知道你們如今所做的這些?」
兩位弟子搖頭。
掌門道:「將這兩人關起來,一定不能讓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大師兄有些心急,「不問問他在魔界所做的那一切,是他自己所為,還是乘了魔界的東風嗎?」
二師兄也為之心動,「若真是他所為,如今就應當讓他為門派做貢獻!」
只有門派從中得到了好處,這些好處才會分到他們身上。
掌門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弟子竟會蠢笨到如此地步!
仙魔大戰之前,門派以及門派中弟子庫房中充裕時,只需他們認真修煉,按時完成門派任務,既能獲得不少。
可如今門派已不如從前,仙魔大戰也剛結束不久,百廢待興,門派中的弟子囊中羞澀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