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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需要整個魔界習慣他為了生意,離開魔界到仙界把控全場。
所以霽川求了仇煞好久。
他最近動胎氣,在床上躺著修養,仇煞也在旁邊的矮榻上把玩一些小玩意,沉著臉的樣子生人勿近且充滿煞氣。
但霽川莫名有種仇煞是在關心他和孩子的錯覺。
霽川微微搖頭,心想自己想太多,仇煞怎麼可能關心他也孩子,他在這裡,不過是怕藥引出什麼問題吧。
有「藥引」就有金手指,有金手指,就要為自己尋找更多的機會。
於是,霽川捂著肚子把仇煞騙到自己身邊。
仇煞沉著臉,眼神諱莫如深,「你不舒服,應當讓解語花過來。」
霽川說:「他只是醫生,不是你,這不一樣。」
霽川抬手拉著仇煞的手,他的掌心溫潤,仇煞手指冰涼。
霽川不僅沒有放開,甚至微蹙眉頭,將仇煞的手指緊緊握住,好似想要溫暖那冰涼的手指。
兩人指尖相觸,霽川抬眼,與仇煞目光交纏。
仇煞想要甩開霽川的手,霽川卻握得更近,清朗的聲音因為撒嬌微低微壓,「球球,能不能帶我去都安城,我想看看我們的元陽果售賣是否會順利。」
「不行。」仇煞冷漠拒絕了霽川。
霽川早已經料到他會這樣回答,他怎麼可能立刻就答應自己這個「無理」的請求。
霽川拉起仇煞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抬眸的時候,含水的眼眸顯得格外軟,就連聲音也軟了許多,「球球,夫君,你就答應我吧,你難道不想看看那些仙界的修者是如何為了這些元陽果瘋狂的嗎?」
「這可是魔界出產的元陽果,到時候整個仙界都將為之瘋狂,將掏空了口袋,就為了購買一顆魔界出產的元陽果呢。」
「球球,我還給燕歸北出了主意,讓他做售賣活動,你就不想看看我說的活動是什麼嗎?」
仇煞「不」字已經脫口而出說了半個字,霽川抓著他的手一緊,仇煞眼神一臭,滿臉都是不耐煩,「可。」
原本坐在床上滿臉虛弱的霽川立刻容光煥發,掀開被子站起身,因為動作太猛烈,身子微微一晃,好在被仇煞扶住。
霽川站穩後,反手拉著仇煞的手,「走吧,球球跟我一塊去。」
拉著仇煞,無論是魔界還是仙界,都有底氣,也能保證安全,畢竟仇煞要保護肚子裡的金手指藥引呢。
原本都安仙坊算得上一家獨大,千年前靈域仙坊異軍突起。
靈域仙坊的當家和管事都是修者,如今已經能夠與都安仙坊並肩。
不過燕家自從燕歸北和燕回南掌家之後,都安仙坊和都安城好幾次大動作,又有了甩開靈域仙坊的趨勢。
靈域仙坊的靈佑已經掌管仙坊百餘年,這百餘年,他好不容易才縮短了與都安仙坊的距離,卻不想近十年,差距被一個凡人拉開。
靈佑怎麼可能忍受自己不如一個凡人。
這一次元陽果的售賣和拍賣,便是他準備的一場硬仗。
岑遠也有同樣的抱負,他甚至對靈佑道:「靈大當家,我這裡有一個建議,如今仙界已經知道靈域有元陽丹,但我們未說有多少,不如讓你的人去暗中宣揚,告訴大家,我們只有百枚元陽果,這樣元陽果一定能以更高的價格更快賣出。」
靈佑道:「可我們不止百枚,賣多一些,修者們會發現靈域仙坊作假,所以,還需要考慮屆時怎麼平息眾怒。」
岑遠道:「這好辦,這消息可不是靈域仙坊穿出去的,也不是我們山海劍派的消息,誰知道是誰在胡說呢,我們總不能為不知名的人的胡言亂語負責吧。」
靈佑雙眸一亮,「不,這說服力不夠,不如直接將水潑到燕家,讓大家以為這是燕歸北的手段。」
兩人對視一眼,達成相同意見。
當天夜裡,整個都安城來了不少修者,他們都是為了元陽果來的。
特別是煉丹協會的人,都聚集在都安城最大的都安酒樓二樓喝茶。
大家希望能夠買到元陽果或者元陽蔓的枝葉根莖,煉製元陽丹。
來了之後,他們才得知,「怎麼只有百枚?」
「我也疑惑,怎麼只有百枚,原本聽到那些傳聞,我以為有上千枚這才來了。」
「這百枚不知道如何才能搶到,最好能是拍賣,這樣還能有半點競爭力。」
「你家底豐厚,拍賣還能買到,我就不行了,我如今就的去和我其他人一起排隊,希望排隊能夠買到。」
此時,都安酒樓三樓的雅座包間裡,霽川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樓下不少修者向著靈域仙坊的方向而去,準備排隊搶購那一百枚元陽果,他對身邊的仇煞說:「他撒謊。」
仇煞莫名看向霽川。
霽川眼底閃過鄙夷,甚至有點嫌棄會和岑遠在一起的仇煞,「你還記得那個來拿我聘禮的人嗎?這些元陽果就是他種出來的,他種出來上千枚,可卻宣揚只有百枚,不過是為了賣出更好的價格。」
仇煞眼底平靜。
霽川莫名被仇煞的平靜安撫到了,「不過無論他們做什麼,我都會出手,所以無所謂。」
都安酒樓是由修者建造的,雅間與雅間之間有法陣,可以保證房間內的隱私。
所以,隔壁的岑遠並不知道霽川說了什麼,霽川也不知道他們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