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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剛才大聲吼叫,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顯得很是無力,「我不知道那是哪裡,我是被你帶過去的……」
說到這裡他又歪了歪頭,「好像不是你。」
「啊,是你,你是他的夫人。」
「那不是你帶我去的,是別人。」
霽川從他混亂的話語中得到了重要信息,「一個與我長得有些相似的人,將你帶走了是嗎?」
仇棄點頭。
霽川看向身邊已經搖搖欲墜的都瀝,伸手扶住都瀝,再次向仇棄提問,「這塊玉佩就是在你被帶走之後,所在的地方找到的?」
仇棄點頭,「是……給我的。」
「她給了我吃的,給我縫衣服,給我梳頭,幫我離開,離開時,她說需要我找到認識這個玉佩的人,告訴這個人她已經死了,讓他強大,保護自己。」
都瀝雙腿一軟,霽川立刻將他撈進自己懷裡,連忙對仇煞說,也是對都瀝說:「其實她沒有死對吧?不然她給你玉佩,怎麼對你說那些話呢。」
仇棄點頭。
霽川府的都瀝來到旁邊的座椅坐下,否則都瀝不一定撐得住。
他一邊輕輕拍著都瀝的肩膀,一邊猜測整個事件的原委,「也就是說,你母親其實沒有死,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緣由,去了山海劍派。」
「但我們在山海劍派這麼多年,竟一直不知道她的存在,我想她應當是被藏起來了。」
「究竟是誰把她藏起來的?」
仇棄開口了,「是一個很討厭的人,老頭子,他欺負她。」
霽川心底一沉,「那就應當是掌門或者門派中的長老,也有可能是某些核心弟子,一些核心弟子進入門派的時間也足夠久,他們雖然看起來年輕,但稱他們為老頭子也不為過。」
都瀝抬頭看著霽川,眼淚瘋狂下墜,即使不用開口,霽川也知道他想對自己說什麼。
都瀝將都瀝抱進自己懷中,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胸腹處,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他,「這不都是好消息嗎,雖然伯母如今的日子可能過得不好,但她活著就是好消息,不是嗎?只要我們能將她救出來,你就還能對她盡孝,是不是?」
都瀝在他懷裡點頭。
原本此時,氣氛應當安靜下來,將時間和空間留給霽川,讓他安慰都瀝。
旁邊的仇棄卻好似看不懂,看著霽川說:「我有用嗎?」
霽川被他問得微微一怔,片刻點頭,「當然,你幫了我們大忙,等我們將伯母救出來之後,一定會重重感謝你的。」
仇棄卻對謝禮沒有半分興趣,「不用謝禮。」
正說著,燕歸北來了。
他看到都瀝哭的如此傷心,立刻走上前來,走到都瀝另一邊,牽著他的手,將他的手緊緊握住,再轉頭看向玉盡丹。
玉盡丹拿出腰間的玉佩遞給燕歸北。
燕歸北接過一看,神色一凜,「確實是嘟嘟母親曾經所戴之物,嘟嘟小時候很喜歡這個玉佩,也戴過兩日。」
「不過後來,嘟嘟和他母親日子過得艱難,伯母將這玉佩給我,希望可以抵換一些生活物資,我沒收下,卻對這玉佩印象深刻。」
霽川每次聽到這些內容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這個王朝的王族們有問題吧,作為這麼大的修仙王朝,連妻兒都養不起嗎?還需要王子和妃子拿自己的玉佩出來換食物?」
燕歸北嘴角也挑起一抹嘲諷,「都安王朝之所以在仙界的地位與一些世家或門派相同,甚至排不進前幾,與這些糟糠的思想脫不了干係。」
「只是我那時太過年幼,沒有護好嘟嘟和伯母。」
霽川是個行動派,「既然已經基本確定,就早上去山海劍派將人救出來,若是去晚了,不知會有什麼意外。」
都瀝從霽川的懷裡抬頭看著燕歸北,一雙眼眸不再像之前那樣單純清澈,「歸北哥哥,你知道我娘為什麼會在山海劍派嗎?他不是很早之前就死了嗎?」
燕歸北:「我也不知,都氏有許多事情,如今都不願意告知我們,更何況如今都氏王朝的都安王,也只不過是把我們燕家當作奴才一般使喚。」
「但我小時候見過他們與山海劍派的掌門建交,送了不少禮物給山海劍派的掌門。」
燕歸北沒有再說,大家心中卻也有了自己的猜測,
或許,都麗的母親也是禮物之一?
這個想法讓霽川不寒而慄。
不過也堅定了霽川的想法,「此事不宜遲疑,我去與仇煞商量之後,再看如何去山海劍派救人。」
霽川將都瀝交給燕歸北,轉身離開。
他向回走的步伐稍微有些著急,當他回到玉盡丹洞府正堂,看見那個單薄的身影與走之前沒有任何變化,竟覺得心臟發軟發酸。
他走過去坐在仇煞身邊,十分自然的握住仇煞放在大腿上的手,看著仇煞,語氣格外溫柔,將他們的猜測與接下來想要去做的事情都告訴仇煞。
「其實現在與山海劍派撕破臉,並不是最好的時機,如果能夠將人偷出來是最好的。」
仇煞神情依舊沒有太多的變化,可以找黑,讓他們派黑侍去偷。
霽川之前倒沒想過還有這種操作,「也對,如今我不缺錢,找這些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最好不過。」
無論是偷是搶,只要能夠將人帶出來,又查不到黑侍的背後是他們,便也算得上是萬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