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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的陽光與仙界還有不同,魔界的陽光對於這些魔修來說極其灼熱,甚至容易灼燒他們的皮膚。
霽川有些同情仇煞身後的那個灰袍魔修,這就是打工人的悲哀吧,無論自己累成什麼狗樣,都必須堅守崗位。
來自現代的霽川稍微有一點共情,對著那個灰袍魔修招手道:「你把傘給我,我來給你們魔尊打傘,你快去找個陰涼的地方躲著吧,瞧你都熱成什麼樣了。」
他聲音如同山間清泉一般清澈甘甜,精緻的眉眼深處是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親切。
可他長得卻又是那麼的精緻明艷,眼角眉梢的饜足充滿了欲色,竟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這灰袍的魔修想多看兩眼,卻突然感覺到身前的人釋放出讓他腿軟的殺氣,他立刻低頭垂眸,甚至雙腿發抖。
霽川撐著腰,實在是不想走這兩步路。
他將視線從灰袍的魔修挪到仇煞身上,伸出蔥白軟玉一般的手,衝著仇煞招了招手,聲音格外坦誠清甜,「我命中注定的夫君,過來幫我把我小師弟身上的繩子解開,我被你弄得渾身無力,都快要站不住了。」
他這話說完,仇煞身後的灰袍魔修頭更低了,恨不得鑽到地里去躲起來。
這、這魔尊夫人當著魔尊說話,竟然比剛才還要孟浪!
仇煞的耳根眼底神色一沉,低啞的聲音喝道:「本尊看你是想死了!」
霽川雙手掐在腰間,掐出他的盈盈細腰,站得也格外鬆散,畢竟他渾身筋骨都還痛著。
可這樣的他越顯得慵懶誘人。
說他厚顏無恥,他也絲毫不在意。
臉皮這東西是最沒有用的。
「求你過來幫幫忙,拜託拜託嘛。」
這黏膩的聲音讓仇煞沉下臉,「閉嘴!」
霽川無語,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我說什麼了?就讓我閉嘴。」
「你到底要不要幫忙?」
仇煞帶著滿身殺意走過來,冷眼看著霽川,霽川甚至以為他就是過來殺他的!
可是霽川又冥冥之中有種感覺,仇煞不會殺他。
或許是因為仇煞還需要他生孩子救命。
霽川伸手從那個已經快要跪下的灰袍魔修手中接過黑傘,將傘完全遮蓋在仇煞身上,他自己則暴露在陽光中。
陽光落在他臉上,越發顯得他肌膚透白髮亮。
這一個動作間,也不見仇煞動手殺他。
霽川眉眼一彎,笑看著仇煞,神情明艷,「我的夫君,你長得可真好看呀。」
仇煞:「閉嘴!」
「你再這樣口無遮攔,我便一掌殺了你!」
霽川微微挺了挺平坦的肚子:「那可不行,我肚子裡有你的孩子,你殺了我孩子就死了。」
他的動作讓仇煞一怔,視線下意識落在他小腹上。
被捆在箱子上的都瀝也用極其扭曲的姿勢回頭看自己的大師兄,震驚到嘴都合不攏了。
大、大師兄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霽川沒管他們的表情,衝著仇煞揚揚下巴,「快點吧,魔尊大人,孩子在箱子上都要被烤熟了。」
仇煞沉著臉,上前給都瀝解開繩子。
都瀝從箱子上翻下來,瞬間腿麻跪在地上。
霽川:「……」
都瀝想起來,可是腿太麻了,一動,又跪下去,跪得比剛才還重。
他看看自己面前面無表情的仇煞,「拜、拜見魔尊。」
嗯,這樣就不尷尬了!
霽川扶額,「你快起來吧,拜他做什麼。」
都瀝一刻鐘後才恢復,在霽川的指揮下,打開了聘禮箱子。
一瞬間,比陽光更炫目,五光十色的光芒從箱子裡溢出來。
霽川:「哇!」
都瀝:「哇!」
霽川立刻把傘塞給仇煞,手指一瞬間划過仇煞的掌心。
仇煞緊緊握著傘,骨節處因為用力微微發白。
離開仇煞身邊的霽川,腰不痛了,腿也不酸了,來到箱子旁邊,和都瀝一起看著箱子裡各種發光的法寶和靈材。
「發財了發財了。」霽川彎著腰,身姿窈窕撐著箱子。
都瀝也瞪大雙眼,「哇,好多寶物!」
霽川:「都是你師兄的賣身錢。」
說著,霽川拉開衣領,露出斑駁的白皙胸膛。
都瀝心疼到爆哭:「哇!師兄!嗚嗚嗚!」
獨自在陽光下撐著傘的仇煞,看著霽川胸膛上遍布的痕跡,「……」
霽川攏好衣服,「別哭了,來,我們看看我的賣身錢都有些什麼。」
他還回頭對仇煞說:「魔尊大人幫我看看東西是否齊全哦。」
仇煞回頭給了那個灰袍魔修一個眼神,那人立刻從陰影里走過來,「夫人……啊不,真人,我來幫你看,魔尊大人也不清楚箱子裡有什麼呢。」
霽川點頭,三人一起圍著箱子,霽川和都瀝一會兒一聲「哇」,一會兒一聲「哇」,全然是兩隻小土包子。
灰袍魔修在旁邊越說越得意,「這可都是我們費了不少心思搶回來的呢!」
「這種子,是我們從護林族手裡搶回來的!據說他們很寶貝的。」
「不過這東西留在魔界也沒用,我們魔界沒法種這些靈植呢。」
霽川雙眸一亮,就是這個。
原著中,岑遠第一次成功,就是大批量種出元陽蔓,讓他和他所在的門派狠狠賺了一筆,作者當時在作話說明,岑遠第一次種植,花了七七四十九天,賺了相當於人民幣兩個億振興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