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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也該是他遭受報應的時候。
可此時此刻,霽川眼底的光竟讓岑遠心裡一陣慌亂。
他心臟在胸腔猛烈跳動,居然真的被霽川威脅到了。
他甚至下意識開口對他的師尊掌門說:「師尊,此事要不再商議商議?」
霽川卻朗聲笑道:「商議什麼?岑遠,你怕了嗎?」
岑遠發現自己竟然被霽川牽著鼻子走,他壓下心底的慌張和憤怒,冷笑道:「我怕你做什麼?方才只不過是看你可憐,想要幫你求情,既然你不領情,那我也不用再費口舌。」
霽川嘴角微勾,被拖出正殿時,視線也死死盯在岑遠身上。
***
霽川再次醒過來,已經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他身上的傷已經被丹藥治好,此時吃了幻情丹和生子丹,正等著魔尊來寵幸他。
霽川還在想著昨日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他不能接受親人的背叛,即使是原主的親人,也不能接受有人拿原主師尊的命來威脅他,強迫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這些人既然要如此做,他一定會將這些仇恨記在心中,總有一天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按照原書劇情,原主和魔尊發生關係後,十月懷胎,生下一個孩子,孩子出生後,原主也死於非命。
睡肯定跑不掉,懷孕也躲不掉。
躲不掉就接受。
魔尊是原書攻,長相格外俊美,是個剛成年的處男呢。
現在他乾乾淨淨,沒被岑遠污染,自己也不吃虧。
他還能有一個孩子,也算是人生無憾了。
孩子是肯定不能給魔尊當藥引的,他也不能死,還得呢!
十個月時間,他一定要好好計劃一番,如何逃出魔界。
等自己和孩子的安全得以保證,他再復仇。
大紅的房間裡,紅燭搖曳。
霽川看著滿目的紅,卻覺得渾身冰冷。
這裡是魔界,沒有靈氣,只有讓他感覺到陰寒冰冷的魔氣。
他甚至控制不住身體發抖,有種會被冷死在魔界的錯覺。
終於,門外傳來好幾人的腳步聲。
霽川側頭看去,昏黃的燭光下,一個男子被抬了進來。
那些抬人的魔修低著頭,儘量拉開自己身體和玉輦上男子的距離,所有的肢體語言都在告訴霽川,他們是怕這個男子的。
男子斜靠在玉輦之上,穿著一身黑袍,看起來格外羸弱,可眼神卻像一頭剛被拋棄的幼獸,冰冷、兇狠,卻又絕望。
他叫仇煞,是一個極有天賦的修魔者,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修魔,還不會說話已經會了法術。
記得原文中提過,仇煞剛出生時,仙界小看了仇煞,誰知十八年的時間,仇煞就成為魔尊,距離魔仙也就一步之遙。
仙界這才討伐魔界,卻不想鬧了個兩敗俱傷,沒有占到任何便宜。
霽川多看了兩眼仇煞,不得不說,這人就算重傷纏身,面色蒼白毫無血色,那玉容身姿卻依舊撩人。
他微微滾動的喉結,因為瘦削而變得極其明顯的鎖骨,甚至讓霽川渾身燥熱。
霽川心中暗罵一聲,是那幻情藥起了作用!
此時的仇煞已經被扶到床邊坐下,其他魔族弟子紛紛退下。
因為仇煞離得極近,霽川甚至能夠聞到他身上乾淨淡雅的味道,倒是與這滿目大紅的洞房以及充滿了冰冷魔氣的魔界,有了強烈的對比。
他心裡更是又氣又燥,如畫的眉眼勾勒著魅惑,眼底燃起熊熊怒火。
只是旁邊這人閉著那雙冰冷絕望的眼眸,緊咬著牙,兩腮甚至因此微微顫抖。
霽川早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看樣子這個魔尊倒是不怎麼願意。
他撐起自己的身子,感覺被餵了幻情丹的自己,看起來不比旁邊重傷這人強得到哪裡去。
他甚至有些擔心,這人能不能行,能不能讓自己懷孕。
原文中好像提過,他倆是一發入魂的,魔尊也就睡過原主這一次。
仇煞顯然很不喜他的眼神,他仍舊閉著眼,啞著聲音道:「再看殺了你!」
霽川見他手指頭都抬不起的模樣,忍不住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魔尊大人,我看你很虛弱的樣子,別說殺我,那事,你能行嗎?」
第02章 把東西都抬走
是個男人,就聽不得被人否定的話!
魔尊還是個年齡不大的男人,就算仙魔大戰受了重傷,現在也不是什麼都不行!
他睜開眼側過臉,一雙灰黑色的雙眸,如同孤狼一般看著霽川,抬手掐住霽川的下巴,看著霽川精緻明艷的臉,以及他艷紅的唇,「既然你這麼想死,本尊就成全你!」
他說話決絕又無情,兇狠地將霽川推到在床上。
霽川是有些小看仇煞的。
這人確實重傷,但這傷可能不影響身體,因為他真的有點凶。
霽川趴在床上時,甚至忍不住破口大罵,「別搞了!你他媽給我結束!」
然而剩下的話,卻被撞得支離破碎。
霽川此時此刻,深刻地感受到自己是穿越到小說里,畢竟現實中,應該不會有這麼兇猛的男人。
仇煞就像是一頭許久沒有吃過肉的狼,遇到了可口的肉,完全不顧肉的體驗,狼吞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