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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弟弟?這好像挺不錯的,你可以叫我哥哥。」
原主今年已經一百多歲了,霽川自己也是個25歲的大齡青年了呢,這聲哥哥怎麼都是值得的。
球球兩個字,讓仇煞瞬間爆發滔天殺氣,都瀝和灰袍魔修瞬間就被震飛,貼在小院的牆上。
都瀝、灰袍魔修:「!!!」
他們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撕下來。
惹怒仇煞的霽川卻像個無事人,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仍舊靠在仇煞身邊。
都瀝、灰袍魔修:「……」
霽川擔憂看著那兩人,為了不再波及無辜者,他站直身體,卻還是沒放開仇煞的手。
原本應該繼續這個話題,仇煞突然轉頭向身後看去。
霽川也跟著轉頭向身後看去,看到一個白袍魔修,領著一個修者向他們走過來。
那修者長得格外普通,是那種走入人群幾乎無法發現他蹤跡的長相。
可霽川卻能夠感覺到那人看自己的眼神和氣勢的不同。
待那人越來越近,落在霽川身上鄙夷且惡毒的視線,讓霽川心中冷笑。
這人不會是岑遠吧?
此時,霽川身邊的仇煞,下意識要放開握著的霽川的手腕,霽川反手抓住他的手。
來人眼中甚至帶了些許噁心。
這人就是岑遠。
岑遠是沒有想到仇煞在霽川這裡。
這倒是打亂了他的計劃,他原本想著先敲打霽川一番,若是霽川在他的敲打下,會主動歸還聘禮,他可以不那麼計較霽川讓魔修來搶聘禮的行為。
等處理了霽川之後,他再去找魔尊釋放自己的善意,讓魔尊早日意識到自己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誰知道,仇煞竟然在這裡。
還和霽川黏黏糊糊站在一起,兩人手十指相握,看著好似恩愛無比。
岑遠心裡瞬間浮出一股酸意。
片刻,岑遠又放下心來。
霽川別以為他沒看見,他剛才分明看到,是霽川主動抓住了仇煞要撒開的手。
果然,他還是這麼的不要臉,如果不是他長得有七分像自己,如今站在魔尊身邊人怎麼可能會是他。
也不過是借了自己的東風。
岑遠上前一步,陽光下的他那張臉雖然很普通,可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格外的惹眼,讓人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就仿佛移不開眼。
這也是岑遠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到仇煞的臉,他沒有想到,這個殺戮無常的魔尊竟然長得如此驚艷。
而霽川脖子上的痕跡,也在提醒著他,如此驚艷的魔尊,已經與霽川發生了一些讓他覺得很噁心的事情。
岑遠當然是不想來魔界,成為魔尊的生子機器。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他看到霽川臉上得意的神情,想到魔尊已經和霽川發生了關係,卻又後悔將霽川送過來。
未來的魔尊會愛上自己,可那時候的魔尊,卻已經是與別人有過關係的人。
岑遠沉下心,深吸一口氣,再看向仇煞,笑靨如花,「魔尊大人,我今日是給你送丹藥來的。」
他拿出一個瓷瓶,裡面隱約可見兩粒丹藥。
岑遠滿眼純真,「我知道我給你的丹藥不是最好的,但這卻是我能夠拿出來的最珍貴的,希望你不要嫌棄。」
他這話說完,無論是岑遠身後的白袍魔修,還是霽川身後的都瀝和灰袍魔修,臉上的表情都很一言難盡。
都瀝更是藏不住一點,不知道為什麼,就好生氣!
就像以前岑遠每次與大師兄對上,他都會這樣生氣。
都瀝能夠預料,大師兄會與以前一樣,每次都吃癟,獨自生悶氣。
魔尊大人肯定也會因為岑遠的用心而感動。
畢竟以前仙界的那些人,每次都會感動岑遠所做的一切,唾棄大師兄,說大師兄不過是東施效顰。
霽川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笑,這個岑遠倒真是有點東西,這麼早就來示好,還是捨不得那些聘禮吧。
也不知道現在隱藏了自己相貌的岑遠,帶著這滿滿綠茶的「好意」,還能不能成為仇煞心裡的白月光呢。
*
作者有話要說:
第06章 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
按理說,只要岑遠獲得了仇煞的好感,自己做再多,也不及岑遠在仇煞這裡一句話。
霽川一想到仇煞是原文正牌攻,以後會和這個嫌棄他「不潔」的岑遠在一起,心裡就怒其不爭。
他甩開仇煞的手,冷笑道:「剛睡完我,就要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收他給你送的禮物?」
這話及語氣如同晴天霹靂,周圍人臉上的表情全都皸裂。
好似因為霽川的話,烈日更加炙熱,烤得人渾身不自在。
都瀝小步上前,顫顫巍巍拉著霽川的衣袖,「大師兄,你不要說這些話惹魔尊大人生氣。」
在魔界炙熱的陽光下,岑遠也出了薄汗,眼神疑惑懵懂,「師兄,你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呢,我只是給魔尊大人送了兩顆靈丹,也沒有與魔尊大人做什麼,你怎麼能這樣詆毀魔尊大人。」
「而且,你和魔尊大人的關係……」
岑遠想要霽川清楚他自己的身份,他不過是一個生育工具,難不成還真把自己當做魔尊夫人了?
且霽川脖子上的痕跡,刺眼得讓岑遠心裡更冷了半分,「師兄,你這樣,魔尊大人生氣了,也是你自作自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