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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一出,對面三人當即破防!
霽川竟然如此侮辱他們,說他們是說書先生!
三人還未開口,又被霽川一句話堵住,「還有霽川是誰?誰是霽川,我又是誰?」
都瀝原本被他們的話氣得渾身發抖,霽川一開口,他全身毛孔都張開透露著舒爽,「對呀對呀!整個仙界都知道,嫁去魔界的可不是我霽川大師兄,是你岑遠呢!」
霽川意味深長看著岑遠,他可是替岑遠嫁去魔界的,「所以如今要跑,也不是霽川從魔界跑了,而是岑遠從魔界跑了。」
「哎呀呀,我都能夠想像得到,當仙界那些人知道岑遠不顧仙界安危,從魔界逃跑,當了逃兵,會把岑遠罵成什麼樣子,岑遠以前在仙界營造的那些好形象,可全都毀咯!」
他說話陰陽怪氣的樣子格外靈動狡黠,只不過這副模樣看在岑遠和他兩個師兄眼中,卻無比憎惡。
但他們還真不敢出去宣揚,甚至不得不幫岑遠將此事捂住,否則扣在岑遠身上的黑鍋,可比他們甩給霽川的那一口大多了。
最終,還是岑遠這個千年之後穿回來的重生者最先沉住氣,「兩位師兄,我們不要與他多說,反正今日那護林族族人也不可能將種子換給我們,我們正好趁著這幾日有時間,將他二人抓住送回魔界,以免……以免他們誤了我們的計劃。」
霽川翻了個白眼,卻絲毫不顯得刻薄難看,配著落在他身上的零碎陽光,甚至格外靈動可人,「耽誤你們的什麼計劃?師弟你可真會說,你是怕我影響了你的名聲吧。」
他將這層窗戶紙撕破,岑遠的臉色更難看。
還好岑遠帶來的這兩個師兄弟,一直對岑遠深信不疑,且格外寵溺他,又怎麼會相信霽川說的這些話呢。
「師弟,你別聽他胡說,他只是想激怒你,師兄與門派中的同門弟子,都知道師弟你是怎樣的為人,定然不會相信他說的這些話。」
「是的,師弟你為了門派和仙界付出如此之多,我們又怎麼可能聽信他的一面之詞,懷疑你呢。」
岑遠這才深吸一口氣,「那便將他帶走,處理好他的事再回來。」
霽川聽他說了兩次回到這裡,將自己腦子裡那點劇情又扒拉出來,突然恍悟,「你剛剛說來這裡換種子,是換什麼種子?」
霽川拿出一個荷包,手捏著荷包的繩索,將荷包在空中甩成一個圈,「無論是什麼種子,我都想與你們搶一搶,說不得我這荷包里裝的東西,就比你們更有實力競爭到那些種子。」
岑遠已經繃不住,手中寶劍嗡嗡作響。
霽川看著那劍,心想仇煞不會真的走遠了吧,他為了肚子裡的孩子應該也會回來的,否則自己剛才那一段就真是在作死。
不對,仇煞若是沒有走遠,是否會聽到他和岑遠的對話,是否會發現自己並不是原本應該嫁給他的岑遠?
那劍還未出鞘,被眾人遺忘在屋前的老者突然開口。
他的聲音明明不大,卻也能清晰地傳到所有人耳中,「這位小哥,既然想要與我換種子,不如前來一敘。」
岑遠的臉色當即更難看,林間落下的細碎陽光,也無法驅散他身上散發的怨氣和怒意。
但他卻沒有任何動作,顯然很是忌憚那個老者。
仇煞既然現在沒有出來,霽川只能暫時將心中的忐忑壓下。
那老者也是個大腿啊,霽川扒拉出為數不多的原著劇情,知道這老者在護林族有一定威嚴。
原文中,岑遠極有耐心,三顧茅廬,從這老者手中換得了一種名叫換骨參的靈植種子。
只不過原文中這一段劇情在元陽果大賣兩次之後。
霽川料想,是因為自己同時售出元陽果,對岑遠的生意造成重創,所以他才會提前找到這位老者。
霽川並不認為自己能夠從岑遠手中搶走種子,畢竟這是屬於主角的機緣,又怎麼可能讓他這個原文中命運極其悽慘的反派配角,奪走這個機緣呢?
但他奪不走可以噁心啊。
於是他便上前去了。
那老者所住的屋子格外原始,是用木頭搭建的木屋,雖有兩層,看著卻也簡陋得很。
霽川還挺喜歡的。
他想起自己在現代旅遊時,一些少數民族住的就是兩層的木屋,不過他們底下那層是拿來餵養牲畜的,樓上才是自己所住。
那會兒他就覺得這些木屋格外有特色,無論是屋中的裝潢家具,還是木質的地板和牆壁,都讓他十分喜歡。
當他看清這木屋時,眼中的欣賞並不作假。
那老者雖然白髮蒼蒼,留有鬍鬚,精神頭卻很好,見霽川這樣,嘴角帶著笑意,也不再賣關子,「我在這裡等你等了不少時日,也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將你等來了。」
不僅是霽川聽到老者說這話有些怔愣,其他人也怔在原地。
岑遠更是不能理解,為何老者對他的態度與對霽川的態度差別如此之大,從小到大,不都是他比霽川更受歡迎嗎?
霽川回頭看了一眼岑遠,再次與老者對視,雖然沒說話,神情卻仍舊透露著:你老人家搞錯了吧,你等的人應該是他。
老者輕笑著搖頭,「若是你不來,我等的人就是他,你來了,那便沒他的事了。」
霽川心中巨震,好似有什麼從思緒中一閃而過,「您的意思是,我能從您這換得換骨參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