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霽川只覺得極累,想著要不就讓小師弟在這上面再待一會兒,等之後其他人過來,再讓他們幫忙解開。
也只能委屈委屈小師弟了。
他剛穿越過來,對這個黏糊他的小師弟有點愛,但不多。
他剛直起身,想對小師弟說讓小師弟堅持一下,身後傳來腳步聲。
霽川回頭看去,看到一個修為不高的灰袍魔修,正端著一碟被保護起來的靈果送過來。
霽川雙眼一亮,招手讓他過來。
那灰袍魔修立刻小跑過來,露出笑顏,「真人,這是我們長老讓我給您送過來的。」
他又解釋了一句,「就是我們魔尊的母親。」
霽川接過那一碟靈果,哦,婆婆啊。
他看了看灰袍魔修,又看看趴在箱子上格外扭曲回頭看的嘟嘟,「你幫我把這個繩子解開吧。」
那灰袍魔修卻後退一步,「不行的,真人,我是魔修,這繩子會傷了我。」
「啊,抱歉。」霽川倒是沒注意這個,「那誰能不被傷到?」
灰袍魔修說:「魔尊大人肯定不會的,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就與凡物沒有區別。」
霽川看向灰袍魔修,笑了,夾著清脆的聲音,甜得膩人,卻又帶著距離感,「那麻煩你去把他請過來吧,就說……就說他的夫人想他了。」
灰袍魔修張大嘴震驚看著霽川,好一會兒才傻傻轉頭離開,小跑著回去。
都瀝震驚看著離開的灰袍魔修,再瞪著霽川,滿眼擔憂,「大師兄,你怎麼把魔頭喊來了,還說那樣的話,你就不怕他生氣嗎?」
霽川想了想:「生氣應該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吧。」
一是他肚子裡會有魔修的孩子,這可是他的護身符,保他十個月沒事呢。
再有……霽川微眯雙眸,「你師兄被魔尊日的那三天,雖然那小魔尊嘴上兇巴巴,但大多數時候,動作還是很輕柔的,還很照顧你師兄我的感受呢。」
「那時候,他可是一直把『閉嘴』『殺了你』掛在嘴邊呢。」
霽川攤手,「你看,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都瀝震驚到嘴巴都合不攏了。
大師兄不在模仿岑遠師兄,回歸自我之後,變得……好厲害啊!
岑遠都不敢說這樣的話呢!
魔界萬魔山主殿,仇煞坐在主位上,冷漠聽完灰袍魔修的話,視線落在灰袍魔修身上,「他說什麼?」
灰袍魔修抖著身體,「真人他說,他說你的夫人想你了。」
灰袍魔修說完這話,甚至立刻跪下。
這夫人,啊不,這仙界的真人也太大膽了,這等孟浪的話,還讓他轉告仙尊!
仇煞撐著下巴,滿眼冷色。
灰袍魔修不敢說話,他知道,魔尊大人肯定不會去,如果去了,肯定是去殺了真人的吧。
*
作者有話要說:
第04章 我命中注定的夫君
霽川在院子裡等著仇煞,和箱子上的都瀝分著吃完了那一小碟靈果,兩人都沒吃飽,甚至越吃越餓。
都瀝看著霽川額頭上沁出的薄汗,心疼了,「大師兄,你不要守著我了,你都流汗了。」
霽川看著他身下的箱子,「沒關係,師兄最關心嘟嘟了。」
都瀝哭了,「大師兄,你的眼睛只看著箱子!你不關心我,只關心聘禮!」
兩人正皮著,身後傳來聲音,炙熱陽光中,仇煞穿著一身黑袍,一張冰山臉冷漠看著霽川。
仇煞身後跟著那個灰袍魔修,魔修舉著一把黑傘,擋在仇煞頭上,遮住了原本應該落在仇煞身上的陽光。
那魔修說:「夫……真人,那個,尊主要來看看那些聘禮。」
霽川看著仇煞,他就像是吸血鬼,皮膚雪白,眼神冰冷。
但無論如何他的皮相確實是絕美的,那三天三夜的洞房,看著更讓人移不開眼。
這魔修不愧是作者精雕細琢為岑遠安排的男人,除了與原主睡過「不潔」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缺點。
霽川心中感嘆,他一生向善,在現代去世也是為了滅掉家中廠房的大火,最後火滅,救了不少人和家裡的廠房財產。
這樣功德圓滿的他,能夠睡到仇煞,是他應得的。
他記得,原文中的岑遠是仇煞的白月光,原主只是岑遠的替身。
岑遠踩著原主,借著原主拿懷孕生子死亡換來資源飛黃騰達。
且他得知他是仇煞的白月光後,勉為其難收了「不潔」的仇煞,又靠著仇煞搜羅來得無數資源,繼續一路高飛,衝上雲霄,成為站在仙魔兩界最頂端的人。
霽川當初就是受不了這個岑遠,才半路棄文。
不過棄文前也去搜了劇透,得知岑遠果然一飛沖天後,心中更噁心。
現在岑遠做的這些噁心事落在他身上,他又怎麼可能讓他如願呢?
什麼白月光,什麼替身?
誰是誰的白月光,誰又是誰的替身呢?
至少,他不想讓仇煞也成為另一個自己,不想讓他被岑遠踩在腳下,成為他飛升的奠基石,成為被岑遠暗地裡嫌棄不潔的男人。
霽川心中有了決定,再看向仇煞和他身後的人。
他身後那人暴露在陽光下,看起來已經是一副瀕死的模樣,豆大的汗滴落在他的衣服上,灰色的衣袍都被染上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