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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他日日玉簡與我聯繫,說我是這世上最懂他的人,每每他有困難都讓我幫忙,如今看來,他只是想從我這白白獲得各種物資!」
「原來他也是這樣與你說的嗎!我以為他只對我如此特別!」
「可他告訴我,他只是好友遍天下,從出生至現在從未對誰動過心,亦沒有任何為他動心的人!」
好幾人湊在一起串了串各自所知,頓時發覺自己被騙!
原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存在,原來一切只是為了他們荷包中的奇珍異寶和靈石!
原來他並不是想與他們一同分享秘境之行,只是想讓他們身先士卒,替他擋去秘境中所有的兇險!
「真是好不要臉一個人!」
岑遠並不知道他在仙界的名聲已經完全崩塌,他此時正在霽川的小院中。
如今的小院與從前已經完全不同,結界又重新加固過,在這小院中,不僅不會被魔氣侵蝕,陽光的溫度也不再像之前那麼高,甚至隱隱有靈氣散發出來,應當是地下埋了個聚靈陣。
院落的四角仍舊種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植物,大多數的種子都是霽川與護林族換來的。
房間裡雖然看起來並不豪華,但仔細看去,每一樣物件卻都格外珍貴。
萬年金絲木只一小塊都會留起來煉器,霽川小院正堂的矮榻卻是用這麼珍貴的木頭所製作。
還有一些岑遠從未見過的法器,隨處可見,無論是哪一樣拿到仙界都會震驚不少人。
岑遠沒有想到霽川的日子竟然過得比自己想像中好這麼多!
這都是霽川偷來的,原本就不屬於他的!
岑遠摸著金絲木的矮榻,心中想著,下一次仇煞給自己換這矮榻,又會換成什麼材質的呢。
他正沉醉於自己的胡思異想之中,想著自己將魔界大部分的資產收入囊中,小部分運回山海劍派,博得美名以及掌門的看重。
到時候他將擁有無盡的財富,以及光明的未來。
若是他能夠生下藥引,以此讓魔尊與自己簽訂血誓,永遠聽自己號令,那魔界不就相當於收入囊中了嗎?
到時候他將會是仙魔兩界最珍貴的人。
這才是他該有的命運以及該走的路。
然而就在此時,仇煞帶著霽川等人回到魔界。
岑遠在看見仇煞的那一瞬間揚起笑意,好似兩人之間琴瑟和鳴,是這魔界的模範夫夫。
可他卻在看到魔尊身後出現的那人時,笑容僵在臉上。
那邊是霽川。
霽川看著岑遠這樣子,忍不住不厚道笑了,「我真沒想到你能想出如此愚蠢的辦法,我以為你至少要更難對付一些。」
岑遠原本不至於此,只是他如今被影響了心境,修為才會不穩定、無突破。
焦躁、嫉妒的情緒也影響了他的選擇,選了一條與原書,劇情中完全不同的路。
霽川上前兩步,突然發現自己和岑遠也並不如原本那麼相似,即使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岑遠看起來也逐漸具備了他個人的特色,與霽川在氣質上,已經分道揚鑣已久。
在霽川看來,岑遠如今很是自卑、暴力、嫉妒心強。
這樣的人相由心生,怎麼看都不會好看。
從前是霽川不如岑遠好看,現在是岑遠不如霽川好看。
岑遠深吸一口氣,想告訴自己不要慌張,他來到這裡並不是毫無準備。
他上前一步,並未給霽川任何眼神,而是看著仇煞。
此時看向仇煞他才發現,這個人長得竟出乎意料的好看,若是當真與他雙修,看著這張臉也能稍許忍受一些。
他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目光中的貪婪,神情略顯倨傲對仇煞說:「魔尊大人,我今日來便是要告訴你真相,曾經與你有婚約的人並不是你身邊的這個修者,而是我,我才是你們魔界指定要的那個人!」
「我知道你需要一個孩子作為藥引,我想,既然你們已經找上了我,我肯定是最適合孕育你孩子的那個人。」
「前幾次見面,一是我沒有表明正式身份,再者,你與我一同在山海劍派那些時日,好似有些不太清醒。」
「如今我來了,見魔尊大人你的眼神也算是清明,該如何選,我想魔尊大人心中自有一桿秤。」
他這話說完,仇煞並沒有任何動作,甚至眼底出現了毫不掩飾的嫌惡!
顯然,他非常噁心面前的岑遠,甚至恨不得殺了他!
仇煞當然也這樣做了,他伸出一手,黑色魔氣從掌心衝出,擊打在岑遠胸腹處,灼燒得岑遠悽慘尖叫!
岑遠如何也不敢相信仇煞會這樣對自己,他問仇煞:「魔尊,難道你不需要子嗣嗎!難道你要任由你身邊的這個人拖死你嗎!」
「我才是那個願意捨身救你的人!」
他說完這話,看到仇煞身後的霽川,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譏諷。
岑遠捂住傷口處忍不住崩塌,「霽川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霽川抬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不需要你懷寶寶哦,我肚子裡就有寶寶,雖然他長得慢了點。」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如今什麼樣子,你以為是個人球球就能上嗎!不是的,咱們球球是挑食的,他有過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看得上你?你現在哪裡比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