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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上前拎住那位修士的衣領,惡狠狠詢問他,「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他原本為了防止別人認出自己就做了少許的喬裝打扮,此時更是面目猙獰,沒有人能認得出他是那仙界無數人的白月光,岑遠。
那被他抓住衣領的修士瑟瑟發抖,「我沒說什麼,你聽錯了!」
靈佑此時也從雅間出來,見岑遠如此,忙上前詢問,「這是怎麼了?這位修士哪裡惹到你了嗎?」
岑遠心中有苦說不出,他不可能告訴這些人,他才是岑遠,嫁入魔界的是霽川,他如今還享受著「為了修真界嫁入魔界」的紅利呢。
可他心裡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他知道自己從這個人口裡得不到最全面的消息,於是便揮袖離開,他想門派中應當有人是知道這些謠言的具體內容的。
回到門派後,在岑遠的再三逼問下,一位核心弟子果然告訴了他謠言的完整內容。
「這應當是從魔界傳出來的,前兩日,魔界五位魔王率領千位魔族攻打萬魔宮,不為別的,這是為了霽川那個賤人!」
「聽說霽川那個賤人去了魔界不足三月,就已經背著魔尊勾搭上五位魔王,當然也有人傳聞,他勾搭上的並不止這五位,只是有些人沒有露面罷了。」
「這五位魔王也不知是怎麼被他迷了心竅,竟就認準了他,還帶著人攻打萬魔宮,想要將他搶回去!」
「聽說這些魔王先前就已經打過一架,最後誰也降服不了誰,這才達成和解,表示要將霽川那個賤人搶回去,只要霽川答應他們,可以六個人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岑遠氣得渾身發抖,這位師兄雖然跟他說的是霽川的名字,可他知道,外面傳的全是他岑遠!
他前兩日也聽聞魔族發生了一場內鬥,當時他們還慶幸,希望魔族可以一直這樣內鬥下去,如此他們修真界便會少了不少壓力和威脅。
可他如何也想不到,那幾位魔王內鬥的原因竟然是霽川!
「闢謠!一定要闢謠!」岑遠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有這樣不堪的謠言綁在自己身上。
他身邊的那位師兄也憤怒不已,「你放心吧,師兄們會將此事放在心上,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小師弟你的名譽受損!」
「小師弟你是如何冰清玉潔的人,師兄心裡怎麼會不知道!那霽川不要臉做出了這樣的事,最後卻要讓小師弟承擔這些污名,他可真是令人憎恨!」
但俗話說,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山海劍派知道替嫁內情的人也不多,他們也不敢將替嫁的事情大肆宣揚。
整整跑了一夜,這瑤不僅沒有辟下,反而親眼見證了謠言是如何飛速傳播。
這幾位核心弟子湊在一起格外絕望。
「這可如何是好,小師弟的名聲都被那人給毀了!」
「這麼離譜的謠言竟然也有人信!」
「我嘴都說幹了,那些人反而說我是小師弟的舔狗!氣的我甚至想殺了他們!」
其中一人弱弱舉手,「只靠我們幾個人,力量實在微小,根本沒有效果,不如……不如將謠言交給時間?待以後真相大白,大家就知道那淫.亂的人是霽川,而不是小師弟了。」
眾人等的就是這句話。
闢謠太累了,被罵舔狗太難了。
他們雖然心疼小師弟,可他們面對這樣來勢洶洶的謠言,力量微小也沒有辦法呀。
「那就只能如此了。」
「這對小師弟也是一種磨練,若小師弟能撐過這一劫,對他的心性一定大有助力。」
「待以後小師弟頗有建樹,再將真相公布,這些造謠的人就會知道曾經的自己有多可惡,都會主動給小師弟道歉的。」
如此,他們便放棄了闢謠,任由謠言繼續飛散。
岑遠因此不堪折磨,甚至門派內都有不少人在商討此事。
「怎麼會是岑遠小師弟呢?他可是最冰清玉潔的人,怎麼會和那麼多魔王攪在一起,還要一起過幸福的生活,這這這這也太不堪了吧!」
「也不知道魔尊是否知道小師弟和那麼多魔王有染,若是魔尊知道了,會放過小師弟嗎?」
「魔尊可千萬別知道,否則遷怒仙界,那對我們可是無妄之災!」
岑遠不堪受辱,找到自己的師尊,滿目憤怒和委屈。
「師尊,您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師尊您心裡還不清楚嗎?這如此不堪的何言壓在我身上,我以後要如何做人!」
「我為了仙界付出如此之多,整日疲於奔命,可現在大家是怎麼討論我的?他們完全忘記了我從前是個怎樣的人了嗎?」
「師尊你是不知道,在他們口中我有多不堪,甚至那些合歡宗的人,還胡編亂造我與五個魔王廝混的詳細過程!」
「師尊,這謠言再繼續這般瘋傳下去,我當如何自處,我只能以死證明自己的清白!」
岑遠的師尊嘆氣搖頭,坐在主位上也是滿目愁容。
最後他看向自己的徒弟,「這是你的磨難。」
「為師從前與你說過,修仙不僅是修為和肉.身的提升,更重要的是心性的進步。」
「若是不能夠保持正確的修煉心性,極容易走火入魔。」
「如今的你便遇到了你,人生第一個磨難,你若是能夠在此磨難中穩住心性,無論是修為還是你的心境,一定會有大幅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