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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聽著有點瘮得慌,也不知是怎麼個拾掇法。不過能讓醫聖覺得有趣的孩子,肯定不是凡夫俗子。男子便順著邈塵真人的心意誇了他兩句醫者仁心,把老頭兒的白鬍子夸飛上了天后,突然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過,你得關照一下這孩子,他可算把明塵宗給得罪緊了。」邈塵真人老神在在地把一枚黑子推了推:「我估摸著,論武場上,他要吃點虧。」
男子沉默,須臾後勉強同意。邈塵真人借著喝茶,掩去嘴角笑意。
心結易結不易解。該引的線,他已經引了。接下來事兒,只能這倆小子自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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邈塵真人計劃通!
小孩子打架,我們醫聖不參與!
楚弈:「...我突然有點慌。」
元旦快樂啊親們!
啊...三號就開學啦!到時候可能空一兩天無法更新,因為要去畫室趕作業的說。
儘量還是保持一下日更,畢竟我...
文丑,又沙雕。
第二十一章 【論武】
事實證明,邈塵真人的預測是對的——楚弈還沒進論武就被明塵宗給搞事情了。
今日,楚弈帶著塵觴趕去某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參加初試,想著跟一群吃不起靈丹的窮光蛋比一比。
塵觴不出所料拿了個含金量很低的第一名,而爭氣的楚弈也擦著邊入選了,誰知還沒樂幾聲,就聽負責人說名額只剩下一個了,楚弈跟塵觴倆人是最後來的,只能讓出一個名額。
楚弈差點沒兩嘴巴抽過去。這理由還能更敷衍點嗎?!哪兒有比完了才告訴你人滿了的!然而他倆到底是散修,沒門派在背後撐腰,申訴被當成了空氣,只能另尋對策。
既知有人在背後安排他,這太鵬山論武還真就非去不可。楚弈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只能給劍兄順順毛,讓他把名額讓了出來。
塵觴本就對論武不感興趣,只是覺得楚弈去哪兒他去哪兒。見楚弈開口求他,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楚弈的名字終於被寫到了名單上,鬆了口氣後給塵觴買了點糖球當彌補。
塵觴含著糖球,揪著楚弈的袖子正溜達,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大的問題:「楚弈,沒有我保護你了,你自己怎麼辦?」
楚弈登時含了口吐沫想噴他一臉。狗屁的保護,從頭到尾這位仁兄都走在『弒主殺父』的不歸路上,若不是自己不會死,早就被坑得灰飛煙滅了。
不過劍崽終究是無心的。楚弈也只能把吐沫咽了下去:「我會多加小心,沒事的。」
塵觴卻不敢苟同。之前不過給楚弈分點真元,他就噗嗤炸成了一朵煙花。所以說楚弈很脆弱。弱小的楚弈是不可以離開自己身邊的。
仙劍暗暗點了點頭,轉身往回走:「我有辦法了。殺掉一個入選的人,名額就多出來一個了。」
楚弈慌忙掄起蒼穠砸在他後腦勺上:「你快住手吧!你就算把人全殺了,咱倆也只能入選一個!」
「為什麼?」塵觴茫然地眨著眼。
於是楚弈只得把自己的推測給說了出來:「之前讓你露了一手,估計已經被明塵宗的人察覺出,你是個惹不起的高人。但是你又比較傻,沒我指揮很難行事。所以把咱倆分開,才能增大明塵宗的獲勝機率。」
楚弈的分析,倒是中了個大差不離。可惜我們楚真人興許是安逸久了,略微低估了人心叵測。
明塵宗。
「掌門。入選的叫楚弈,是被醫聖救活的那個。」掌門大弟子程乾回稟道。
歸衍真人滿意地微微頷首:「猜到了。他的師兄既然是個傻的,自然會聽信於他,乖乖讓出名額...這樣就好辦了...那個楚弈,確確實實只是金丹期?」
「是,弟子探了許多次。」程乾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歸衍真人起身,一手覆在程乾的肩膀上捏了捏:「接下來,就看你的努力了。」
厲害的那個,在論武場外頭落了單,自然也不會受論武規則庇護。小小散修罷了,出什麼意外都在情理之中。至於楚弈,一個金丹期的小子,居然也敢跟明塵宗叫板,可見是個不安分的,趁他沒成大氣候,早些除掉就好。免得...
跟不語山上的那位一樣,費自己好一番心思。
楚弈給塵觴解釋到嘴皮子冒煙,劍兄還是一副不聽不聽的樣子,非要想辦法混入論武場。
無法,楚弈只能佯裝惱怒,把蒼穠摟在懷裡冷聲道:「再不聽話不要你了!你看蒼穠,從來不頂嘴!」
塵觴頓時滅了火,兩眼滿是哀怨地小聲嘀咕:「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我堂堂劍修怕過誰啊!」楚弈拍了拍胸脯:「再說,我又不會死。」
「楚弈,我這裡,不舒服。」塵觴拉過楚弈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我有種預感,不能讓你自己去。」
楚弈不由自主地也跟著心慌了片刻。塵觴畢竟是仙人,說有預感,一般都會靈驗。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才是他楚真人的性格。千辛萬苦搞到手的論武資格,怎可能就此放棄!
「我不舒服,為什麼啊。」塵觴又重複了一遍,似是很不安。
楚弈隱約感覺到指尖下那撲通撲通的跳動,趕忙給了他一個擁抱:「你這種情緒,叫做擔憂。很正常的,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