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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便也硬起來,道;「我母親說可以答應你進門,但是不能做正妻,做妾。」
聞言,魏玉徹底絕望了,哭出聲來,道;「閔公子,你聽信傳言,就定了我的罪,我辯駁也是無用,我對你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好好過日子。」
閔謙沉默不語,從前魏玉一哭,他不忍心,現在心裡沒什麼波動,魏玉的哭,有幾分真又有幾分是假。
魏玉哭了半天,閔謙反應冷淡,魏玉心裡越發絕望,哭著跑了。
魏府三房,魏玉跪在三老爺面前哭訴,「父親,是女兒一時糊塗,可我已經是閔謙的人,傳揚出去魏家的名聲不好聽,求父親給我做主。」
三老爺魏經志恨不得打死這個女兒,丟人現眼,太大膽,失身於閔謙,還是主動送上門,焉能讓閔家瞧得起。
壓下火,問;「閔家不同意婚事,難道我魏家還能強迫閔家娶你,傷風敗俗,丟盡了魏家的臉,我魏家還好意思替你出頭?」
「女兒不能嫁閔公子,只有死路一條。」魏玉橫下一條心。
「你要有這個志氣,想死去閔家死,別在娘家死,害我魏家丟臉。」
添香回房中,屋裡地上放著五六個箱子,景秋把東西裝入箱子裡,準備搬入新的府邸,眼看要過年了,皇上恩典,姑娘過了年再入宮,年後魏楚從新府邸進宮。
添香悄聲對魏楚說;「五姑娘和閔家公子私相授受,現在閔家不答應娶五姑娘,五姑娘在三老爺哪裡哭,要尋短見。」
魏楚鄙夷地說;「放心,她不會輕易死的。」
進宮前,魏楚還有一件心事,現在二房三房和大房分了家,二房和三房沒有主母,內宅諸事還要父親和三伯父分心,父親現在是翰林院編修,不像從前無官一身輕,翰林院編修正適合父親。
母親死了多年,父親一直思念母親沒有續弦。
魏楚走去父親的書房,魏經賢的書房裡,幾個大書架,擺滿了書籍,魏經賢愛書如痴。
親自整理書籍,裝入木箱裡,不讓下人插手。
「父親,可有女兒能幫上忙的?」魏楚問。
魏經賢停下手,「為父自己慢慢整理。」
這些都是父親心愛的書籍。
魏楚說;「父親歇息一下,我父女說說話。」
父女倆坐下。
女兒不久後入宮,魏經賢心下不舍,說:「兒呀,為父這些年對你關心甚少,你母親死前最放心不下你,為父不是個好父親,也不是好夫君,為父對不起你母親。」
魏經賢曾移情別戀,妻子答應黃長裙進門,可是夫妻從此離心,到死妻子沒有原諒他。
「您是個好父親,我母親死了這麼多年了,有些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因為母親,曾經魏楚對父親埋怨,在這些年裡,看到父親一直活在愧悔之中,釋然了。
人無完人,父親做錯了一個件事,一時迷失,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說;「父親,我進宮最放心不下的是父親,父親孤身一人,我在宮裡也不安心,我們搬到新府邸,父親為朝廷命官,內宅沒有主事之人,以後免不了來往交際,二房應該有個女主人,父親安心學問,免後顧之憂。」
「為父年紀大了,本來想這輩子這樣過了,百年後到下面見你母親。」
魏經賢嘆了一聲,「也罷,續弦一事,就依了你,為父不求別的,賢惠持家即可。」
魏楚笑道;「父親同意了,此事女兒安排可好?」
父親是個書痴,這事還需要她操辦。
保媒,魏楚想起一人,梅侍郎夫人,此事託付梅侍郎夫人周氏。
魏楚乘坐小轎去梅府。
到梅府門前下轎,跟轎的小廝拿著姑娘的名帖,讓門上人通稟。
景秋扶著魏楚跨進梅府的大門,輕車熟路,朝二門走。
前方有兩個人迎面走過來,是梅家三公子梅中嶺和甘鳳清。
梅中嶺噙著笑,抱拳,「恭喜魏姑娘。」
梅中嶺的心思,魏楚進宮了,甘鳳清就死了這個心,娶妻生子。
魏楚看他的笑臉,自己喜從何來,說;「兩位公子要出門?」
看向甘鳳清,說;「我有幾句話要同甘公子說。」
「我在門外等你,甘兄。」
梅中嶺先走了。
甘鳳清定定地看著她,「他就是你說的那個人?」
「是」
兩人沉默。
過一會,魏楚說;「我的命運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無論我怎樣掙,最後結果都是一樣。」
甘鳳清為自己和魏楚難過,又無力改變,皇權大如天。
悽然一笑,「你保重」
「我要進宮了,酒樓的股份贈與甘公子,我知道甘公子不差這一項收益。」
「你在宮裡,需要銀錢上下打點,酒樓的收入我每年送入宮裡。」
甘鳳清覺得悲哀,他能為魏楚做的只有這些,魏楚手頭寬裕,在後宮活得自在些。
魏楚笑說:「保重」
無奈,又無力。
魏楚經過他身邊,飄來熟悉的一縷幽香,甘鳳清想伸手抓住她,最後被理智硬生生地壓下,雙手握成拳,這縷幽香越來越淡,飄遠了,他的心瞬間成空。
魏楚剛進垂花門,看見梅夫人率一群丫鬟僕婦趕來迎接。
走到近前,梅夫人周氏行禮,「臣妾見過貞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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