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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楚和秋雁聞言,睡覺不敢脫衣服,包袱放在手邊,準備一有狀況就跑路。
睡至半夜,突然人喊馬嘶,聽院子裡有人喊;「匪徒來了,快跑啊!」
魏楚和秋雁驚醒,迷迷糊糊地抓過包袱,跑到街上,有人大喊;「快朝山上跑。」
夜裡隱約看見黝黑的山影,魏楚和秋雁隨著眾人朝後山上跑。
突然衝出一隊人馬,攔住人群,把眾人趕回鎮子。
鎮子上無數火把,照亮半邊夜空,劫匪們衝進各戶人家,燒殺搶掠。
百姓家裡能拿走的洗劫一空。
劫匪有兩三百人,趁著半夜人們睡熟之際,突然出現在這個小鎮,女人被從床上拖出來。
魏楚和秋雁嚇得縮在人群里,劫匪們手持火把照著人群,把幾個姑娘從人群中拉出去。
火把照在魏楚的臉上,儘管魏楚拼命低下頭,火把映著匪徒獰笑的臉,「還有這麼標緻的小尼姑。」
魏楚洗乾淨的臉,難掩姿色。
一個面相兇悍的匪徒首領驅馬到跟前,探手抓住魏楚,像拎小雞似的把她橫在馬背上。
秋雁哭喊著;「不要,不要抓她。」
忘了恐懼,拼命扯著魏楚,被匪徒一腳踢倒。
這時遠處馬蹄聲傳來,一個放哨的匪徒高喊;「快撤退,官府的人來了。」
「撤」
匪徒動作十分迅速,立刻撤出鎮子,帶著掠走的財物、女人。
魏楚的頭朝下,趴在馬背上,馬匹奔跑速度快,顛簸得幾乎要吐了。
她手裡緊緊地抓住包袱。
馬匹飛馳,地面在眼前飛速掠過,馬蹄聲還夾雜著的女人的哭喊聲。
突然黑暗的前方出現火光,漸漸近了,看清楚是一支隊伍,有二三百人,和匪徒人數差不多,人人手裡拿著兵器。
為首的匪徒低聲咒罵,喊道;「是那個道上的?」
匪徒通往前方的路被堵住,雙方距離幾十米。
對方喊話;「放下人,繞你們不死。」
火把照亮了正中一人,一位白衣公子,衣袂飄飄,五官俊秀,匪首抱拳,「甘公子,失敬,我們與甘公子遠日無緣近日無讎,奉勸你還是少管閒事。」
「你們騷擾劫掠黎民百姓,就與我相干,今日放下人,我放你們離開。」
白衣公子聲音清越,夜色中響亮。
「既然攔我們的道,別怪我們得罪了。」
匪徒都是亡命徒,玩命似地往前沖。
雙方打在一處,喊殺聲一片,匪徒轉瞬便被對面的人砍下馬數十個。
聽後面有匪徒喊:「官府追上來了。」
匪徒乃烏合之眾,便要衝出一條路,朝西跑,魏楚已經在混亂之時伸手,吃力地想從包袱里拿出刀子,幾次都沒有成功,差一點被晃下馬背。
劫持魏楚的匪徒乃匪首之一,揮舞著大刀,與對面的甘姓公子打在一處,這匪首身強力壯,有些真功夫,對面的白衣公子手裡的寶劍閃著寒光,幾個回合,匪首不敵,險險地躲過刺過來的劍尖,鋒利的寶劍擦著他的脖子過去,劃破皮肉,冒出一股鮮血,劫匪乃亡命徒 ,根本不在乎。
馬匹原地打轉,魏楚趴在馬背上,頭朝下,頭暈目眩,快要吐了。
匪首落了下風,一把提起魏楚,擋在他身前,魏楚趁機伸手摸出短刀,毫不猶豫地刺向匪首抓著她的手臂,匪首短促低吼,手裡的大刀掉落地上。
眨眼功夫,白衣公子的劍即到了,匪首的頭像切瓜一樣被消掉,滾落馬下,濺了魏楚一頭一臉的血,魏楚差點被馬甩下去,緊緊地抓住韁繩。
跌落馬下的匪首。沒了頭的身體抽搐著,魏楚看一眼乾嘔起來,眾多馬匹踩踏屍首,爛泥一樣。
白衣公子掃了一眼馬上的女子,穿著尼姑袍,尼姑帽不知何時掉了,一頭烏髮披散,顯然是假扮尼姑。
馬通靈性,圍著匪首的屍首,在原地打轉,匪首的頭滾在一旁,瞪著大眼珠子,好像看向她,魏楚激靈打了個寒顫,渾身汗毛孔收緊,閉上眼睛,她是平生第一次動刀子,平常連螞蟻都不敢踩死。
剛才極兇險,如果她同匪首一起掉落馬下,被亂馬踩死,或白衣公子手慢,匪首反手制住他,她也脫不了身。
驚魂未定之時,突然,坐下馬一聲長嘯,雙蹄高高揚起,魏楚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第7章
◎小寡婦◎
魏楚的身體凌空拋落,穩穩地落入一個人的懷抱,白衣公子抱著她落地,都是眨眼之間的發生的。
把她放下,白衣公子打量假扮尼姑的魏楚,火把光的映照下,姿容絕美,小臉煞白,受了驚嚇不小,失魂落魄,方才煞是驚險,她手裡竟然還死死地抓住一個包袱。
這時,後面的喊聲越來越近,官府衙門的人趕到了。
把劫匪圍住,跑了幾個劫匪,其餘的匪徒全部落網。
魏楚心驚肉跳,腿軟,拜了下去,「謝公子搭救,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永生不忘。」
「不必,舉手之勞。」
官府衙役把被掠的姑娘送回鎮上,當秋雁看見馬上的魏楚,喜極而泣,「我還以為再也看不見夫…..師兄了。」
她倒是轉得快,魏楚在膽戰心驚中,噗嗤笑了,還叫師傅。
天已經亮了,兩人索性在客棧里換上女裝,客棧老掌柜的打量魏楚,「我原說出家可惜了,你們是假扮成尼姑,我看姑娘年紀不大,沒有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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