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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掌柜白吃過胡娘子家的豆腐,熱絡地打招呼,「胡娘子,逛街啊。」
目光看向李業,眼中滿狐是疑,這男子身材偉岸,雍容華貴,氣宇不凡。
魏楚看林掌柜起疑,忙介紹說;「我遠房表哥,姓李。」
林掌柜釋疑,「原來是胡娘子的親戚。」朝李業抱拳,「李公子,得空家裡坐。」
李業若無其事地還禮。
林掌柜過去,魏楚白了李業一眼。
雜貨攤的貨主,眼睛在二人身上梭巡,問:「你表哥恁稱呼你胡娘子。」
林掌柜沒聽出破綻。
魏楚翻了翻眼皮,多管閒事。
過年街上人多,魏楚怕再遇見熟人,故意錯後一步,和李業佯作不認識。
李業可不慣著,一把扯過她的手,任憑魏楚用力掙脫,就是不放。
男女授受不親,即便別人不懷疑兩人表兄妹關係,也懷疑這對表兄妹有姦情。
經過一個賣面具的貨攤,魏楚靈機一動,買了個面具,舉著唱戲的花臉擋著臉。
由李業牽著走,李業唇角噙著笑,當魏楚差點撞上路人時,往懷裡一帶,魏楚被他摟住纖腰。李業捏了一把。
魏楚緊張地看左右,沒人注意,鬆了一口氣。
謊稱腳疼,不想逛街了。
李業豈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問:「不逛街回軍營。」
呆在軍營里,比招搖過市,提心弔膽強。
魏楚這回沒抗拒,嗯了一聲。
李業邊走邊注意街上行人,周圍的人和事盡收眼底,有兩個商人模樣的人落入他眼中,這兩個人肩頭上搭著一個錢褡子,邊走問路人,進了街邊的一家麵館,
左顧右看的魏楚毫無知覺,李業說;「你累了,也餓了吧,我們去吃碗麵。」
魏楚心想,兩人招搖過市引人注意,跟李業進了麵館,隨後便有五六個人走進麵館,分散坐了。
小小麵館里熱氣騰騰,跑堂的夥計過來,殷勤地問;「相公和夫人想吃什麼面?」
李業的餘光盯著鄰桌的兩個商人,問夥計;「你這都有什麼面?」
「牛肉麵、羊肉麵、炸醬麵、面魚,片湯,疙瘩湯……」
後廚飄來煮肉的香味,魏楚說;「我吃麵魚。」
李業說;「兩碗面魚。」
面魚端上來,李業邊吃,聽鄰桌的兩人商人跟麵館掌柜的打聽,鎮上有沒有駐軍,駐軍有多少兵馬。
掌柜的健談,說:「鎮上有守城的軍隊,要問多少兵馬,這可說不準。」
魏楚聽見對話,機警地朝鄰桌偷瞄一眼,又瞥了一眼李業,放下箸,說;「我吃好了。」
付了兩碗面錢,兩人朝外走。
魏楚經過鄰桌時,兩個商人盯著魏楚看,好奇北地還有這麼標緻的女子。
李業面無表情,緊抿著薄唇,隱隱地一股薄怒。
走出飯館,剛走到街上。
突然,從麵館里跑出一個人,正是方才兩個商人中的一個,這人發瘋一樣橫衝直撞,身後幾個男人追趕。
這人衝上馬路,眼看要撞上魏楚,李業攔腰一抱,轉了個圈,把魏楚護在身後。
同時,順手拿起水果攤上的一個橘子,一揚手,砸中正狂奔的商人,商人往前一撲,趴在地上,趕上來的一群人按住他。
魏楚知道李業出行,暗中一定有侍衛保護。
問;「這到底是什麼人?」
「奸細」李業說。
「誰派來的奸細?」
「南邊。」李業道。
「你怎麼看出來是南邊派來的人?」
「這兩人一看穿戴就是南方人,衣裳鞋襪單薄。」
他們知道北地天寒,但寒冷的程度是他們想像不到的。
兩人上了馬車,魏楚以為要去軍營,心下頗為難,明早李業放回家。
顯然林生已經明白了,又怎麼跟大翠嫂、丁乙解釋。
半炷香的功夫,馬車停了,這麼快到軍營了,魏楚掀開門帘,一看到了自家門口。
看見她驚訝後自然流露出的開心,李業成功地討好了她。
秋雁先一步回家了,看見魏楚回來,有點意外,她已經謊稱娘子收帳去了。
大翠嫂實誠,問;「娘子今收帳順利,這麼早就回來了。」
魏楚把買的幾隻紅絨花,給秋雁和大翠嫂分了,留兩支給三娘子和妞子。
臘月二十三過小年,下了一場雪。
大翠嫂整治了一桌席,韓舉過來了,西屋火炕放了一張炕桌。
秋雁在地上侍候,魏楚說:「過小年了,你也上來一起吃吧。」
秋雁坐在炕沿邊,魏楚和韓舉對坐,窗外飄著雪,屋裡炕上熱烘烘的。
魏楚執壺,給韓舉倒酒,說;「瑞雪兆豐年。」
韓舉端著酒盅喝了一口,「這兩年年景好,風調雨順,南方水澇乾旱,我們北地土質肥沃,沒有戰亂,梁王的地盤上,百姓安居樂業,百姓擁戴梁王和梁王軍隊,舉國就我們這地界太平。」
魏楚問;「梁王鎮守北地,為何一直留在京城?」
韓舉在官府衙門當差,消息靈通,壓低聲音說;「先皇忌憚梁王,梁王奉召入京,新皇擔心梁王做大,所以一直扣留梁王在京城,不放回北方。」
原來如此,前世五年,梁王李業一直沒離開京城,她死的時候,新皇還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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