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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一切被掌控以及即將被掠奪的狀態,讓他心底產生了難以忽略的被控制感和恐懼。
車停在住院部樓前,關凜域從后座下車,於哲甚至來不及給他遮傘,他便披著暴雨沖入住院部。
雨滴在他身上落下斑駁痕跡,沾濕了他幾縷髮絲。
他大步向前,身上散發出來的alpha氣息,將一路上遇到的人逼至牆邊。
他因為基因重疾而導致的無法生育,一直以來克己復禮,驟然釋放信息素,讓眾人恍然,他們好似從未意識到,關凜域擁有頂級alpha信息素。
他裹著狂風暴雨的氣勢,來到祁非白病房門前。
那一名beta醫生站在門口等候多時,見到他時,被他的信息素壓制到甚至不敢呼吸。
關凜域深吸一口氣,收斂氣息,卻也只是效果堪堪,難以再回到平日那樣。
他看向旁邊的醫生:「非白怎麼樣了。」
醫生總算鬆了口氣,卻也不敢抬頭看他。
他看著關凜域程亮的皮鞋沾上水珠,西褲也有些許雨滴沾濕的痕跡,西裝下擺及板正的西褲,遮不住他內心深處的獸性。
醫生不敢再多看,將目光集中在關凜域的鞋尖:「祁先生抑制劑失效,被迫進入發.情期,此時已經是發.情熱第一階段。」
「我已經詢問過祁先生,他拒絕了醫院的藥物治療,希望您可以標記他,陪他度過這一次發.情期。」
醫生的話在空曠走廊迴蕩,關凜域細長的手指整理著平整的袖口,聲音冷靜,卻比平常更加低啞:「我知道了。」
他就像是繃緊的弦、拔了栓的炸彈,一觸即發。
關凜域對醫生點頭說謝謝,握住醫院房門把手。
醫生後退一步,知道這門下次打開,是在好幾日之後。
關凜域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甚至下意識屏住呼吸。
門鎖很輕,他只稍微用力就推開了門。
推開之後,濃郁的椰香味瞬間溢出,直擊面門,將他包圍。
關凜域渾身肌肉一緊,額角和脖頸瞬間爆出青筋。
他兩步進門,將房門關閉,不捨得這信息素有半分溢出。
臨時標記,原本就會讓alpha對自己的omega有著近乎於瘋狂的占有欲和保護欲。
此時祁非白躺在床上,身姿柔軟,雙目含水,皮膚白里透粉,嘴唇嫣紅,額角沁出薄汗,打濕了幾縷髮絲,給他整個人蒙上一層水氣。
他看起來又香又軟,讓人如何忍得住。
偏偏他還伸出手,聲音軟膩:「哥哥,你怎麼才來……」
他已經等了好久好久,已經快要瘋掉了。
他好似全然忘記了被臨時標記時的恐懼,滿眼都寫著想要。
關凜域幾步上前,心裡除了對祁非白的欲.望,還有難以遏制的憤怒。
他這麼珍惜的人,他放在心尖,忍了許久都捨不得動的人,今日僅僅臨時標記便讓他格外內疚的人,竟然被人如此對待,強行用藥物逼迫是發.情期。
他咬牙咽下心中的憤恨,珍惜在祁非白唇角輕輕一吻:「我來晚了,讓你難受了這麼久。」
祁非白眼底沁出水,聲音更是嬌弱:「凜域哥哥,標記我,我想讓你標記我。」
關凜域又如何不想。
他想將他永遠困在房間裡,想將他深深摁著床榻,想將他拆吃入腹,看著他為自己失神,為自己瘋狂。
關凜域的信息素將血液染的滾燙,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可他卻不想在這裡標記祁非白。
omega發.情期大致是5~7天,他不想在醫院這種地方,對祁非白進行第一次完全標記。
「我帶你回家,好嗎?」關凜域上樓前已經讓於哲安排好一切,「這裡沒有家裡方便。」
祁非白哪裡還能等得及。
小企鵝並不在意地點。
「可是我難受。」關凜域的到來讓他感受到如海風般冰冷的氣息,這氣息讓他安心,也讓他恢復了些許力氣。
他抬手勾住關凜域的脖子,坐起身埋進關凜域懷裡,額角在關凜域肩窩蹭了蹭:「我等不及了,我好難受,我想讓你標記我。」
他輕聲撒嬌:「哥哥,標記我。」
關凜域單腳跪在病床上,反手扣住祁非白的腰,讓他側身對著自己,低頭露出柔軟的後頸,然後輕輕咬下,用犬齒緩慢磨蹭。
懷中的人一軟,下意識輕呼一聲,關凜域便將犬齒刺入他的後頸,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懷中的人輕輕顫抖。
這樣的臨時標記,可以一定程度緩解發.情期omega的痛苦,但是治標不治本。
不過這也夠了,這足以讓他將人帶回自己家。
他不想這樣隨意地對待兩個人的第一次。
當懷中的祁非白不再像方才那般總是哼聲索取,關凜域用了不少時間,才收起自己不停釋放的信息素,又給祁非白帶上信息素阻斷器,用車上帶來的毯子,將他裹緊,珍惜抱在懷中,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已經在幫他們準備度過發.情期各種物資的醫生們,看見關凜域抱著被暫時安撫的祁非白走出病房,有些驚異:「關先生是要換病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