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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非白被關凜域所籠罩,想要被他標記, 想要擁有孩子。
可他卻忽視了關凜域基因深處屬於alpha的占有和暴戾,以及欲.望深處的獸性。
那讓他想起了被海豹視線鎖定的恐懼。
作為一隻企鵝,他拉響了生命警報。
想要逃離的想法與想要被關凜域標記的想法對沖, 還來不及投映在雙眸中, 瘋狂且兇猛的吻已經落下。
關凜域高大的身影擋住屋內的照明光線, 將兩人鎖定在一個昏暗的陰影中。
呼吸聲在空寂的房間開始變得粗重急促, 催動關凜域心底最瘋狂的念想,讓他含.住祁非白的唇珠。
柔軟溫熱的觸感,點燃了兩人之間的空氣。
滾燙鼻息灑在祁非白泛著淺淺粉紅的肌膚上, 好似要將他整個人燃燒。
關凜域手指在他腺體所在的地方狠狠揉按, 祁非白雙.腿一軟,渾身一陣陣麻意襲來。
關凜域瘋狂的攝取他的呼吸,攻城掠地。
他整個人被關凜域狠狠扣在懷裡, 才沒有軟倒在地。
身上的血液, 也不受控制往下沖。
他的理智開始渙散,一種要被拆吃入腹的感覺將他包裹。
祁非白心底生出一抹恐懼, 卻又難以掩飾對於標記和孩子的期待、渴望。
吻落在他的脖頸上, 他眼底茫然, 染上春意,儼然已經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屬於alpha強烈的信息素讓祁非白被迫臣服。
他被翻轉身體, 壓在牆角,落出後脖頸柔軟的嫩肉。
尖利的牙齒刺破皮膚,祁非白渾身一顫,雙目失神。
信息素注入身體,關凜域的手順著他胸腹向下。
祁非白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
那種被強烈壓迫感所控制的恐懼,讓他有些不適應。
他的靈魂好像在告訴他,要服從那個咬上他後脖頸的人。
可嗜咬的動作,會讓他回憶被海豹逮捕控制的恐懼。
alpha信息素注入祁非白的身體,他身體發顫,對嗜咬和標記的恐懼中,又夾雜著對關凜域的依賴和敬畏。
關凜域結束臨時標記,吻上他的脖頸,扣緊他的身體,讓祁非白脊背貼進他懷中,幫他釋放。
最後,祁非白仰著頭,看著房間天花板的角落,眼前一片白光。
祁非白眨眨眼,聲音微啞輕軟:「我,被你標記了嗎?」
關凜域下巴抵著祁非白滾燙耳廓,微張嘴,幾次未能開口,最後閉上眼:「是。」
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得到釋放及緩解,他感受到祁非白身上散發出來的,與他信息素融合的味道,這讓他格外滿足和安心,比任何的藥劑都有用。
臨時標記,也讓他更加珍視懷中的人,同時也加深了他的內疚及自責。
感受到懷裡人身體一顫,關凜域從西裝胸.前口袋取出絲巾,擦拭掌心。
他緊緊握住絲巾,看著仍舊失神倒在自己懷中的人,溫情和疼惜掩蓋了眸光中對自己無能自控的厭惡。
他深吸一口氣,問祁非白:「難受嗎?」
祁非白緩過勁來,懵懵懂懂:「沒有誒。」
那不是難受,反而是極其強烈的情感。
他抬頭看著關凜域,一種難以言喻的歸屬感和依賴從心底生出。
他轉身與關凜域抱在一起,靠在他肩頭輕輕蹭動:「很舒服的。」
關凜域鬆了口氣。
祁非白又說:「但是,你以後不要咬我脖子了,我不喜歡。」
關凜域只當他是對標記的陌生和恐懼,輕聲應和:「好。」
他抬手輕撫脖頸的咬痕,說著違心的話:「我以後不會了。」
但他並不確定,下一次是否能忍住。
那是alpha刻在基因里的動作,是alpha對自己心儀omega最原始的衝動。
窗外風聲呼嘯,在祁非白耳朵里,卻好像是催眠曲一般。
這樣的天氣,原本就催人入眠,更何況祁非白剛被臨時標記。
他昏昏欲睡,靠在關凜域懷中,身體越發柔軟。
關凜域摟抱著他,只覺滿心春水流蕩:「想睡了嗎?」
祁非白輕聲哼應。
關凜域眼眸低垂,光影擋住眸光:「要去我家嗎?」
祁非白猛然睜開眼:「不要了。」
方才那種仿若被海豹啃咬後脖頸的恐懼,讓他下意識說出這句話。
他對關凜域有來自基因的依賴,可源自動物的直覺,讓他想要回到屬於自己的小小空間。
「我想回去。」
關凜域蹲下身,手臂穿過他的膝彎,將他抱起:「好,我送你回去。」
明明已經正午,天氣卻依舊陰沉。
雨遲遲不落下,空氣壓得人心情煩悶。
祁非白靠在關凜域懷中,半闔著眼,抬手玩弄關凜域襯衣。
他撩開領帶,伸手探進襯衣紐扣間的縫隙,指尖戳在關凜域鎖骨下堅硬的骨骼上,嘴角揚起淡淡笑意。
關凜域任他玩弄,身體已經快要憋得爆炸,卻只能稍微調試坐姿,再無其他動作。
關凜域抱著祁非白上樓時,在祁非白身上搭了一條輕薄的毯子,毯子落下,擋在他身前,擋住他難以控制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