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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非白說完還有些心虛,他曾經被其他雌性企鵝用這個理由傷害,現在竟然將這樣的刀刺在別人身上。
可一想到這個男人對原主的態度,以及他做過的那些事情,祁非白又覺得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該受的。
哪知道他這句話,讓一直壓抑著狂怒的時柯破了防!
「你拿我跟一個無法生育的人相比!你竟然說我看起來沒有關凜域能生?你為了惹怒我,可真是煞費苦心!」
祁非白:「不是為了惹怒你,我說的都是實話。」
時柯:「實話?那你敢當著關凜域的面說嗎!」
祁非白拿出光腦撥通關凜域的電話。
仍舊在批文件的關凜域看到來電顯示,眸光一閃,接聽電話。
他的音質是冷漠且毫無波瀾的,語氣卻帶著柔和:「怎麼不發消息打電話了?」
祁非白聽見關凜域的聲音就開心,又開始學他這段時間在網絡上進修的土味情話:「想你了!」
電話那頭半晌沒有動靜,就在時柯認為關凜域生氣時,還未來得及幸災樂禍,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
那嘆氣無可奈何,甚至能讓人品出半分寵溺。
第8章
聽到祁非白和關凜域打電話的時柯瞠目欲裂。
他想告訴自己,眼前的這一幕一定不是真的,祁非白怎麼可能認識關凜域,他怎麼可能有關凜域的聯繫方式,那可是帝國最強大的集團公司的當權者,他甚至是二皇子登上帝位的最大靠山助力。
他還對關凜域說「想你了」那樣的話!
可電話那頭的聲音,分明就是關總,他在星網各類新聞報導中聽過無數次。
電話那頭,關凜域再次開口,卻沒有回應「想你了」這三個字,而是岔開話題:「這幾天你沒什麼事,可以為下次拍攝做準備,二皇子還會來找你治療的。」
祁非白點頭:「我知道,我會好好複習功課的!」
聽話是要聽的,不過他也有自己的計劃:「我還要再去給你找其他的禮物呢!」
關凜域看著辦公桌上的五顆石頭,放在辦公桌上的手突然握拳,手背青筋猛然炸起。
就連呼吸也比方才沉重不少,好似屬於祁非白的信息素味道,若有似無將他包圍。
可祁非白根本不在他身邊。
關凜域閉上眼,抬手撐住額頭,深深呼出一口氣,對電話那頭的說:「不用給我找禮物,我什麼都不缺。」
祁非白的思考方式和人類可不同。
求偶,就必須送上禮物,這是他們動物界的準則。
如今的關凜域對祁非白來說,那可是死纏爛打就有可能追上的人,那怎麼能不用心呢。
祁非白沒有應答關凜域,旁邊時柯的存在感並不低,不適合與關凜域聊太多,他與關凜域現在的通話是揚聲器狀態,他可不想讓時柯再聽到他們的通話。
不過掛斷之前,他還是按照自己在星網上進修的「綠茶語錄」,對關凜域說:「我會努力地,凜域哥哥你要注意休息,保重身體哦,我明天還可以繼續給你發消息嗎?」
關凜域沉默片刻,「可以。」
「那太好了!」祁非白的喜悅沒有遮掩,「我還有事情呢,那我先掛啦,拜拜!」
關凜域:「好。」
電話掛斷,一直不敢出聲的時柯在祁非白按下掛斷鍵的那一瞬間,突然猛衝上來,用手肘鎖住祁非白的喉嚨,將他抵在牆上,一掌關上方才一直未關的房門。
房間在一瞬間陷入黑暗,黑暗也將時柯身上的殘暴和瘋狂無限放大。
他語氣兇狠,甚至帶著殺意:「你這是什麼意思,耀武揚威?想用給我戴綠帽子的方式逼迫我?」
「祁非白,我警告你,不要惹怒我,我永遠不會標記你,也不會和你結婚,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現在還願意容忍你,是為了什麼你也知道,如果你繼續用這種你以為的羞辱挑釁我,到時候別怪我無情!」
話落,他更用力抵住祁非白的喉嚨,鎖住他的呼吸。
祁非白推攘著時柯的手,動物的求生本能,以及這具身體骨血里一直被壓抑的某種情緒,衝擊著祁非白的情緒。
他喉嚨被抵住,聲音嘶啞,卻仍舊在黑暗中與時柯對峙:「我不會讓你標記我,我不會和你結婚!我追求關凜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時柯甚至被氣笑了,他怎麼可能相信祁非白的話。
這人以前對他那麼死纏爛打,自己是他人生的唯一稻草,他怎麼可能放棄!
時柯冷笑道:「那我倒是要看看,我們誰先認輸投降!」
「我想你也知道,我心裡那個人是誰,明天,我就會讓你看到我和你堂哥出遊的熱搜和新聞,你以為你做的這一切能夠讓我對你的感情有任何觸動?不,我只會對你堂哥動心。」
原主的堂哥叫祁耀,原主的未婚夫喜歡祁耀,可是他卻為了家庭利益,一直不與原主解除婚約,吊著原主。
祁非白怒視時柯。
這人就像是海里的臭魚爛蝦!他只想將他踩得稀爛,為原主報仇!
那個堂哥也不是好東西,就像海豹一樣惹小企鵝討厭!
時柯另一隻扣住祁非白手臂的手放開祁非白,帶著侮辱意味拍了拍祁非白的臉頰,「現在藏不住你心裡那點小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