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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凜域……」
時柯立刻轉身要回去,「不行,我不見他,我不要見他!」
關凜域不會讓他好過的。
警察說:「這可不是你能選擇的!」
話落,警察押著時柯來到一間審訊室。
關凜域今日穿了一身黑衣,就連襯衣也是黑色。
衣衫襯得他膚色很白,白得無情冷血。
他用看死物的視線看著被押進來的時柯,看著他被靠在座椅上,面對自己坐下,關凜域漫不經心整理手表,聲音不帶任何情緒:「是誰讓你去找祁非白的?」
時柯身體一抖,就算關凜域沒有任何動作,沒有對他做任何事情,只要聽到他的聲音,時柯已經滿心恐懼。
他腦子裡閃過祁耀的身影,最終還是顫抖著聲音道:「沒、沒有人。」
關凜域看向時柯:「你去之前,和祁耀見面了。」
「我只是,我只是被他拒絕了。」他低頭看著面前冰冷的地面,不敢看向關凜域。
關凜域不再說話,只看著面前這個讓他噁心厭惡的人。
他的信息素緩慢釋放,卻充滿了極強的壓迫力。
時柯瞳孔瞬間睜大,在凳子上劇烈掙扎,空蕩的房間,是他驚恐的求救聲,以及掙扎時,手銬與凳子激烈撞擊的聲音。
關凜域強勢的信息素裹著他的聲音,讓時柯生不如死:「既然管不住,不如毀了吧。」
時柯痛得話都說不清楚了:「饒了我,關總……求求你,饒了我!」
關凜域險些壓不住心底對他的恨意:「饒了你?你以為你還能全身而退?你會被腺體閹割,會被關押至荒星。」
荒星牢獄,一個不把犯人當人的地方,一個生不如死的地方。
時柯不敢置信看向關凜域,直面關凜域的憤怒,他更是絕望!
他以為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所以關凜域今天過來,只是為了讓他承受更多的痛苦,為他的omega祁非白出口惡氣?
時柯除了恐懼之外,心底生出難以忽略的痛苦。
他腦海中,瘋狂閃爍著祁非白的畫面。
他看見他卑微的討好自己,看見他每時每刻,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看見他苦苦哀求自己分他一點點喜歡,他甘願成為替身。
他拒絕了他,甚至羞辱他,鄙夷他。
直到祁非白用更加熱烈的手段沖向關凜域。
他看到關凜域眼底的柔情,看到關凜域見祁非白險些被自己欺負時的憤怒和疼惜。
祁非白的畫面,已經不再是卑微的,他在陽光中歡快表達自己的愛意,仿若這世間開得最艷的花。
他和關凜域,好像很相配,也好像很幸福。
這一刻,時柯心底充滿了悔意。
他不應該那樣踐踏祁非白的喜歡,他不應該忽視那個人姣好耀眼的容貌,他失去了那麼愛他的一個人。
「啊——」
他懊悔痛苦,淚水瘋狂落下,心臟像裂開一樣痛。
可是一切已經晚了。
他甚至已經沒有未來,他會失去腺體,失去他引以為傲的alpha身份,失去自由,成為荒星沒有尊嚴和自由的勞工奴隸。
現在是他,配不上祁非白了。
關凜域看著時柯絕望仿若死肉癱在椅子上,知道他精神力再次被自己擾亂,這種痛苦會直至他被腺體閹割。
alpha腺體閹割,並不是成為beta那麼簡單,他們一輩子都會承受來自激素紊亂所造成的痛苦。
關凜域當然不會可憐同情時柯,甚至在聽到時柯悔恨喊著祁非白名字時,他眼底滿是嫌惡和噁心。
這樣的人,怎麼能配得上祁非白。
關凜域站起身,扣上西服外套的紐扣,面無表情離開。
房門打開,他一步步走向光里。
就連他,也應當是前幾世積了德,才讓他以如此殘破的身體,被祁非白選中。
時柯又怎麼可能配得上祁非白。
祁非白,應當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人。
世間最美好的祁非白,這會兒正在抓心撓肝呢。
在他直播開啟前夕,他們需要開好幾次會議,定下無數直播相關的細則。
在會議間隙,祁非白偷偷打開光腦,找到關凜域的照片,雙眼發亮看著屏幕上那個冷眼俊美的男人,下意識咽口水。
祁非白光腦沒有開權限,只有他能看到屏幕上關凜域的照片。
小蘇見他盯著身前,抿嘴流口水,那眼神看著一點都不單純,湊過來問他:「你在做什麼?」
祁非白不同於一般omega會害臊羞恥,他感嘆一聲:「在看關凜域呢,他好帥哦。」
他甚至打開權限:「你看他這張照片,看起來就很行的樣子呢,而且,這條領帶在我手上,你看,他給我綁上的。」
「好想他,想親他的嘴了。」
「你說,我去找他,只親嘴行不行啊?」
小蘇:「……」
我就多餘問!
房間裡其他人:「……」
這一口狗糧,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