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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宴會開始。
對於賓客們來說,吃飯不是最重要的, 在這一場盛大的婚禮中, 藉助這次機會拓展人脈,認識更多的同道中人, 比吃飯可重要多了。
關凜域和祁非白被伴郎團拉到桌上拼酒。
原本伴郎團是準備將兩人灌得不醉不休。
誰知道祁非白竟然懷孕了, 孕婦肯定不能喝酒。
孕婦的老公也不能喝太多, 還是需得保持一絲清醒,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二皇子陸司瀚點了點關凜域, 顯然對他隱瞞祁非白懷孕的事有了小情緒。
「你這人口口聲聲說我們是最好的兄弟,你要當爸爸了都不告訴我!怎麼?怕我守不住你的秘密?」
今天這條新規,並不是他們為了關凜域和祁非白而臨時更改的。
他們已經計劃籌備了許久。
只是這場婚禮給了新規更加恢弘盛大的出場方式。
但誰也沒有想到關凜域手中還有一張王牌。
他竟然有孩子了!
二皇子心中更是有些蕭瑟之感:「我這人生連情愛兩個字都還沒來得及體會,你就已經有孩子了!」
其他伴郎也大多單身,紛紛站在陸司瀚身後起鬨,讓他自罰三杯。
祁非白哪裡經歷過這種陣仗。
他再一次由心底發出「人類的生活可真精彩」的感嘆,隨後便倒戈,加入二皇子等人的陣營,跟著一起起鬨:「自罰三杯,自罰三杯!」
關凜域哭笑不得,看著他:「你怎麼還幫著他們說話?」
伴郎團立刻鬨笑出聲,玩得更開了。
當然,灌酒還是有度的。
婚禮結束,關凜域面色沉穩,看著只是有些微醺。
送走重要賓客後,兩人坐上回家的車。
將他們扶上車的關夫人慶幸嘆息:「還好那群人都喝醉了,否則晚上還到家裡去鬧洞房,你們今晚就別想歇息。」
關凜域靠在后座座椅上,深深呼出一口氣,隨後輕笑:「哪能那麼容易歇息。」
玩得很是盡興,且沒有沾一滴酒,眼神清醒的祁非白沖關夫人揮手。
他們要先回家,關夫人關先生等還有一些賓客需要應酬。
回家的車上,祁非白湊進了聞關凜域身上的酒味。
關凜域抬手擋住他:「別湊過來,難聞。」
絢爛路燈透過車窗在關凜域臉上飛速閃過,映照著他深邃且凌厲的五官。
他這樣的人,平日裡不自覺便會散發出冷冽的氣勢。
但此時眼角眉梢卻帶著淡淡笑意,好似春風拂過將冰化去,露出了他骨子裡最溫和的氣息。
在半闔的眼尾勾出一抹笑意,指尖順著祁非白的臉頰滑下。
祁非白依舊不依不饒湊近他,又在他脖側輕輕聞了兩下,這才說:「一點也不難聞!」
「這個酒的味道很好聞,你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也很好聞。」
話落他又笑道:「結婚可太有意思了!這輩子只能結一次婚嗎?」
關凜域低笑出聲,笑聲在胸腔輕顫,溫和眼神落在祁非白身上:「你想結幾次就結幾次,但結婚的對象必須是我,且不接受離婚後再婚。」
祁非白也沒有想過和其他人結婚:「那就多來兩次!」
「我聽說還有其他形式的婚禮!我們都辦一次!」
關凜域一如往常那般:「好。」
說話間,兩人回到新家。
這裡對兩人來說比較陌生,但在陌生的地方卻好似能激起另一種刺激感。
關凜域帶著祁非白到臥室配套的洗浴間梳洗。
把人帶進去後,卻不想再將他放出來。
浴室的空間比起臥室和其他地方仍舊狹小了許多。
兩人的信息素混合著淡淡酒氣,在浴室蔓延開來。
他們已經許久不曾有過最深入的親密。
關凜域將祁非白抵在牆角,聲音低啞靠近他耳邊,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耳廓:「已經五個多月,醫生說現在非常安全,只要不太激烈,是可以有夫妻間正常的親密行為的。」
這個親密行為當然不同於以往關凜域單方面伺候祁非白。
祁非白抬頭看著關凜域分明的下頜線,看著他滾動的喉結,有些擔心,卻又充滿期待:「真的可以嗎?不會傷害到肚子裡的寶寶嗎?」
關凜域說:「我會慢一些,我會克制。」
他果然很慢,很溫柔。
讓祁非白沉淪其中的同時,又帶來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難耐。
他的身體發軟又繃緊,眼底的訴求越來越明顯。
關凜域渾身肌肉繃緊,因為克制血管噴張,呼吸粗重,就連額角的青筋也比平日裡更深刻了兩分。
縱然如此,他依舊沒有放縱自己。
他的眼神如狼似刀,狠狠地剮蹭著祁非白,可他的動作卻極致溫柔,就連顫抖指尖觸碰上祁非白臉頰時,都是春風般拂過。
這並不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洞房花燭夜。
卻是關凜域心底深處最溫情的愛意。
他的愛可以抵過信息素和自身欲望對身體的無盡控制,會將祁非白的一切放在最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