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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無聽到這裡笑了。
「你若是信了那些話會怎樣?」他問方凌波。
聽到江春無的問題,方凌波笑得齜出一嘴白牙。
「當然是把你燒成灰然後做成問水的劍鞘。」方凌波說
聽到這裡江春無也哈哈大笑起來,他翻身過去仰躺在方凌波身邊。
他們兩人牽著手,十指相扣。
吃醋這件事上,他們雖然說著威脅對方的話,但從來沒有真的生氣過。
他們是天生的一對,他們心靈相通,他是連時間與輪迴也無法分開的愛侶。吃醋就像是漫長生活的調節劑,每吃一次醋,只是讓他們以一種哭笑不得的方式再次確認他們有多麼相愛罷了,就像今天,就像現在。
與碩涯決戰的時刻已經馬上就要到來了,但是一生中見證過無數大風大浪的江春無與方凌波,並沒有任何緊張的感覺。
他們平靜極了,就像今天,就像現在。
雖然現在的碩涯擁有著令人可怖的力量,雖然目前的形勢特別嚴峻,但是只要他們兩個人在,只要他們陪在彼此的身邊,便沒有崎嶇與坎坷。
他們能夠處理好這一切,他們能夠使所有波瀾重新化為平靜。
不管過程怎樣,這都是註定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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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雲宗群山之中的風景本就優美,現在又有了雲霧大陣的加持,便仿佛是帶了面紗的美人一般,平添了幾分別樣的朦朧之美。
方凌波和江春無乘著牛車,看著沿途的風景,慢悠悠的用了一個多時辰,終於來到了,藏在出雲群山之中的出雲宗山門。
方凌波從馬車上下來與江春無進行了短暫的告別,便踏入出雲宗山門之中。
江春無另有事情要做,便駕著牛車向西行去,沒一會兒就被雲霧掩去了行蹤。
「何人犯我出雲宗!」
方凌波剛踏進出雲宗山門,便有十來把劍圍上來,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領頭的是個老熟人了,方才他跟江春無在路上還談到過他。
「曲追啊。」方凌波微微一笑,「許久不見,我回來了。」
第111章 戰鼓即響
曲追只一眼便認出了方凌波,但是架在方凌波脖子上那十幾把劍卻沒有收回。
曲追面色冷峻地同守護山門的同門師弟道:「將這人綁好帶回去。」
方凌波一直微笑著任由出雲宗弟子用捆仙繩將自己綁起來。
出雲宗弟子將方凌波帶回了執事堂。
方凌波還沒找回記憶那會兒,他在出雲宗也只來過一趟執事堂,那次正是江春無被蓬萊閣帶著找事兒的時候。
當日他只在外面瞧了瞧這傳說中的出雲宗執事堂,便只覺得執事堂大殿裡光線幽暗透出詭異森嚴的味道,想來不是什麼好地方。
但是隔了這三四年,如今他親身進入這大殿內,卻感受不到那殿外「瞧」著的詭異森嚴氣氛。
這座幽暗的大殿內點著燭火,燭光昏黃,照著樸素簡潔的陳設,讓人生出洗盡鉛華後的淡然之感,似乎還能體會到出雲宗在物慾橫流的人世里那份正直的堅持。
方凌波被送到執事堂之後,便是一個人呆在大殿裡,送他進來的出雲宗弟子沒有為他鬆綁。
方凌波此時站著也不是坐著也不是,他只好倚在柱子上,讓自己舒服些。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之後,曲追才帶著邊千岩來到了執事堂大殿內。邊千岩見到方凌波連忙上去為他鬆綁,而曲追則在一旁冷冷的看著。
方凌波也不生氣,他知道曲追的性格,他們曲家人大多都是這樣的性格,如此這樣不過是傲嬌罷了。
三個人坐下之後,邊千岩先詢問了方凌波與江春無這幾年的去向,方凌波將自己與江春無的經歷,與邊千岩粗略講了一下,不過隱去了自己與江春無身份的相關的事情。
談話進行了半個時辰左右,曲追終於繃不住了。大約是心中的各種情緒積攢太久了,他一拍桌子便將方凌波數落了好大一會兒。
數落到最後,曲追自己都口乾舌燥的停了下來,他喝完一杯茶似乎覺得心情愉悅了許多,對方凌波的態度也沒有原先那般冷峻了。
「你可是數落完了?」方凌波問停下來的曲追說,
曲追數落他的過程中,方凌波都是笑著點頭,沒有為自己作任何辯解。其實曲追還有許多話還沒有說出來,但是看見方凌波這個態度,他自己也覺得有些沒意思了,索性便不說了。
曲追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哈哈,」方凌波倒是十分爽朗地笑了起來,他同曲追說,「若是心中還有什麼要數落我的,在這事情有個了結之後你再同我說,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這話倒是不假。」曲追嘟囔了一句。
在方凌波眼裡曲追就是個小孩子,他這般扭捏的姿態倒是非常的可愛,方凌波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雲霧大陣你做的很好。」方凌波同曲追說。
曲追傲嬌的哼了一聲,「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做的不錯,這世上能將雲霧大陣做到這種地步的人,實在是不多,你大概是他們其中最好的一個。不過大陣中仍然存在著一些問題。」
「我需要知道你們布置雲霧大陣的所有細節,」方凌波同曲追嚴肅道,「仙門各派如今已經聚集在出雲宗山腳下。在碩涯的帶領下三日後,他們便要攻打出雲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