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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君此時,倒是十分想聽一聽那位少年嘴裡能說出些什麼樣的話。
同時,連傻得如同江春無都明白這件事情似乎從某一個時刻起,開始有了針對小王君的痕跡。
台下的少年向前一步對這台上的諸位上位者拜了一拜。
少年張嘴開始講述見他所知道的事情。
「兩年前了,」那少年說道,「那時小人少年輕狂曾與小王君有一些衝突。有一次我在小王子慣常吃的飯菜里下了一點瀉藥想讓小王君出醜。但是我做的這些事情被小王君的那隻黑貓瞧見了。」
「王君的那隻黑貓發現了我的事情之後,他上來就打翻了十盒,並給了我一爪子。」
「是我做錯了事情在先,被小王君的貓抓了一爪子也算是受到了懲罰。那時那貓抓出來的三道傷痕至今仍在我的左臉上。」
少年說著,側過臉來,將左臉展示給了台上的諸位王君與神官。
的確,在那少年左邊臉頰靠近鼻翼的地方至今仍有三道淺淺的傷痕。
靠在王座上神色慵懶的小王君此時揚了揚他線條優美的下巴。
小王君撫摸著懷中江春無柔軟的皮毛,聲音裡帶著戲謔:「你想說什麼?」
台下的少年一副被小王君嚇到的模樣,低下了頭。
江春無可以確定他看見那低下頭的少年嘴角含著一抹奸計就要得逞的笑。
台下的少年故作慌張地抬起頭又向台上的其他王君與神官拜了一拜。
「在下要說的便是這件事。」少年道。
「在下天賦雖然比不上諸位王君神官但好歹也是金色蓮胎,尋常東西的爪子在我臉上是不會留下傷痕的。」
「但是為何小王君的這隻貓卻輕而易舉得在我的臉上留下的傷痕,而且兩年過去了這傷痕榮仍未消失。。」
江春無這個時候倒是聽得暈暈乎乎的,但是他還是明白一點的,他知道自己似乎是給小王君惹了禍。
小王君此時此刻當然能夠清晰的意識到了將要發生些什麼。他撫摸江春無脊背的手突然間收緊。不過那也只是微毫的細小慌亂,他表面上仍然是一副慵懶的模樣。
「你做錯事被孤的貓發現了,孤的貓代孤懲罰你,難道還要孤向你道歉嗎?」王君嘴角翹起嘲諷的。
台下起了言論聲。
無論小王君的身份怎樣特殊但是龍族到底是講究規矩的社會。
台下的少年是在太過逾越,台下眾人就算不站在小王君一邊,也對少年產生了懷疑。
這時台下的少年有些慌張,他急忙大喊道:「不是這樣的!我是說他的,不,是小王君的貓,那貓本就是一個魔物。」
「只有魔物才能在龍族身上留下這樣的傷痕不是麼!」少年指著自己臉上的傷疤大聲道。
台下少年的一席話,讓大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小王君身上。
小王君垂著頭,嘴角含笑,手指輕輕叩在王座的扶手上。
這時小王君突然輕笑一聲,那笑聲迴蕩在鴉雀無聲的大廳之中別有一番威嚴。
「你說孤的貓是個魔物?」小王君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
他把江春無舉在面前,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而後歪著頭看下台下的眾人。
「我何時說過他不是一個魔物了?」小王君說。
「養一個魔物有什麼不妥麼?」小王君笑道,「在你們眼中孤不也是一個魔物嗎?所以一個魔物養一個魔物作為寵物有什麼稀奇的麼?」
小王君笑著像是在說什麼溫柔的話語,是身上的威壓被的釋放出來。
是龍威,那是高階龍族天生所帶的力量。
王君之中天生所帶的讓人臣服的力量。
除了台上的大神官神君還有其他六位王君尚能支撐外,殿內所有的人都在小王君的龍威之下跪伏在地。
而台上的六位王君神色也並不輕鬆。
平常的龍族貴族與百姓並不知曉,但是台上坐的上位者門是再清楚不過了。
神君朝光被稱為龍族有史以來的最強者。但其實這樣的說法並不準確。因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並沒有小王君強。
直觀的表現便是在這龍威上。如果神君朝光與小王君同時釋放自己的全部龍威,那麼跪伏在地的必將是神君朝光。
此時此刻令,令滿堂貴族跪伏在地不敢吱聲的龍威只是小王君的千萬分之一而已。
小王君抱著江春無起身走下了王座,穿過殿下伏跪在地的同族。
「你們要做什麼,想做什麼,商量好了再來煩孤。」小王君走到門口時轉身向著高台上的上位者莞爾一笑,「不過孤勸你們,別做什麼自不量力的事。」
大殿的門在身後合攏,小王君在為殿內神色各異的人分一絲心神。
小王君抱著江春無回到了自己在宗寺之中的住所。
讓江春無覺得意外的是,許久不見的飛鳶證靜在住所門口等著他們。
飛鳶也是有兩年沒有見了,江春無仔細打量著這個變態。發現兩年的時間他竟然也變化了許多,似乎是比往日更加穩重了一些。
「王君。」飛鳶見到他們快步迎了上來。
縱然是穩重了許多但是還是難掩心中的激動。江春無覺得要不是飛鳶礙於身份,現在可能已經撲過來抱住小王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