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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成親?誰理你個老閹貨!
看到德公公滿臉涕淚,胡攪蠻纏,不讓一對新人入洞房,沒什麼耐性的軒轅勝天腳一抬,一腳一個將德公公和隨行侍衛、小吏踢出正堂,德公公是第一人。
少了這些吵雜的人聲後,果然安靜了不少。
南宮九離順利地將新娘子帶進新房,除了德公公這點小插曲讓他眉頭一搏外,從迎娶到拜堂,他始終滿臉笑意,眉間眼底染上春風。
他渴望已久的姑娘終於成為他的妻子,他滿心喜悅,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歡唱。
「九離,你走得太快了。」瞧他急的,還真是個楞頭青,他走得再快一會兒還得去敬酒,什麼也做不了。
「你該改口喚相公了,娘子。」走得急的南宮九離緩下腳步,牽著柔若無骨的小手慢慢走進新房。
新房很大,分內、外室,外間平日飲茶,接見下人用,內室中擺放一張大床,其餘床櫃、花幾、梳妝檯等物皆有,一面八折的花鳥雙面繡屏風後可直達浴池和恭房。
一聽到「娘子」兩字,軒轅青痕噗哧一笑,「真不習慣,短短一日,身分就有了大轉變。」
「時日一久就習慣了,每個人都會走上這麼一遭。」他溫柔地將妻子牽到床邊,扶她坐下。
「唉!原來這便是成親,挺累人的。」搖來晃去的,坐在花轎里也不容易,那幾個抬轎的渾小子故意要將她搖暈,戰字輩四人,龍字輩也四人,兩方像要比試一般,你搖一下、我晃一下,一搖一晃拉扯著,把她顛得都想出轎踹人。
南宮九離失笑,拿起龍鳳如意秤挑開紅巾,「還嘆起氣了,難道不想嫁給為夫……你笑什麼?」
「聽你一句『為夫』,我牙都酸了,咱們那麼熟了,別搞文讒讓那一套,就照往日那般來相處行不行?」要讓他娘子、為夫的喊,她大概牙掉滿地,酸得牙肉發腫。
「行,娘子說的話莫敢不從,為夫的自當遵行。」他拱手一揖,故作酸儒模樣,搖頭晃腦充風雅。
「夠了,別逗我笑了,光德公公就夠我笑上三天了。」
聽聽德公公說什麼,「奴才無法回京覆命,請王爺暫緩婚事」?
呵呵!都知道自己是奴才了還敢犯上,他哪來的臉讓已禮成的婚禮不作數,等他向皇上請示再做定奪。
德公公很聰明,拿一國之君做藉口,也給自己活命的機會,一舉兩得,他也知道這事辦砸了,回京沒好果子吃。
可惜他遇到殺伐果決的軒轅勝天,帶兵打仗的爺兒不跟人講道理,直接將人打出去,管他帶來誰的旨意。
娶媳婦、嫁女兒,堂都拜了,難道同樣的事要再來一回嗎?嶺南王的眼淚都成了笑話,要他哭幾場?
南宮九離語氣淡淡,「可惜沒弄死他。」
野牛陣死了不少人,本來還有落石、水坑,看他們人死得差不多了這才收手,總要留幾個活口回京報信,讓京里的人知道南邊的藩王並不好惹。
「德公公人挺好的,除了貪財和好色外倒沒多大的缺點。」和其他心機深沉、擅於謀劃的太監一比,他還算乾淨多了,沒敢把手伸向朝政,為禍百姓。
「你對他真寬厚。」南宮九離往她身側一坐,取下她鑲滿珍珠、寶石的鳳冠,光這一頂就足以買下半座汝陽城。
她一笑,「你要點臉吧,居然跟個太監吃味。」
他也笑,春風拂面,「我吃醋了,我要你心中只有我一人,其他不相干的人就不用理會,放生。」
「好像挺難的。」她的心很大,盛裝的人很多,有父王、母妃,有好多自小一起長大的夥伴,還有百姓,她的胸懷廣闊。
「不難,我會填滿它,叫它只容得下我。」人都是他的,還有什麼事難得了他。
軒轅青痕杏目澄亮,「拭目以待。」
「必不教你失望。」他趁機在她唇上一啄。
「啊!」
被偷襲的軒轅青痕驟地臉一紅,尤其她今日盛裝打扮,更加好看,把南宮九離看得如痴如醉,忍不住又壓上去,將人撲倒在床,唇覆上。
半晌,兩人都氣喘吁吁,感受到驚心動魄的情慾,好像兩塊磁石互相吸引,怎麼拉也拉不開。
軒轅青痕害臊了。
她從不知道自己也有激動的時刻,在唇舌的交纏之間,她感覺自己有如沸騰的水,要被他身上散發出的火給蒸發,只留下氤氤的水蒸氣,霧茫茫一片。
南宮九離較為冷靜,能從欲望的火海中掙脫,只是他也滿臉通紅,努力控制叫囂的欲龍。
「你要不要先去梳洗,換下這身繁複嫁衣,夜還長得很。」他話中帶著誘人的低啞,醇厚得像在勾引人。
一聽「夜還長得很」,行事大方的軒轅青痕紅霞滿面,嬌嗔的一瞋,「不正經。」
「在自個兒屋裡還正經,怎麼過洞房花燭夜。」他輕聲低喃,情意切切,嗅著輕暖的女兒香,不飲酒也醉。
「你臉皮變厚了。」什麼話都敢說。
他伸指從她下顎往上撫,停在殷紅小口,「是你麵皮嫩。無須害羞,夫妻間只有坦誠相對,沒有隱瞞。」
「別壓著我,重。」她突然有些心慌。
「壓你一輩子,甜蜜的重量。」南宮九離低笑著,對著心愛的人兒又是一陣狂吻,吻得她都要抬腳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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