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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一遺漏的,凡是針對此次百花仙子選拔有賭局的地方都湧入大筆的賭金,數目之大叫莊家們有大撈一筆的暗喜,以為是來了冤大頭,某個大戶人家的公子為博美人一笑而一擲千金,此時不賺更待何時?
然而若真是冤大頭,又怎會四處都下注?
只要互通消息,就能知道此事有鬼,偏偏每個莊家都想暗暗發財,不肯告知同行有這麼
個傻子而瞞下來,想閉門數銀子,這才造成難以估算的損失,銀子銀孫沒撈著反而把祖宗賠出去,由此可知人一自私,得不償失。
軒轅青痕這一賭,城內全部賭場關門大吉,每個大東家都破產了,無力東山再起,反而令平成縣迎來前所未有的太平日子,家不閉戶、路不拾遺,沒有凶神惡煞強索保護費,出入平安,再無惡霸欺男霸女,魚肉鄉里。
這也是一件好事,惡人沒錢了也就無法為惡,只能看人臉色龜縮過日,暗暗咒罵橫掃全城的可惡贏家。
軒轅青痕看向也難得面帶笑意的風沐功,「風沐功,你逮住了母子雙魔,下一步要怎麼做?」
真不容易呀!追了他們整整月余,差點又被跑了。
風沐功拱手一揖,「啟稟郡主,下官準備將人犯押回嶺南,依照律令,這兩人將被處以極刑,還受害者一個公道。」沒想到只有兩個人,卻讓他們大費周章,其狡猾堪比狐狸,讓人疲於奔命。
「真是母子嗎?」她一直有這方面的疑問。
面色一凜的風沐功語氣冷肅,「老婦是一名三十多歲的婦人所假扮,洗去臉上的偽裝後,面容頗為清秀,至於男子,誠如郡主所料,他非孩童,而是年近四十的成年男子,身形矮小是因為是侏儒,為了逃脫,模仿孩子的啼哭聲使我們分心,趁機逃到屋外大喊救命,哭著說我們是人販子,反而讓附近居民誤會我等。」
他們跟蹤婦人到了一處民宅,裡面除了被帶回去的女子外,另有七名昏迷不醒的受害者,那名男性兇嫌正俯身吸吮其中一名女子的血,他們自然立刻破門而入,阻止危在旦夕的女子,也避免兩人再危害百姓。
誰知那名男性兇嫌狡詐,居然偽裝孩童倒打一耙,所幸侏儒只是身材矮小,面容一看便知是成年人,很快便解除居民們的誤會。
「兩名嫌犯既非母子,亦非夫妻,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男子身為侏儒,深受旁人異樣眼光與欺凌,故而長期躲在家中,鮮少見人,並暗中習武,後來得知血月教,深信血月教的儀式能改變他的處境,讓他變成正常人而行兇。」
根據女子供詞,兩人原本是大戶人家的子女,但府中的人一個個被男子取血殺害,父母發現異樣要處置他,他卻反過來殺害眾人,府內數十人皆慘遭毒手,祖父母、親爹親娘、叔伯嬸娘、兄弟姊妹,連同下人都難倖免。
最後只剩一妹,也就是她自己,她跪求兄長饒過一命,而後兩兄妹狼狽為奸,變賣家產四下行兇,一人找尋獵物,以幫傭為名潛入宅子,一人逞凶。
而目前所知已遭殺害的女子只是冰山一角,還有更多的受害者並未被發現,因為死的皆是女子,又死得不光彩,因此大多的家屬選擇隱瞞,保住女子死後的名聲。
「既然已經破案了,那就把人送回去,順便把我這次贏的銀子運回王府,交給父王,說是女兒的孝敬。」父王肯定會被她嚇傻了。
運?
這字用得多巧妙,得有多少銀子才需用運的,一般人也就幾匣子隨身攜帶,財不露白。
當風沐功看到五大箱要雙人抬的銀子,不由得當場楞住了,久久無法言語,若非他全程跟著,連他都要懷疑郡主做了什麼缺德事,竟公然打劫國庫。
「郡主呢,不跟下官回嶺南?」他把人帶出來了,返程卻不見人影,怕是不好交代。
軒轅青痕笑咪咪地說:「我呢!自是跟世子爺走嘍!都來到汝南了,總要走走看看,哪裡有熱鬧就往哪去。你跟父王說我要嫁人了,叫他趕緊清點我的嫁妝,咱們來個驚世駭俗,嚇死京里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先生,別人十里紅妝,咱要百里送嫁,用絕對的實力輾壓,不讓人輕瞧了……」
第五章 對戰假王妃(1)
汝南王府——看到金漆紅底的四個大字,站在汝南王府門口的南宮九離目光一暗,心中多了人事已非的酸澀。
猶記當年離開時,他還是失恃的懵懂孩童,不懂祖母為何不喜他,非要逼死他溫柔可人的親娘,讓一個見到他便又打又罵的凶女人取代母親,將他們父子當仇人看待。
那時候的他真的很怕,怕會死在祖母劍下,爹說祖母瘋了,不識親疏,叫他要體諒,不要視親如仇。
可是爹自個兒先逃了,逃離由兩個女人掌控的汝南王府,將自己這唯一的嫡子遠遠送走,視自家府邸為龍潭虎穴,除非必要絕不涉足。
現在他在自家門口只覺得陌生,因為他待在嶺南的時間遠超過自幼出生的汝南王府,後來回到汝南,常過家門而不入,大半時日待在軍營,暗中接管王府外的產業,加以經營、壯大。
說句真心話,他早已忘記母親的長相,當時的他實在太年幼了,弱小得像只需要餵食的雛鳥,連自己都保全不了,在風雨飄搖的枝趙努力活著。在他心中已視嶺南王妃為母,當他害怕得躲在被窩裡哭泣時,是她伸出溫暖的手將他抱入懷中,輕拍他的背哄他入睡,告訴他別怕,他安全了,沒人能再傷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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