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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不了解的事情真的很多。」
天聽戰也不是蠢的,既然南明淵都這樣說了,肯定就不是言語能夠解釋的,他也只能深深的嘆口氣,希望自己能儘快觸摸到,畢竟只要成了修士,他們唯一的目標就是巔峰,既然禁忌法則是最強的力量,他必然也得要掌握才行。
「南明淵不知道的事情同樣很多,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嘆氣,而是拼命努力的提升,只要你站得夠高,該不該知道的都會知道。」
見狀,葉嵐笑著打趣,以天聽戰的天賦,要觸摸到禁忌法則應該不是難事兒。
「我可沒有沮喪,只是單純的感慨而已。」
自從認識他們後,他真的覺得以前的自己就是井底之蛙,這也是他為何喜歡跟他們待在一起的原因之一,他想了解更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想擴充自己的眼界,成為真真正正的強者。
「行吧,你們繼續,我去睡一覺。」
葉嵐也沒跟鬥嘴,撐著椅子扶手就站了起來,今兒因為處理賀陵那邊的事情,他還沒打坐入夢,現在多少有些困了。
「他一直這樣?」
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廳里,天聽戰疑惑的問道,他都元靈境巔峰了,哪兒來的瞌睡?
「嗯。」
知道他為何會那樣,南明淵含笑點頭,同時抱起小包子,招呼都沒打一個就追著葉嵐去了,獨留下天聽戰一腦門兒黑線的坐在那裡,兩個混帳東西,敢不敢有點主人的自覺?哪有主人把客人晾在這裡的?
第095章 :賀家,夫夫鬥狠
「啪!」
「你究竟在幹什麼?」
護國將軍府,賀州一見到賀陵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因為他剽竊他國聖賢被戳穿,底下的兵將幾乎淪為三軍笑柄,當時他就隱隱感覺要遭,果不其然,很快威遠候就帶著皇上的聖旨來了,勒令他交出兵權,雖然他能力有所不足,卻也知道,手裡那點兒兵權無疑是他們最大的底氣,可···短短一兩個月,底下的兵將就全部叛變了,沒人再願意追隨護國將軍府,另一邊,威遠候又不斷逼迫,最終他不得不交出虎符,快馬加鞭的從邊關趕回來。
即便如此,他的苦難也沒有結束,回到皇城,他連家門都沒進,第一時間就入宮面聖,可皇上根本不見他,今兒他去早朝也被攔了下來,一直卑微的等到朝會結束,結果還是沒有見到皇上,此時看到罪魁禍首,他能不惱羞成怒?
「老爺你幹什麼?」
賀陵的腦袋都被打偏過去了,白嫩的臉頰看著看著就腫了起來,彭沅見狀趕緊上前護著他,她總共為賀州生育了四個兒女,其中最心疼的非自小被抱錯的賀陵莫屬,這些年別說打罵,她連重話都捨不得對他說,即便發生了剽竊他國聖賢之事,害護國將軍也慘遭連累,還被皇上下令申飭,她依然不怪他,唯一有的還是心疼,當年要不是公公攔著,她早就讓人殺了那些膽敢抱錯她兒子的農民了。
「我幹什麼?你怎麼不問問他都幹了什麼?彭沅,你再護著他,我,我就休了你!」
想想失去的兵權,以及這兩天遭受的屈辱,賀州氣得胸口急速起伏,連休妻的話都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
短暫的怔愣後,彭沅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同樣聚集在大廳里的賀錦兄妹三人也忍不住皺緊了眉頭,看向賀陵的目光多少有些隱晦。
以前賀州兩口子都疼賀陵,他自己又是皇城第一才子,深受珩王寵愛的王君,對弟妹也出手大方,他們自然兄友弟恭,可現在,他害得將軍府被申飭,害他們全都沒法出去見人,他們心裡能沒點兒想法?
如今賀陵又害將軍府丟了兵權,害賀州在同僚面前受盡屈辱,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彭沅還如此護著他,甚至逼得賀州說出休妻的話來,他們的心裡能平衡?
「我說你要是再護著他,我就休了你!」
既然已經說過一次,再說一次也不是什麼難事兒,賀州揮去那點兒不自然,態度越發強勢,賀陵曾經也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可那點兒疼愛跟兵權和他自己的顏面比起來,顯然微不足道。
「你,你敢?!」
彭沅氣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眼眶迅速泛紅,眼淚花一個勁兒的在眼底打轉,她嫁給他二十多年,為他生育了四個兒女,僅僅因為她護著大哥兒,他就要休了她?大哥兒被人害成那樣是他自願的嗎?他們當父母的都不護著他,還有誰能護著他?
「沒了兵權,沒了上朝的資格,甚至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還有什麼是我不敢做的?」
越說越氣,賀州瞪著賀陵的視線就跟要活生生吃了他一般,沒有了兵權的護國將軍,還算是什麼將軍?賀家幾輩人打下的家業,眼看著就要毀在他的手裡,以後他還有什麼顏面去見賀家的列祖列宗?
「賀州···」
「娘。」
彭沅厲聲一喝,作勢就要跟鬧騰,可次子賀錦卻搶先一步拉住了她:「娘,爹也不容易,你就別跟他鬧了。」
「是我要跟他鬧嗎?你們都聽到了,他說的是什麼話?我嫁給他二十多年,為他生養了四個孩子,里里外外的操持整個家,他竟要休我,我···我做錯什麼了我···嗚嗚···」
拉著幾個兒女,彭沅越說越委屈,眼淚花啪啪的往下掉,可她沒發現的是,賀錦幾人不但沒有心疼,眼底甚至還充斥著濃濃的不贊同,他們都不是蠢的,要不是她自己護著賀陵,父親又怎麼可能揚言要休了她?同樣是她的兒女,她怎麼就不為他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