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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戰兒不愧是我天聽皇族的嫡長皇子,祿國公,你們可以放心了,戰兒定會代替你們疼愛無憂,讓他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哥兒。」
短暫的震驚後,天聽宏一臉喜色的說道,天聽戰已不再是儲君,是否專情並不重要,他也樂得成全這對佳話。
「陛下所言極是,老臣的確是放心了。」
年屆花甲的祿國公撫著鬍鬚滿意的附和,長孫家眾人也相繼露出笑顏,殿下如此愛重無憂,他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哈哈哈···」
天聽宏仰頭大笑,在場賓朋也跟著笑了起來,作為眾所矚目的焦點,新婚夫夫十指緊扣,一個笑得跟大傻子似的,一個滿面羞色,唯一的相同點就是,這一刻的他們,無比幸福!
【嵐嵐可羨慕?】
南明淵突然傳音,羨慕得都快嫉妒了,天聽戰能做到的,他同樣也能,甚至會比他做得更好,奈何嵐嵐不願意給他機會啊。
【我看起來像是會羨慕別人的樣子?】
挑眉,葉嵐莞爾的斜睨他一眼,他可不是傲嬌,在他的意識里,從來沒有所謂的情情愛愛,憑實力單身至今,也沒覺得有何不好,哪來羨慕一說?
【···】
以他對他的了解,又豈會看不出他有多正經?南明淵表示難受,想哭,卻又哭不出來,這輩子他真有得償所願的那一天嗎?
【你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具體哪裡不一樣,我也說不清楚,南明淵,目前我能給與的回應就是如此,不用總是試探,我是個對自己很誠實的男人,如果哪天確定了喜歡你,哪怕你不再願意,我也會牢牢的抓住你。】
瞧出他的鬱悶,葉嵐難得沒有迴避,第一次正兒八經的面對他們的感情,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一個人再怎麼努力,沒有另一個人的配合,最終也很難走到一起,他是從沒經歷過所謂的情情愛愛,不代表他就什麼都不懂,或許在他允許他靠近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愛情就開始破土發芽了,只是還沒有茁壯到讓他非君不可的地步罷了。
【好,我等著。】
南明淵瞬間滿血復活,仿佛已看到兩人攜手並肩的畫面。
「嵐嵐,他們是怎麼回事?」
宣布開席之前,天聽戰意有所指的掃了一眼始終跪在地上的賀家人,嵐嵐所謂的濺血,應該是從他們開始吧?哪怕今兒是他大喜的日子,只要能讓媳婦兒出口惡氣,他也不介意血染禮堂。
「還能怎麼回事?不就是···」
回過神,葉嵐緩緩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言辭平淡,沒有任何添油加醋或刪減,哪怕已經猜到一些了,後來的天聽宏等人依然皺緊了眉頭,見過上趕著找死的,誰特麼見過這麼蠢的?特別是彭沅,誰給她的膽子當眾辱罵國師正君?
「操,本神獸的主人也是你個老娘們兒能辱罵的?」
對龍九來說,葉嵐既是主人,也是父母親人,在它幼小的時候,是他撿到並精心餵養它,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它,別看它平時總是吵吵鬧鬧吐槽套路他,最心疼他的也是它,彭沅無疑觸及了它的逆鱗。
「啊···」
「龍九!」
鋒利的爪子眼看著就要落在彭沅身上,全場所有人都感覺呼吸一緊,作為當事人的彭沅更是嚇得閉眼尖叫,千鈞一髮的之際,葉嵐再次出聲,即將拍死她的爪子硬生生停了下來,龍九扭頭不滿的怒道:「咋滴?你還想護著她不成?」
混帳主人啥時候如此婦人之仁了?依它說,這種老娘們兒活著就是浪費空氣,不如早死早超生,興許下輩子還能做個好人。
「回來吧。」
面對他的不滿,葉嵐僅是微微一笑,龍九頓時就閹了,收回爪子不情不願走回去,瞬間變成一隻巴掌大的小奶狗跳進小包子懷裡求安慰。
「龍龍乖,爹爹不打你的。」
小包子也給力,撫著他的毛稚聲稚氣的安撫。
看到這裡,眾人齊刷刷吐出一口濁氣,剛剛的一剎,他們真的以為它會一爪子拍死彭沅,雖然彭沅的確自己上趕著找死,但這裡畢竟是婚禮現場,濺點血還沒什麼,真死人就有點那啥了,再說了,帝後夫婦還坐在這裡呢,他們定會給葉少君做主,又何必憑白沾染殺戮?
「彭沅,你口口聲聲說本君當年處處針對賀陵,還想害他性命,本君也很想知道,我究竟是怎麼針對他,害他性命的,現在當事人也在這裡,我們不如聽他親口說說?」
確定龍九不會再攪和,葉嵐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看著母子二人淡淡的說道。
「你···」
事情究竟如何,彭沅心裡怎麼可能沒數?換作之前,她怕是又咆哮開了,但現在,面對帝後和那隻狗的威脅,她就是再頭鐵也不敢亂來了。
「葉嵐,別以為你現在是國師正君就能顛倒黑白了,當年本君回到將軍府,你仗著自己從小就長於府中,各方面都比什麼都不懂的我強,刻意在禮儀教養和學識等方面打壓我,還多次親自或讓忠心你的下人害我性命,好在爹娘都是精明之人,屢次識破你的詭計,我才能勉強活下來,眼看著你的真面目暴露了,為了留在將軍府繼續享福,你又不顧禮義廉恥,勾搭尚未婚配的小叔,可老天有眼,你跟小叔光著身體躺在一張床上的畫面被錦兒他們看到了,奶奶因此勃然大怒,若非我們心善,替你求情,你怕是早就被亂棍打死了,如今你恩將仇報,完全不顧將軍府整整十五年的養育之恩,等著吧,你遲早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