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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在皇城西郊天蓬村,沒人知道,早在兩年前,三皇子就帶人屠了整個村子,那些人平時都會易容成村民掩人耳目。」
「碰!」
「你們該死!」
「啊啊啊···」
為了藏匿那一萬人,他們竟喪心病狂的屠滅了整個村子?
天聽戰一掌拍斷了椅子扶手,強橫的殺氣沖體而出,黑衣人全都經受不住他的碾壓,紛紛吐血抽搐,很快就沒了氣息,但他的怒火併沒有因此而消散,反而越燃越熾,說到底,那些人不過是狗腿子,真正該死的人還在皇城好好的活著呢。
「殿下!」
怕他氣怒攻心,長孫無憂起身握住他垂在身側的拳頭:「殿下息怒,冤有頭債有主,既然一切的殺孽都是三皇子夫夫鑄下的,那我們就回皇城去找他們,不要氣壞了身體。」
「···嗯。」
或許是他的安慰起了作用,天聽戰深深的與他對視半響,眼底的瘋狂逐漸平息,緊握的拳頭也伸展開來。
「他們簡直太···太···太壞了!」
葉家眾人全都一臉慘白,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竟會有人為了藏兵而濫殺無辜,生生屠滅了一整個村子,那些死去的人何其無辜?他們還是人嗎?就算真讓他們坐上了皇位,他們又憑什麼帶給百姓富足與安穩?憑他們濫殺無辜,不拿人命當回事兒?
「人性的醜陋向來如此。」
扭頭斜睨他們一眼,葉嵐無奈的吐出一口濁氣,也難怪他們接受不了了,畢竟他們只是普通的農戶,最多也就是比別人多點錢,多學了點東西罷了。
「操,忘了問賀陵為什麼會尋找並誅殺貢獻水泥配方的人了?」
冷靜下來後,天聽戰又忍不住低咒,當初是他問葉嵐討要的水泥配方,這事兒也算是他惹出來的,無論如何,他都該給葉嵐一個交代,現在倒好,一怒之下殺了所有黑衣人,要想知道真相,只能等回到皇城後找罪魁禍首了。
「他們也不知道原因。」
除非賀陵是傻子,否則他絕對不可能告訴他們,他為何要尋找並誅殺貢獻水泥配方的人。
「你怎麼知道?」
聞言,天聽戰疑惑的轉頭,葉嵐沒好氣的翻出一對大白眼朝向他:「哪個當主子的,在交代屬下辦事的時候,會清楚的跟他們說明原因?」
「···」
他竟無法反駁。
天聽戰一愣,腦門兒爬滿華麗麗的黑線,貌似真是他犯蠢了?
「人是你殺的,善後的活兒就交給你了。」
看看他那些血淋淋的屍體,葉嵐站起來伸個懶腰,對方已經出招,接下來就該輪到他反擊了,就是不知道對方能經住他幾輪迴擊了。
「嗯。」
家裡除了他們三個修士,其他人基本都是沒見過血的,天聽戰也沒拒絕,拂手之間,那些人的屍體就被收入了乾坤戒中:「無憂,再跟我們說說那個賀陵的事情吧。」
他總覺得他有些古怪,突然成為才子就算了,還會開啟靈脈,秘密圈養那麼多的修士,即便只是低階修士,所需要耗費的資源也極為恐怖,不是一個凡塵俗世的皇子或皇子妃能夠支撐得起的,要知道,修真界宗門或家族全都將開啟靈脈的功法或手段捂得死死的,連他這個宗門天驕都不知道該如何做,他又是怎麼知道的?他的身上,肯定藏著什麼驚天的秘密。
「我跟他也不是很熟,只知道他才華橫溢,很會賺錢,總能搗鼓出一些新奇的玩意兒,對了,去年皇上大壽的時候,他還送給皇上一個四四方方的鐵疙瘩,說是車子,不需要牛馬畜生就能奔跑,速度比千里良駒還快,當時所有人都震驚了,賀陵說那是他的工坊造出來的,壽宴還沒結束就有很多人找他購買。」
他們之間相差好幾歲,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敵人,長孫無憂跟賀陵的接觸並不多,知道的也都是一些眾所周知的大事。
「車子?」
「不可能!」
天聽戰與葉家人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前者是疑惑,後者則滿臉的不敢置信。
「賀陵直到回去的時候都大字不識一個,也不是什麼聰明絕頂的人,怎麼可能在那麼短暫的時間內就變得才華橫溢?」
剛開始他們並未注意,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按照無憂的說法,賀陵回到將軍府沒多久就嶄露頭角了,那麼短的時間,能認全所有字就算不錯了,怎麼可能吟詩作詞,才華橫溢?如果不是嵐嵐已經親口確認了,他們絕對會以為,他們說的並非同一個人。
「我也覺得奇怪,就沒人懷疑過?」
認同的點點頭,天聽戰再次看向長孫無憂,全場唯一一個沒啥反應的,估計就是葉嵐了,人家是穿越者,貌似還綁定了不得了的系統,吟詩作詞算什麼?沒見人連小汽車都弄出來了嗎?原則上來說,他並不覺得穿越者靠著穿越的便利倒騰出那些東西有什麼錯,哪怕是剽竊聖賢的作品,只要對方不招惹他,他也不會閒得蛋疼,橫加指責,亦或者是特地跑去揭穿他,可惜,賀陵太容不下人,知道還有別的穿越者後,馬上就派人前來誅殺,他自然也不會再置身事外。
「有,剛開始很多人懷疑,奈何將軍府瞞得太死,誰都查不到他究竟是跟誰抱錯了,賀陵本人對外的說法是,養父母家乃傳承多年的書香世家,他之所以能句句成詩,就是因為自小的薰陶,另外,他的詩詞跨度很大,或滄桑或豪邁,或抑鬱不得志,幾乎所有風格都有所涉獵,而且每一首詩詞都堪稱千古絕句,皇城很多文人都質疑過那些詩詞是否真出自他之手,但面對別人的懷疑,他總是以現場作詩啪啪打臉,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認可他的才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