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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
到了這種時候,他還敢狡辯?
手指顫抖的指著他,天聽宏氣得嘴角直抽抽,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一旁的皇后和公子淳見狀趕緊靠過去一左一右的幫他順氣:「陛下息怒,保重龍體要緊。」
「對啊父皇,一切都是三哥的錯,你可不能氣壞了自己。」
天聽淳邊拍撫他的胸口邊柔聲寬慰,哥兒是沒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他和母后向來謹言慎行,不會偏幫任何皇子,也不會故意打壓,這無疑是他第一次正面說天聽珩的不是,賀陵中了真言符,沒可能說謊,事實擺在眼前,早已容不得他狡辯。
「賀陵,我不否認我的確因為天生鳳命而頗受父皇他們喜愛,但我並不苟同你說什麼我除了長相一無是處的說法,為了能配得上自己的命數,不給國公府丟臉,將來做一個合格的君後,我從懂事開始就拼命努力的學習,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但凡琴棋書畫,文治武功,一樣都不落,沒有一刻鬆懈過,你只看到了我光鮮亮麗的一面,又何曾想過,我背地裡付出了多少努力?別說你所謂的才華橫溢根本不是你自己的,就算是,我長孫無憂也自問不會輸給你!」
另一邊,長孫無憂赤紅著雙眼矗立在賀陵面前,他做夢也沒想到,他們坑害國公府,其中還有他的原因,可笑的是,僅僅只是因為他長得比他好看,各方面都比他強,雖然同為準皇家媳,他們因為年歲的差異,從始至終都沒有多少交際,他的嫉恨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了。
「那又如何?你長得比我好看就是原罪!」
因為真言符的原因,不管他願不願意,心裡話就跟倒豆子一樣不斷地往外倒,其心理之陰暗,不少人都暗暗咂舌!
「啪!」
「啊···」
上前攬住長孫無憂的肩,天聽戰想都沒想,隔空就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賀陵的腦袋再次被打偏過去,嘴裡又吐出幾顆染血的牙齒,整個臉都腫成了豬頭,再也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美感。
「賀州,朕只問一次,你也知道他們幹的好事兒?」
在皇后和公子淳的安撫下,天聽宏總算是順過氣來了,充血漲紅的雙眼直指癱在地上的賀州,老將軍賀鵬乃是跟祿國公和威遠候齊名的戰將,一生戎馬,戰功赫赫,可虎父犬子,他的長子賀州能力卻有所不足,甚至在老夫人的溺愛下,連戰場都沒上過,要不是看在老將軍的份兒上,他早就收回他們手中的兵權了。
當初選人前往邊關接替祿國公的時候,他根本沒有考慮過他,可老三和平陽侯府力諫,他自己也雄心勃勃,為了給他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他才會委任他代替祿國公鎮守邊關,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他竟真的穩住了局勢,老實說,當時他是高興的,替老將軍高興,也替大明龍朝高興,因為,他們又多了一員虎將,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他們計劃好的,曾經感到欣慰的他無疑就是個傻子。
「不,陛下,末將並不知道。」
賀州也不是蠢的,甭管他知不知道,這種時候都絕對不能承認,否則將軍府恐怕就真的要玩兒完了,不,正確的說,他們已經玩兒完了,賀陵干那些事,足以誅滅九族,他們是否無辜,顯然並不重要。
「你不知道?那當時你又怎麼會要求前往邊關?祿國公都被打得節節敗退了,你就不怕自己也步上他們的後塵?」
憤怒到了極致,天聽宏反而詭異的平靜了,只是那雙黑黢黢的眸子深處卻涌動著駭人的凶光,稍微有點眼色的人都看得出來,這不過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這···這···」
賀州一哽,反射性的扭頭看看賀陵和天聽珩,隨即又很快咬牙道:「回稟陛下,當時珩王和王君告訴末將,他們會派遣能征善戰的人跟隨,末將只管等著收穫軍功就行了,另外,王君又私底下跟末將說,祿國公倒台了,正是我將軍府崛起的好時機,只要末將能夠取代祿國公,珩王就更有機會取代太子入主東宮了,而且他自己的地位也會越來越穩,出於對嫡長子的信任,以及自己的野心,末將就答應下來了,具體他們是怎麼做到的末將也不知道,抵達邊關後,大軍第一戰便大獲全勝了,末將本想再接再厲,奪回失去的城池,可珩王他們安排隨行的人卻說,只需穩住局勢便可,之後的事情,陛下你們就都知道了。」
真言符的威力太恐怖了,與其被逼著吐露更多見不得光的事情,不如自己老實交代,說不定還能博得一條生路。
「不,父皇,他說謊,兒臣沒有···」
「你給朕閉嘴!」
聞言,天聽珩再次激動的喊冤,可天聽宏卻沒有給他機會,怒目狠狠的一瞪,近乎凝結出實質的殺意,嚇得他剩下要說的話全都卡在了喉嚨深處,已經很久沒吱聲的葉嵐再次看向他們說道:「陛下,還有一件事,本君以為你們應該知道。」
「何事?」
正準備處置他們的天聽宏一哽,面色不禁又難看了幾分,他們究竟背著他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兒?
「賀陵那些闖入葉家莊園的人不但交代了他們的任務,還供出一件讓我們所有人都非常震驚的事情,那就是珩王夫夫秘密培養了萬餘低階修士,他們平時藏匿於皇城西郊的天蓬村···」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