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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葉父作勢就要幫兒子擋下來,可葉嵐的動作更快,乾瘦的小手一把接住對方的拳頭,迎著他狠辣的視線一點點收攏手指。
「啊啊……」
別看白景河長得人高馬大,單論力氣,十個他也不是葉嵐的對手,伴隨著葉嵐的手指越收越攏,白景河臉上的狠辣不在,餘留下的只有痛苦與清晰可聞的慘叫。
「葉嵐你個小賤人……」
「嗯?」
見狀,白景河的媳婦兒小林氏也顧不上姑姑兼婆婆了,辱罵著就想衝上去,只見葉嵐眸光一沉,一把將白景河拉向自己,兩手抓住他的肩膀,屈腿狠狠撞向他的褲襠。
「啊……」
悽厲的慘叫緊跟著響起,因為葉嵐已經放手了,白景河兩手捂著褲襠痛苦的跪倒在地。
「罵啊,怎麼不接著罵了?」
抬腳踩在白景河肩上,迫使他只能跪趴著,葉嵐的目光焦點直指小林氏,不用懷疑,她要敢繼續罵,他絕對會廢了白景河。
「你你你……」
小林氏氣得差點原地爆炸,手指顫抖的指著他,想罵又不敢罵,憋得別提有多難受了。
「滾!」
一群欺軟怕惡的東西!
不想再跟他們玩兒了,葉嵐一腳將白景河踹了回去,抬眸之間,視線緩緩掃過在場所有人,唇角彎出一抹邪肆的弧度:「怎麼?你們都想被廢是不是?從今日起,誰敢再未經允許踏入此地,我一律當匪徒處理,打死打傷不論!」
「還有你們。」
無視被嚇到的圍觀村民,葉嵐又猛的轉向白家人:「是你們先不給我們活路的,那以後大家就都別活了,今兒白景江給我下|藥,差點奸|污我,更差點活活摔死崽崽,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明兒我就去衙門擊鼓鳴冤,我倒要看看,偌大的天河鎮,到底有沒有說理的地方。」
「……」
尋常百姓誰不怕官府?
葉嵐此舉無疑是震住他們了,可……
「你敢,小賤……你說我兒給你下|藥就給你下|藥?我還說是你勾搭我兒呢,不要逼臉的賤人,老娘這就去找里正,拉你去沉塘!」
她的三兒還要考秀才呢,哪能讓小賤人壞了白家的名聲?
白林氏也顧不上手痛了,再次恢復強勢,即便到了現在,在她的眼裡,葉嵐還是那個哪怕天生神力,依然只能讓他們搓圓捏扁的面人。
「哦?沉塘嗎?」
聞言,葉嵐眉峰一揚,無視他們的恐懼,嘴角浸笑,步步逼近。
「你,你想幹什麼?」
似乎又想起了他的狠辣,葉嵐近一步,以白林氏為首的白家人就退一步,直至退無可退。
「我能幹什麼?不是要拉我去沉塘嗎?我成全你們,來啊!」
距離他們大概一臂距離時,葉嵐停下腳步,臉上的笑容不減分毫,給人的感覺卻是說不出的嘲諷。
「你,葉嵐,別以為我們真怕了你……」
「難道不是?」
強行打斷白景文的叫囂,葉嵐臉上眼底滿滿全是不屑,狗屁讀書人,他騷擾原主的次數還少嗎?二十幾了還沒考中秀才,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宵小之言!」
長這麼大,還沒人敢如此跟他說話,至少村里沒有,白景文猛的拂袖:「葉嵐,勸你最好考慮清楚,衙門可不會搭理你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到時候……」
「到時候,你就再也沒機會考秀才了。」
沒給他說完的機會,葉嵐再一次打斷他:「少他娘的跟我扯淡,真以為我什麼都不懂?白景文,還有你們白家所有人,我只說一次,以後見了我最好繞著走,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特別是你,白景江!」
說到最後,葉嵐手指直指已經被萬紅攙扶著站起來的白景江,白家人該死,白景江無疑更該千刀萬剮,小包子就那麼瘦瘦小小的一個,他竟也下得去手,太他娘的不是個東西了。
「……」
被點名的白景江嚇得一個哆嗦,視線都不敢跟他對上,顯然是怕了她了。
「三更半夜的,你們在幹什麼?」
就在一切差不多該告一段落的時候,一道低喝聲突然響起,圍觀人群讓開一條道,只見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男人黑著臉,又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嵐哥,你沒事吧?」
其中一個看起來十六七,眉心有著一顆血紅色孕痣,長得勉強算清秀的哥兒一臉擔心的小跑到葉嵐面前。
「……」
陳招娣?!
一個頗為」照顧」原主的哥兒,原主是打從心底里拿他當朋友的,可,原主太孤獨,太需要關懷與認可,即便只是一點點的善意,他也會下意識的抓緊並無限放大,葉嵐卻沒有那種如同聖母一般的高尚品格,大略翻翻原主的記憶就能看出,陳招娣可不像原主以為那般好。
那麼問題來了,原主可以說是全村最不被待見的人,人人都以接觸他為恥,陳招娣一個沒出嫁的哥兒,又怎麼會不顧名聲接近他?
而且,根據原主的記憶顯示,陳招娣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大概是從半年前才開始接近他的,很快就哄得他對他言聽計從,明明自己都沒吃沒喝,還拿了不少辛苦進山打的獵物給他,最重要的是……
「嵐哥?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