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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他卻是寒門農家死了丈夫,又被婆家休棄,名聲可謂人嫌狗不理的寡哥兒,還帶個剛滿四歲的兒子,原因嘛,很簡單也很狗血,因為他就是真假嫡子中的假嫡子,真嫡子出現了,他就被打回原形了,但狗血之所以被稱為狗血,就是因為它往往接連不斷,一盆接著一盆,非給人整殘了不可。
接連遭遇真假嫡子,皇室退婚,又被將軍府殘忍的掃地出門,回到寒門農家,親生父母身邊的原主一直過得渾渾噩噩,還沒等他緩過勁兒來呢,白家又強行要求他履行真嫡子曾經的婚約,即便親生父母兄弟都是真心疼他的,奈何他們在家裡根本沒有多大的話語權,最終他還是被所謂的血緣至親,以五兩銀子為聘,許給了白家馬上要去服兵役的老四白景天。
原主的劫難並沒有因為被迫嫁人而結束,反而才剛剛開始,不過……
孩子?!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葉嵐猛的睜開眼,也沒工夫去管原主的一生到底是有多狗血苦逼了,當視線掃到不遠處明顯遭人虐打昏厥過去的小身板時,心口猛然襲上一抹尖銳的疼痛,那不是他的情緒,而是原主的殘留物。
「賊老天,你給老子記住!」
滿目陰沉的低咒一聲,葉嵐強忍著昏沉,搖搖晃晃的走向小包子,身體的躁動越發清晰,心臟仿佛被人緊緊捏住般,說不出的難受:「放心,我會救他。」
拍拍胸口稍微安撫下原主殘留的意識,葉嵐沒貿貿然的抱起小包子,而是蹲下身仔細查看他的傷勢,只見他腦後一灘鮮紅刺鼻的血,顯然是後腦勺撞擊地面造成的顱骨破裂,心跳脈搏和呼吸基本探不到,幾乎可以準備後世了。
不過,別人救不了,不代表他也救不了,穿越那麼多次也不是白穿的,葉嵐手裡有的是救命的底牌。
「唔……」
當葉嵐抱起奄奄一息的小包子時,乾瘦的小臉皺成一團,嘴裡隱隱流瀉難受的痛呼。
「乖,很快就沒事了。」
輕柔的將小包子放在床上趴伏著,葉嵐稍作安慰,憑空抓出個白底藍釉的小瓷瓶,拔掉塞子將裡面乳白色的液體小心翼翼的餵進小包子嘴裡。
「唔……」
「小吃貨!」
或許是嘗到了味道,奄奄一息的小包子蠕動著小嘴兒呻吟一聲,竟自己含著瓶口吧唧吧唧的吸食了起來,引得葉嵐不覺好笑:「你也知道這是好東西嗎?」
一瓶靈乳很快見底,小包子的身體表層泛起一層肉眼不可見的光暈,傷口正在急速癒合,呼吸心跳脈搏也逐漸平穩。
「那麼接下來……」
「碰碰碰!」
「葉嵐你個賤人,開門,給老娘開門!」
確定小包子已無大礙,葉嵐站起來伸伸懶腰,隨手摸出顆丹藥丟進嘴裡,漆黑深邃的眸子掃向院子裡昏迷不醒的男人,正想說該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呢,雜亂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砸門聲隨後響起,伴隨著的還有婦人潑辣的咒罵。
第002章 :捉姦?廢了再說!
「碰碰碰……」
「賤人,破爛貨,竟敢勾引老娘的男人,還不給我開門……」
咒罵聲還在繼續,本就不太牢固的院門搖搖欲墜,隨時有可能承受不住猛烈的撞擊。
「唔……爹爹……」
屋內,似乎是被吵到了,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依然處於昏迷中的小包子眉峰緊皺,嘴裡溢出少許呻吟,葉嵐靠過去輕柔的拍撫他的後背:「乖,沒事兒,很快就好了。」
「唔……」
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安撫,小包子依然時不時的呻吟。
「碰碰碰……」
「葉嵐你個死賤人,開門,開門……」
再次確定小包子已經沒事,只是還需要時間吸收萬年靈乳,葉嵐換下身上被撕得破破爛爛的衣服,轉身走了出去,先前被他踹飛的男人還躺在地上昏迷著,懶懶的掀起眼皮看看緊閉的院門,眸底快速滑過一抹森寒。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再度響起,昏迷中的男人反射性的蜷縮,雙手緊緊捂住褲襠,濃郁的血腥味瀰漫而出,就在剛剛,葉嵐一腳踩爛了他的孽根。
「……大郎,大郎你怎麼?大郎……」
短暫的安靜後,外面響起更為急迫的砸門聲。
「唔……賤,賤人……」
命根子被廢,男人痛得渾身直顫,仰望葉嵐的雙眼盛滿怨恨與殺意。
「看來只廢了你的孽根還不夠,應該再拔了你的舌頭,或者乾脆收了你的命?」
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葉嵐面無表情,脫口的每個字仿佛都是來自地獄的催命符,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是認真的!
「你……」
難得敏銳一回,男人瞪眼欲裂,嚇得不敢再出聲。
「碰……」
「大郎,葉嵐你個賤人,你對我男人做了什麼?」
與此同時,脆弱的院門終究還是承受不住持續的猛烈撞擊,轟的一聲倒塌,沖在最前面的女人面相刻薄,一身細棉衣,大概三十歲上下,見自家男人果然在這裡,還癱在地上,罵罵咧咧的上前想要扶起他。
「嵐嵐!」
「哥!」
一同前來的還有很多人,大部份都跟婦人一樣,滿面怒容,看葉嵐的雙眼就跟淬了毒一樣,唯獨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一對看起來最多二十出頭的青年夫夫,以及兩個十幾歲的高瘦少年擔心的衝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