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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恪,你個舔狗!雜碎!」
「不,別過來,別過來!」
焦瞿!對,他還有底牌!
「丁恪,你饒了我,饒了我我幫你和與江撮合,與江對你有情,真的,你饒了我,我是與江最好的哥們兒……」
「啊啊啊啊,別抓老子的腿,丁恪,你真的不顧舊情?操!放開!」
焦瞿!焦瞿!救我!
方遲語無倫次,一會兒罵人一會兒求人,好不悽慘。
丁恪看他撕心裂肺實在於心不忍,走在他身前蹲下道:「你在等焦瞿?那估計你是等不上了……」
方遲掙扎的哭喊一頓,顧不上腳上被拖拽的喪屍爪子,「什……什麼意思?」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蠢哪,」丁恪漫不經心道:「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你應該慶幸我沒有讓焦瞿過來,否則,你死的絕對會比現在痛苦百倍!」
「你胡說!你胡說八道!」
「嘖,有句話叫聽人勸吃飽飯,他怎麼還不信?」丁恪頗為委屈的看向徐刻,徐刻立刻會意的答道:「焦瞿很快就會來。」
白雕手下動作很快,十幾分鐘時間,焦瞿就被送了過來。
當方遲看著口吐鮮血五花大綁的焦瞿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焦瞿!怎麼回事?」
在他們的計劃中焦瞿是作為最後逃跑的底牌的,如果他被抓,焦瞿要趁亂用空間系能把他救走,所以在初見丁恪的時候才會謊報焦瞿是個普通人。
「那個木系異能……女孩兒,撕裂了我……的……空間。」
短短一句話,焦瞿猶如行將就木的老人,斷斷續續說的艱難。
他的嘴裡不停湧出鮮血,劇烈的咳喘讓他痛不欲生,說兩個字喘半天,像是五臟六腑受了重創一般。
女孩兒?「什么女孩兒?」
焦瞿氣喘如牛,渾身因為劇痛而痙攣性抽搐,他深深看了方遲一眼,那種視死如歸的決絕與狠戾。只一眼,讓方遲遍體深寒,他看著焦瞿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個什麼東西……
他忽然想起丁恪那句「你應該慶幸我沒有讓焦瞿過來,否則,你死的絕對會比現在痛苦百倍」。
電光火石間,方遲猶如魚躍龍門驟然暴起,而焦瞿也在剎那間摁下手中的按鈕。
「殺光他們!」焦瞿破音的嘶吼伴隨著方遲的慘叫響徹雲霄。
「啊啊啊啊!」
半空中的方遲轟然墜地,無人能看到的身體內部血管中一劑微小的藥囊炸裂,黑色的未知液體瞬間將血管中鮮紅的血液感染異變。
滿地塵煙中一陣陣讓人牙酸的裂響和咀嚼聲交織響起。
塵煙緩緩散去,一個足足兩米多高的人形輪廓緩緩自塵煙中顯現。
徐刻幽深的眸子輕閃,一絲危險的氣息縈繞心頭,他瞬時出現在丁恪身邊。
厲聲喝道:「所有人,後退百米,疏散低等級異能者!」
丁恪單手甩出十米長的電鞭劈空而下,蔚藍的焰電劈開塵煙的迷濛,那形如鬼魅的巨獸終於漏出真容。
「餓了麼?」丁恪驚呼一聲。
焰電當頭劈中,那巨獸身形抽搐了幾下,反手把手中的一根「柱子」朝丁恪砸了過來。
徐刻攬著丁恪瞬移躲開,那「柱子」轟隆一聲在地面砸出一個半徑兩米多龜裂的淺坑。
徐刻冷厲的視線落在那柱子上收緊,那柱子不是什麼柱子,而是被一口咬掉腦袋的焦瞿。
丁恪眉頭也死死擰緊,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冷冽,「羅盛這個王八蛋,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那巨獸徹底顯出型來,不是餓了麼,但是卻非常形似能直立行走的餓了麼。
通身暗綠色的鱗甲撐爆了方遲原本的衣服,四肢粗壯並且長有削鐵如泥的爪甲,還有他的五官已經絲毫看不出方遲原本的模樣了。
他就像一條真正的鱷魚一般,扁平的頭部與長吻,鋒利無比的獠牙,冰冷似無機質的豎瞳。
「方遲?」丁恪試探性的叫了聲,方遲不為所動,只有那雙冷血的豎瞳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看來,羅盛的實驗依舊沒有成功。」方遲在全身變成動物異種的瞬間,他的戰鬥力提高,防禦力提高,但他的服從性和智力還不如半變異的動物異種人。
丁恪輕聲道:「不知道戰鬥力和真正的餓了麼相比怎麼樣?」
徐刻嘲笑般勾起唇角:「東施效顰!」
狗腿刀閃現瞬間,徐刻已疾如旋風沖了出去,「噔」的一聲短兵相接中,狗腿刀一刀劈斬在方遲胸口被他那利爪一把握住。
異變動物的方遲不僅在外形上有了量的突破,在速度與力量上也有了質的飛躍。
一擊不中,徐刻飛身當胸蹬踹方遲一腳,借力抽走狗腿刀。
方遲仰天長嘯一聲,發出得意的嘶吼。
徐刻再次瞬移而至,橫刀切向方遲右腿,方遲粗壯的腿部鱗甲厚如磐石,一刀下去,方遲右腿紋絲不動,狗腿刀卻被反震的嗡鳴不止,虎口瞬間裂開幾道血口。
徐刻像是不肯罷休,再次揮刀側切,他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單腿跪地,用身子壓著狗腿刀的力量推進。
恰在這時,露出白皙欣長的後頸,方遲沒有了人類的智慧,但他還有野獸的本能。
本能驅使他在徐刻露出破綻的瞬間一口咬斷獵物的脖子。他的長吻大開,勢如破竹狠狠咬向那獵物白皙脆弱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