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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一直對樊覃的「一見鍾情」持懷疑態度,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個拜金勢力的大學生也許什麼時候看到了自己多金帥氣而產生的貪婪之心。
他無所謂,反正樊覃臉蛋不錯,身材也行,最重要的是和自己在房事上很合拍。
不過是養一個玩意兒,他有的是錢,不介意養這麼個乾淨漂亮的小東西開心。
可是,後來的漸漸相處,他覺得自己對這個小玩意兒越來越滿意,就像樊覃說的,他是真心喜歡自己的,他好像對物質沒有什麼要求,只要黏在自己身邊就很滿足了。
這樣乖巧不惹是生非的小玩意兒,焦雄不介意多養一段時間。
他們這種從小長在食物鏈頂端的人,哪個不是葷素不忌男女通吃,但外面兒玩的再過,真正的傳宗接代都是最後必須要完成的任務。
他自認為對樊覃很不錯了,自打遇到樊覃,他都沒碰過別人,直到末日後遇到宣樂。
宣樂家在京城也是城牆根兒下的紅三代,家裡人世代軍政,末日後更是挑起國之大梁。宣樂這樣的女子都能接受樊覃,樊覃一個野草怎麼敢和他鬧彆扭。
他覺得樊覃就是自視甚高或者恃寵而驕,剛剛心頭掠過的想法再次被拋到腦後。
樊覃胃痛的厲害,一張漂亮昳麗的臉都擰到了一起。張清給他找了兩種藥,他就那麼干吞下去了。
張清急得給遞水,「哎?怎麼生吃啊?這多噎得慌啊?」
「沒事,」樊覃擺手。
焦雄擰眉看著張清收拾起藥盒,問:「什麼藥?」
「就是些胃藥。」張清攥著藥盒,面對焦雄看起來有些緊張。
樊覃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吧。」
「我不走,我留下來照顧你。」
焦雄走近,搶過水杯,「這不太好,孤男寡女的一起過夜,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還是我來吧。」
張清:……現在這個世道,擔心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擔心不過來,還有誰有心思八卦別人?
但看樊覃沒反對,她也不好強留。張清離開後,焦雄直接坐在樊覃身邊,離得近了,才看見樊覃臉色蒼白,唇色都幾近於無,額發密密麻麻閃爍著晶瑩的汗珠。
他擰了擰眉,去撩他頭髮:「這麼疼?」
「嗯。」樊覃壓抑著自己想要躲開的衝動,閉著眼陷進沙發里,自然而然的靠近焦雄的臂彎,像是疼的厲害,發出一聲微不可察的痛哼。
殊不知這一聲直接讓想了兩個月的人原地升旗,焦雄不是那種願意壓抑自己欲望的人。
他撈著人拉近一點,嗅聞樊覃的後頸,卻只聞到一股劣質香皂的味道,那股工業合成的香精味兒順著他的鼻腔直竄腦門。
「用的什麼浴液?」
樊覃像是無所覺一般,用力往他的懷裡拱了拱:「哪有什麼浴液,香皂都是張清在芙蕖市路過一個小超市摸的。」
焦雄是個追求奢華生活到吹毛求疵的人,高定的服裝和豪車別墅都是基操,單說那個他不怎麼來的家裡鋪的地毯是義大利手工羊絨編制,窗簾是國外小眾品牌,廚具是德國一級刀具鑄造師五十歲壽誕發布的全球限量款,就連衛生紙,都是樊覃沒聽說過的品牌,上面印著華麗的花紋,聞起來總有種悠然淺淡的馨香。
這樣精益求精到變態地步的焦雄一定受不了他身上這股劣質香皂的味道。
但很明顯,他低估了一個精蟲上腦的男人的熱切。焦雄緊緊的箍著人,嗅聞的陣地轉移:「好在洗髮水的味道還不錯。」
兩個多月沒有收拾過頭髮,長度已經過肩,雌雄莫辨的容貌加上一頭烏黑飄逸的秀髮,莫名讓焦雄更加興致高昂。
「寶貝兒,我想你了。」
他一手不安分的鑽進樊覃的衣擺,另一手掰著樊覃的下巴就朝那久違的柔軟上覆蓋。樊覃依舊如同以前一樣,精緻乖巧,任他予取予奪。
驀然,樊覃猛的一縮身子,一把推開焦雄,焦雄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樊覃張嘴「哇」的一聲吐了他滿懷。
腥酸惡臭的味道直接熏得焦雄也差點吐了,樊覃已經跑到衛生間去了,焦雄表情空白了半天,然後飛速扯下身上的衣服,光著膀子也往衛生間走。
剛走到衛生間門口又聽見裡面吐的驚天動地的樊覃,噁心的反胃感一波又一波潮湧而至,他黑著臉扔下一句,「我去給你找大夫」就跑了。
而在聽到焦雄離開後,樊覃卻信步閒庭的從衛生間裡出來,拿著打掃工具清理了滿地的污穢回了房間。
該說還是太年輕麼?
同樣的事,最起碼,上一世,焦雄還曾經親手替他換洗了衣服,打掃了屋子,甚至還衣不解帶的照顧了他一整夜。
他也是算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在知道焦雄來的時候,故意餓著肚子,又用冷水洗澡激發胃痛的老毛病,然後在不吃飯的情況下吃了讓張清準備的刺激性藥物。
他知道焦雄這種自視甚高的人,一定不會紆尊降貴的去看他吃什麼藥,所以後續進行的無比順利。
哦,他本來還特意用了劣質香皂,想不到焦雄居然飢不擇食,連這種往日聞到就會沒有興致大發雷霆的東西也沒有讓他停下想滿足自己獸慾的動作。
好在他做了兩手準備,料准焦雄被吐了一身不可能再有興致折騰他,否則還真是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