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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鋒:……!
徐與江道:「張鋒,沒你的事,別亂插話。」
徐誠徹沉思了一會兒,貼心的說:「這事兒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來,你們說是吧!」
方遲立刻:「是!」
仇衛東直接懟道:「您直接說我們這些當兵的去唄!」
丁恪發現仇衛東這個人是真有意思,快人快語,誰的面子都不給。
大概他在徐誠徹這兒吃了太多次鱉了,猛的瞧見徐誠徹吃癟竟然讓他幸災樂禍的笑出聲了。
徐誠徹:……
徐與江:???
丁恪摸摸鼻尖,仗著徐誠徹再不敢像以前那樣橫眉冷對他,厚臉皮道:「啊,沒事兒,你們繼續。」
方遲站在一邊,敢怒不敢言。
樊覃靠坐在沙發上,不咸不淡的開口,「偵查是肯定要去的,但是只能派異能者去。」
常台軍區管理要求嚴格,在末日之前根本沒有人接觸到那種糖果藥丸,所以仇衛東這些倖存者沒有一個異能者。
徐與江沉吟,「張政委安排吧。」
「不用了,」丁恪打斷道:「我和徐刻去就行了,小客機動性高,離得遠一點,應該不會有危險。」
「丁哥,我和你去吧,」徐與江視線落在徐刻手上,「徐刻手還沒好,讓他休息吧。」
齊紛蕊立即附和:「是啊是啊,張政委,讓與江去吧,這兩孩子過去就要好,天天形影不離的。」
張政委訕訕的笑,沒接話,他又不傻,幾天時間,他又不是看不出來,丁恪在意的究竟是誰。
「我的手好了!」徐刻突然道。
張鋒莫名其妙,「那你幹嘛纏著紗布?」
徐刻已經跟著丁恪起身了:「因為這樣比較酷!」
在場所有人表情各異,徐誠徹窩火,張政委憋笑,仇衛東等人似笑非笑。
樊覃也笑著,大概覺得徐刻這頭牛也還沒那麼犟,為孺子可教深感欣慰。
小客一路風馳電掣,很快又回了昨天的服務區。
可奇怪的是公路上的攢聚的喪屍竟然一個都沒有了。
丁恪警戒半天,連個鳥都沒見著,納悶兒的問:「奇了怪了,喪屍呢?」
徐刻走在昨天丁恪發動異能的地方,「你還記得那個喪屍男孩麼?」
「記得,要不是他,我就被踏成肉泥了。」
徐刻道:「我覺得喪屍在進化。」
「進化?」丁恪奇怪道:「喪屍進化什麼?」
「智力!思想!」徐刻頓了頓,又說:「你不覺得昨天那個男孩兒跟其他喪屍有什麼不一樣麼?」
丁恪想了想:「是不太一樣,他好像很喜歡我變得那個寵物球。」
喜歡?在喪屍身上是個完全不匹配的詞。
大概沒人能想得到,喪屍除了喜歡肉還會喜歡別的東西。
丁恪的神情變得凝重,喪屍如果也開始進化了,那對人類來說,絕對是一種災難性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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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棄車……
丁恪回來後把一好一壞兩個消息告訴了眾人,所有人商量後一致決定中午的時候快速奔襲過收費站,然後直奔芙蕖市。
丁恪和徐刻捨棄坐車,決定就坐著小客一起走。
一來防止徐刻的異樣被仇衛東那個人精發現,二來也預防萬一徐刻異變攻擊別人。
上路了之後,徐刻問他:「你不怕?」
丁恪搖頭:「我相信你,你說你不會變異,就不會變異。」
徐刻神情疲憊,烈日當空,對他現在的狀態來說算得上折磨。
「我想躺一下。」
丁恪坐直了身子,抬手摸摸他的額頭:「你在發燒。」
「嗯。」徐刻渾不在意,順著丁恪的手躺了下去。
「我包里有退燒藥,」丁恪急急忙忙的想從背包里翻騰藥,徐刻卻一把抓住他的手。
炙熱的陽光發揮著灼熱的暖意,徐刻抓住他的地方卻滿手冰涼。
那雙幽綠的眸子像淬了水的寶石,也像一潭深不可測的湖水,美不勝收令人沉醉。
徐刻只淡淡說了四個字,「不管用了。」
然後他就閉上了眼睛,濃密纖長的睫毛斂走了所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
丁恪就這麼垂眼看著他,好像下一秒這個鮮活的徐刻就要隨風而逝了一樣。
他翻出一件外套,在徐刻頭頂撐出一個簡易的涼棚,為他遮光,用只能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不怕,有我陪著你……」
臨近正午時分,他們剛好到達收費站,可是,走到這裡他們卻犯難了。
鬱鬱蔥蔥拔地而起的近百米的樹木擋住了去路,瘋長的野草硬生生把堅如磐石的柏油路頂的四分五裂,而原本的收費站更是讓人難以置信的成了空中樓閣。
丁恪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是不是令人絕望更貼切。
一眼望不到頭的綠色,哪裡還看得到高樓林立的遠景,只有一望無際的綠林雲海。
所有人都一副心神恍惚的模樣,安雪從車上下來,跟她一起的女孩子甚至直接嚇得哭了出來。
「丁恪小同志,」張政委舌頭髮顫,「這,這怎麼辦?」
徐刻因為發熱,臉色變得有些潮紅,看到丁恪投來詢問的目光,意味深長的說道:「穿過去!」
徐與江一震,立即反駁:「徐刻,你別胡來,這些樹破土而出,上面纏繞的藤蔓傷不傷人?有沒有毒?裡面有沒有攻擊性強的動植物都是未知,我們不能逞匹夫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