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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明天實驗室里來了異種就會知道這個房間曾來過人。
徐刻和丁恪這時也回來了,丁恪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氣喘如牛,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樊覃瞭然的問:「拿到實驗記錄了?」
「拿到了,媽的,狗娘養的!」丁恪鮮少說髒話,配上那身悍利的體格子,感覺如果焦雄在這兒,這人就要衝上去和人肉搏了。
「走吧。」
徐刻的反應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靜,仇衛東的眼神若無其事的掃過,很快又停在了樊覃身上。
「仇隊長,真的不需要猴子給你治療一下?」
看了實驗記錄,丁恪對仇衛東明天即將面臨的危險更加忐忑。
「不用治,你們快離開吧。」仇衛東態度堅決,
徐刻三人離開了實驗室,仇衛東再次忍著劇痛發動異能,微風輕柔的吹過徐刻他們走過的每一個房間,儘可能的吹散幾人的味道。
最後一縷清風停留在樊覃剛剛站著的地方盤旋,戀戀不捨的不肯散去,昭示著某人不言而喻的心思。
第一百一十四章 羅盛?
樊覃一夜未眠滿臉疲態的出現在眾人眼前,徐刻和丁恪不宜出現在人前,徐刻通過進山的喪屍得知鯨鯊已經在山腳下等他們了。
盯梢的人悄悄退出樊覃的院子自以為悄無聲息地離開,卻沒注意到角落裡一直冷臉看地上落葉的小姑娘掀起了眼皮,盯著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見。
洲洲走到樊覃身邊,樊覃問:「走了?」
「嗯。」
「……」樊覃唇線緊繃,接下來就看仇衛東那邊了。
他的猜測沒錯,那盯梢的一回去就添油加醋報告了樊覃雙目血絲遍布滿臉滄桑的模樣,焦雄擺了擺手,沒說什麼,可等人一走,那院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丁成龍補回來的「轟」的一聲四分五裂。
焦瞿和宣樂疾步從屋裡走出來,看到怒不可遏的焦雄誰都沒有上前。
宣樂眉目如畫,臉色卻淡如煙塵,她輕飄飄的指揮焦瞿:「去看看。」
焦瞿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這個樣子的焦雄太可怕了,即便是焦瞿這個親弟弟也不敢這個時候去觸焦雄的霉頭。
宣樂看他一眼,搖曳著婀娜多姿的腰身走了過去,她的聲音很好聽,像是空靈的百靈鳥,可說出的話,卻和平日裡那溫婉小意的模樣大相庭徑。
「發什麼瘋?」
正暴躁如雷的焦雄聽到這話一頓,身形迴轉,就在焦瞿以為他哥要對準嫂子下狠手的時候,焦雄卻煩躁的擼了把頭髮,然後壓著聲音道:「你……」
宣樂抬眼看他,那一眼沒有任何感情,焦雄渾身一震,「對不起,吵到你了?」
焦瞿一臉莫名,怎麼回事兒?這段時間他可是看著宣樂每天溫柔賢惠小鳥依人的伺候他哥的,他哥也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怎麼眨眼功夫地位就調轉了?
宣樂瞥了眼滿地狼藉,「不過是一個男人,至於?」
焦雄明顯怒氣還未完全消散,胸膛不停起伏著,無話可說。
的確不至於,以他末日前的身份,雖說不是什麼達官顯貴,但收拾樊覃一個無人問津的孤兒還是很輕鬆的。末日之後更不用說,他現在手握天下命運,樊覃在他眼裡如同螻蟻一樣渺小,雖說他捨不得弄死這個朝秦暮楚的小東西,但打斷他手腳,把人一輩子綁在身邊,讓他再也看不到別人,簡直手到擒來。
歸根結底,還是這個小東西在不知不覺中在他心裡扎了根,讓他在意、嫉妒、憤怒起來,像是自己的地盤被別的野狗撒了尿,惹得他惱火。
「焦雄,別忘了我們要做什麼?」宣樂再次開口,焦雄垂眸,像是個認錯態度很好的小學生。
宣樂說完,又分情萬種的搖走了,焦瞿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變得佩服起來。
十幾分鐘後,被劇痛折磨了一整夜的仇衛東終於被姍姍來遲的羅盛治癒,只是他沒想到,羅盛帶來的治癒系異能者會是他們的老相識。
「張峰!」
「是我。」
張峰神情倨傲,看得出來他們離開後這近一個月過得不錯,現在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儼然有末日前社會精英的范兒。
「你……你們投靠了焦雄?」
仇衛東原本想說「你投靠了焦雄」,但想到徐與江他又覺得應該是徐與江在中間牽線搭橋,否則以張峰的等級焦雄應該還看不上。
張峰不屑的輕哼一聲,「哼,徐隊長和焦先生的弟弟是髮小,和焦先生那也是世交,我們可不是什麼被招安的臭魚爛蝦。」
他一副與有榮焉的姿態簡直讓仇衛東不忍直視,末日前他就看不上這種趨炎附勢的狗東西,現在更覺得膈應。
仇衛東渾身的傷沒被徹底治癒,他是高階風系異能者,真要治癒了,恐怕這一屋子都湊不出一個對手。
「……」仇衛東轉頭,不想再看他那張特意高冷起來的臉,他怕自己真忍不住動手揍人破壞了計劃。
羅盛一襲白大褂進來,淡淡看了眼還在仇衛東跟前刷優越感的張峰,張峰立刻意會,高冷臉一秒切換狗腿子臉,「好的好的羅博士,我這就走了,您那個注意點兒,這個人是風系異能者,當心他對您不利。」
羅盛淡然掃他一眼,隔空打了個響指,實驗室的門口猛然推進來一個像炮筒一樣的裝置,然後沒等張峰反應過來,那東西被助手轟隆一聲打開,張猛只覺一股劇烈的威壓砸在他腦門兒,又死死壓進了他的神經,張峰連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兩眼一抹黑,直挺挺砸進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