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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苦不堪言,但又迫於自己二當家的威力,格外真誠的點頭,「是我。」
「……」
「哈哈,丁隊長別生氣,我……他可能就是覺得這樣一喊賊有氣勢!」
眾人:……
好了,丁恪確定,這還是一個中二病晚期的逗比!
回到正題,所有人清點戰後人數,丁恪他們一隊十人沒有人受傷,鯨鯊可謂傷亡慘重,除了鯨鯊和耳朵鼻子,還有一個力量型異能者,其餘全部犧牲,而宣副那邊被啃食致死的有三人,不知道異變的有沒有,羅盛和他那個手下則完全不見蹤影。
「不用找了,肯定都他媽逃了,姓宣的雞賊的跟個老鬼似的,他手下有空間系異能者,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溜走易如反掌。」
鯨鯊憤憤不平的怒罵。
丁恪疑惑道:「那羅盛呢?羅盛不是普通人麼?」
「不知道,」鯨鯊臉色沉了沉,「但科研所的人都神神秘秘的,我曾聽傳言,說他們每個異能者都不只有一種異能,但沒人親眼見過。」
幾人默契的相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的驚訝和不安。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耳朵神色有些黯然,「鯊哥,丁隊長,那現在怎麼辦?我們還上山麼?」
鯨鯊咬咬牙,「上!」
也許現在上山九死一生凶多吉少,可現在他們只有四個人,返程不論是遇上姓宣的,還是變異動物都必死無疑。
能坐到鯨鯊二把手,當然不可能腦子裡都是傻氣。
徐刻讓張清把食物分給大家,所有人都精疲力竭,稍作休整再次上路。
好在這次人數不算太多了,小客和餓了麼每人駝幾個,也就坐下了。
越過一座山頭之後,丁恪終於看到了一條有些印象的路。山路依舊坑坑窪窪,十分不好走,但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小客晃蕩晃蕩,慢悠悠的跟著餓了麼的進度,晃得上面的人都昏昏欲睡,終於在天黑之前到達了第一個村落。
村子錯落有致的人家燈火稀疏,裊裊炊煙,有一座小學模樣的大院子紅旗獵獵。但整個村子一片死寂,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活人生存。
耳朵豎著耳朵聽了半天,只依稀聽見寒風凜凜,「鯊哥,太遠了,聽不清啊!」
徐刻眯了眯眼,這村子太奇怪了,如果有活人不可能周圍不設置任何防止喪屍的障礙物,但如果沒人,那屋頂上的裊裊炊煙從何而來?
「會不會是喪屍覺得冷,所以生爐子了?」鼻子突然問。
鯨鯊一腳踹過去,壓著身音罵道:「你他媽沒見過渾身赤裸還健步如飛的喪屍?喪屍血都凍結了,還能覺得冷?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
鼻子哀嚎一聲,「對不起鯊哥,我下次下次注意。」
徐刻思量了一陣,「丁哥,你和樊覃他們留下,我、仇隊長,鯊哥,和耳朵過去摸摸底。」
鯨鯊:「行!」
丁恪對徐刻的安排沒有異議,徐刻在他心裡就是強大、可靠的代名詞,他永遠無條件支持他。
「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嗯。」
四人摸黑摸上村落,第一個路過的村民家大門大敞著,裡面黑黢黢的,沒有燈也沒有煙,一片死寂。
徐刻帶隊,仇衛東殿後,徐刻壓了壓手勢,所有人靜立在院門外,徐刻回頭看耳朵,耳朵凝神聽了聽,搖頭。
沒有任何聲音。
徐刻點了點他們,分別指了兩個地方,讓三人去潛伏。
然後獨自閃身摸進屋子裡,一進屋子就一股沖天的血氣撲面而來。
徐刻被這血腥衝擊的眼中白色瞳仁霎時變黑,他的神情變成滿臉冷漠。
黑暗中的一切清晰可見。
一進兩開的屋子裡桌椅板凳橫七豎八的倒在地面上,一幅巨大的三口之家全家福摔在地上,男主人和女主人的臉都已經被玻璃殘渣劃得模糊不清,唯有襁褓中的嬰兒笑的天真無邪。
徐刻一腳踏過,乾涸暗紅的血跡遍布屋子裡的牆壁和擺設,它們都在無聲的訴說著這裡曾經遭遇了怎樣的悲慘屠戮。
尋著濃重的血腥往裡屋走去,一張幾乎被血跡塗抹出來的嬰兒床赫然呈現在眼前。
嬰兒床附近的牆面上滿是斑駁的血手印,或許曾經是孩子的父親或者母親死死保護著年幼的孩子,可最後,孩子也不知是被其他人分食還是喪生自己血脈至親之口,這些都已無從考證。
徐刻冷漠的表情驟然有一絲掙扎,眼中黝黑緩緩褪去,他猛然扶著嬰兒床大口喘息。
怎麼回事?
他已經許久沒有被血腥味激起這種喪屍本能了,就連白天激戰時周圍喪生的人的新鮮血液都沒有讓他變異……
這太反常了!
剛剛那一瞬間,他心裡無悲無喜,有的只是在黑暗中追逐血腥味的野獸本能。
這裡究竟有什麼特別,能激發他的喪屍本能?
「徐刻?」外面傳來仇衛東輕聲的催促。
徐刻沉了沉思緒,又飛速把幾個屋子走了一遍,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出去和,幾人匯合,仇衛東見他臉色不好,問道:「怎麼了?」
徐刻心亂如麻,給了個讓人想入非非的答案:「……一家三口。」
眾人神情一凜,都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