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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遲陰沉的盯著徐刻,很早以前他就不爽徐刻,媽的,明明是個私生子,還他媽敢欺負與江,又天天一副心比天高的模樣,一個小三的賤種,有什麼資格趾高氣昂。
以前有各種各樣的約束,他不能對徐刻動手,現在不一樣了,沒有了法律和道德的約束,他又進化成了異能者,就算他悄無聲息的殺了徐刻,也不會有人發現。
沒人知道方遲平靜的面色下醞釀著怎樣惡毒的計劃,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好像在徐與江的規勸下小事化了了。
徐刻拔出狗腿刀,小心翼翼的扒拉開亂石,樊覃灰色的中山裝率先映入眼帘,緊接著是那個小女孩。
「怎麼樣?」丁恪立刻問。
「孩子沒事,」徐刻把小姑娘抱起來,小姑娘很輕,六七歲的樣子,因為樊覃的保護她只是皮外傷。
「樊覃怎麼樣?」徐與江隔著幾步,淡漠的詢問。
他自然不是關心樊覃,他只是看丁恪好像挺在意這個人。
這個認知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在樊覃被弄出來,丁恪急轟轟過去看人的時候,更是緊緊的鎖住了眉頭。
「左胳膊斷了,大臂脫臼,胸腔不知道有沒有事。」
徐刻大致檢查了一下,看到樊覃嘴角有血,眯眼又看向張鋒。
張鋒心裡罵娘,你他媽那麼牛逼,你倒是救人啊!治傷啊!
丁恪的高爾夫球桿遠程一下子勾到張鋒的衣領,把人一個猛拽扯到跟前。
「救人!」
張鋒心裡苦,面上更苦,「我……」
「不用,」樊覃突然悠悠轉醒,他扶了扶劇痛的左臂,咬著牙一個猛頂,大臂歸位,「我……自己來!」
丁恪瞠目結舌,這小子長得柔柔弱弱跟個女人似的,居然這麼狠。
樊覃的小臂徹底斷了,他再狠,自己也不可能讓它完好如初,他索性不去管它。
「餓了麼?」
樊覃喚了一聲,徐刻伸手一指,不遠處的爛尾樓邊,揚子鱷巨大的身體攤睡在那兒,身上的起伏線明顯而悠長,看來和小客一樣,也是被炸暈了。
「看起來沒受傷,」丁恪扶起樊覃,他更擔心樊覃的狀況。
樊覃起身的時候踉蹌了一下,丁恪眼疾手快去扶。
好在樊覃除了左臂的骨折,其他地方沒受重傷。
徐與江適時出來圓場,「樊先生,事已至此,我們就此揭過好不好?我們根本沒必要弄得兩敗俱傷啊。」
「大家和睦相處,未來攜手並進,不說在末日裡出人頭地,最起碼生命多一份保障不是?」
「張鋒,你先出來表個態。」
徐與江現在有一卡車的軍火撐腰,就算樊覃有鱷魚也不怵了,話里話外都帶著上位者的姿態,四兩撥千斤就想把這事兒定了。
張鋒滿臉不情願,這個徐與江怎麼回事兒?
這是想兩頭都不得罪?
他可不想和樊覃這個變態待在一個隊伍里,保不齊哪天就要給他背後放黑槍。
要是徐與江要收樊覃,那就別怪他出爾反爾了。
「徐公子,你什麼意思?是想把我和他都收了?」
徐與江側目,一眼就明白張鋒心裡的想法了。
他笑著走近幾步,一手搭在張鋒肩頭:「說什麼收了,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能耐,我們不都是目標一致的同盟、隊友嘛!」
只是他在靠近張鋒的時候又加了一句:「張鋒,你是不是覺得憑一己之力逃得出生天?」
張鋒一驚,是了,徐與江若是能同時收了樊覃和他還好,最起碼有個約束,樊覃不敢明目張胆的下黑手,但如果自己不去徐與江手下,那樊覃絕對有一百種弄死他的辦法。
其他幾個人生死不知,自己萬一落單被捉……
張鋒不由打了個冷顫,他努力揚起一抹笑,討好的走近兩步,「樊大哥,您大人有大量,之前的事是我愚昧自私,我向您保證,從今天起我日行一善,來贖自己犯下的罪。」
說完還一個深深地九十度鞠躬。
丁恪扶著樊覃,看著他疾走兩步,猛的一腳踹在張鋒的小腹位置,張鋒登時倒地哀嚎不止。
「呃,啊啊啊……」
樊覃神色冷肅,宛如地獄派來審判罪惡的判官,「張鋒,你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多活一天都是老子給你的恩賜,你這條狗命,就看他們保不保得住!」
【作者有話說】:張鋒:小炮灰一號已經上線,請查收親!
第二十四章 潔身自好……
徐與江最後戀戀不捨離開時還不忘給丁恪刷好感「留門」:「丁哥,我們先回去,你回來直接到別墅區找我,我讓人給你……你們收拾了房間。」
方遲滿臉不耐煩,冷笑著說:「與江,人家現在舔上新的目標了,怎麼可能還跟我們走?難到要腳踏兩條船!」
說到這個像是一下子踩到了丁恪的痛點,只見丁恪臉色一沉,立刻反唇相譏。
「放心,我也是看人下菜碟的,你這樣的,倒貼我也不去劈。」
方遲:「你他媽……」
「夠了,」這痛點何嘗不是他最難堪的地方,冷著臉呵斥方遲,「回吧!」
軍卡揚長而去後,徐刻才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向來遲鈍的丁恪不知道怎麼突然發現了。
忙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