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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為了搶奪一塊芝士而錯過了更好更大的蛋糕?
徐與江心如亂麻。
但……好在這個人是丁恪,丁恪是一個好拿捏的人,他深愛自己,為自己痴迷,雖然現在他心裡有芥蒂,但自己有自信,讓他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想到這一步,徐與江上前一步。
「丁哥?」他一點點伸出發抖的手。
「怎麼了?」丁恪臉色依舊難看,餘威仍在,看的徐與江心驚不已,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丁恪。
「呃!」一聲悶哼從丁恪身後傳來,徐與江的手空滯在半路,丁恪一個轉身就從他眼前閃過去了。
「怎麼了?」丁恪一把扶住捂著腦袋的徐刻。
「不知道,」徐刻擰著眉頭,慣常冷漠的眼睛裡滿是脆弱,「頭疼。」
「頭疼?」丁恪急壞了,「是不是剛剛我誤傷你那一下,不是腦震盪了吧?那麼粗的杆子……」
「可能,沒事,你……」徐刻特別善解人意,還想讓他繼續處理事情。
「沒事什麼沒事,其他的不重要。」
不重要一號方遲:……
不重要二號徐與江:你這腦震盪來的真及時!
不遠處的樊覃,一臉無語的配合某人,拍拍小客,「快走,你家女主人不行了,接人,回家!」
【作者有話說】:你們要不要小小的留個言,我都不知道除了alpaca還還有沒有人看,留言親親
第二十八章 蹭飯……
樊覃這個地堡是真不錯,如果不是他們得回老家去看他老子,他還真覺得就在這個地方貓著挺個三年五載也挺不錯。
地堡據樊覃說是不知道酒莊哪一代的主人痴迷防空洞之類的地下建築,仿著建造的,內部原本空蕩蕩的,是他來了之後改造成現在這幅樣子的。
整個地堡內部裝修算不上奢華,但整個空間卻利用的恰到好處,琳琅滿目的物資安排的僅僅有條,很難相信這是樊覃這個失明的人親力親為的。
徐刻「頭疼」的厲害,現在還在床上躺著,丁恪在裝修豪華的廚房裡來回穿梭。
樊覃聽了聽廚房的動靜,一個人摸到了臥室,走近床頭,他不忿地踹了腳床頭櫃,「喂,差不多得了。」
這可是焦雄專門給他定製的床,焦雄還沒睡過呢。
徐刻掀起眼帘,瞟了眼門外。
「放心吧,過不來,忙著給你這嬌小姐做飯呢!」
樊覃說徐刻是嬌小姐,還真是恰如其分,就徐刻現在小臉兒滲白,深邃多情的幽綠眼珠泛著柔光的模樣,柳下惠見了估計都忍不住要把人抱在懷裡好好愛憐一番。
徐刻挑了挑眉,雙眸微彎,臉上的病氣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痞壞痞壞的小人得志模樣。
「聊聊?」樊覃說。
「聊什麼?」徐刻興致缺缺。
樊覃聲音微沉:「聊你這2058年讓人聞風喪膽的喪屍王怎麼跑回十年前給人當保鏢了?」
「不知道,一睜眼就回來了,」徐刻坦然道,對樊覃他沒想隱瞞。
因為他們都一樣。
「我也是,」樊覃納悶的揉了揉頭髮,「他離開後,我也覺著活的沒意思,索性同歸於盡算了。」
徐刻抬眼看了看,樊覃說的輕快,好像無足輕重,可他是在樊覃之後死的,他知道樊覃所謂的同歸於盡意味著什麼。
一千萬人口基數的倖存者基地,一夜之間哀鴻遍野血流成河。
而那個他最想同歸於盡的人卻活了下來,否則,自己也不會死。
「那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樊覃又問。
「一年半之前,你是三年前回來的吧!」
樊覃勾唇笑問:「你怎麼知道?」
徐刻眉頭擰起:「焦雄的女朋友三年前突然找到了眼角膜的捐贈者,而你現在這個鬼樣子。」
「啊,」樊覃渾不在意的摸了摸自己的眼尾,狹長的狐狸眼笑的愉悅,「這樣怎麼了?不挺好的麼!」
上輩子他愚不可及,為了什麼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偉大復興而奔波勞碌,結果最愛的人死於非命,而那些他為之奮鬥的同胞們,卻都為劊子手搖旗吶喊。
這一輩子,他不會再那麼蠢了,他只為一人而來。
至於眼睛,焦雄上輩子被那個女人的恩情鎖住,他們三人愛恨糾葛半生,都疲憊不堪,最後因為那個因愛生恨的女人,落個玉石俱焚的悲慘下場,那這輩子,他就從源頭上斬斷這份恩情。
「好個屁!」徐刻罵了一句。
樊覃笑了笑,「我有些好奇,你回來為什麼要守著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輩子一直跟在你身邊無微不至照顧你的人不是他吧?」
徐刻搖頭:「不是,但我願意守著他,回來後我也只想守著他。」
其他人不論是有恩於他還是有情於他,對他來說,都沒有這個人重要。
樊覃臉色突然慎重,「徐刻,我記得他上輩子是個普通人吧,那這輩子,他這異能……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
徐刻聽到廚房有關火的聲音,壓著聲音說:「你猜的沒錯,我把藥丸給他了,這事兒到這兒就打住,以後都別再提。」
話音剛落,丁恪端著熱氣騰騰的肉粥進來了。
「飯好了,你怎麼樣?好點兒沒?」
徐刻眸光微斂,立刻切換出那種病弱的表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