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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空襲的巨舌停止了彈射,所有人都嚴陣以待,這巨蛙不知道想整什麼么蛾子。
小客傷口的出血速度奇快,不過一分鐘左右,地面就暈出一大攤血跡,丁恪揪心的用衣服捂著小客的傷口,看著猶如屠宰場似的血跡,所有人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徐與江站在高速路的圍欄旁居高臨下的看著,身旁的方遲道:「這狗是不是活不了了?」
「哼,能活了才怪,」張鋒突然陰陽怪氣道:「那腿上的動脈都斷了,沒看那血流的跟殺了幾頭豬一樣麼?」
徐與江驟然轉頭,「下去救人!」
張鋒:?
「救小客,」徐與江糾正道:「沒有它我們說不定都離不開這裡。」
「不是,徐公子,你要說救人我一定救,但這狗你也看到多大了,我救它,我自己也得死!」
「……」徐與江也猶豫了,他的心裡有一桿秤,做任何事他都習慣於權衡利弊,現在,他的天平顯然更傾向於張鋒。
「徐公子,要我說我們何必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他們先前不是還甩下我們先走了麼,就讓他們自生自……」
「不救,你現在就可以去死了!」驟然身後一道冷冰冰的觸感讓他噤了聲。
操!這熟悉的配方,這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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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激動,再奉上一章,希望各位看官喜歡!
第三十三章 魔鬼蛙……
樊覃用匕首抵著張鋒,見張鋒不為所動,他手中匕首一用力,刀尖瞬間穿透單薄的外衣,扎進了張鋒的後腰。
張鋒痛呼一聲,又急忙求饒,「去去去,我去!」
徐與江,「樊覃,快收手。」
樊覃刀尖微微一挑,故意給張鋒增加痛感,然後才優哉悠哉收手。
「狗改不了吃屎!」
張鋒單膝跪地緩了一下,後背的傷口飛速癒合,他怨毒的看了眼樊覃,才拔腿朝小客跑去。
丁恪明顯感覺到小客的生命力在急劇衰退,他茫然的抬頭望向徐刻,眼眶通紅。
徐刻心裡一揪,正要說什麼,張鋒已經火急火燎的竄到了跟前。
「讓我試試!」
「快!」徐刻沉聲道。
張鋒剛觸碰到小客受傷的腿,出血量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緩,然後血肉在幾息之間猶如雨後春筍冒出,經脈連結,血肉生長癒合,小客虛弱的哀嚎漸漸趨於平靜,另一條腿的傷口也被粉嫩的肉芽覆蓋。
張鋒臉色煞白,身子幾乎搖搖欲墜,好像把自己一身的骨血都換給小客了一樣。
仇衛東皺眉,朝身後的蚺蛇示意,蚺蛇急忙上前扶住人,「怎麼樣?」
張鋒搖了搖滿是金星的腦袋,頓覺天旋地轉,站起的身子一個踉蹌,徐刻一把扶住他,張鋒胃部陣陣抽搐,腦袋眩暈不止,他捂著嘴乾嘔幾聲。
徐刻低聲道:「送他回去!」
張鋒心裡暗罵一句,操!連句謝謝都沒有。
蚺蛇點頭,可當他扶著張鋒剛走出兩步,背後勁風襲來,仇衛東大喊一聲,「蚺蛇,趴倒!」
蚺蛇壓著張鋒就地一滾,堪堪躲過巨舌的偷襲。
張鋒驚魂未定回頭,看了眼剛剛自己所在的地方,那堅硬如鐵的柏油路居然被生生刮掉一層皮。
圍欄那邊那個漂亮女孩突然大喊:「回去,回去,它不會讓你們離開的。」
徐與江幾個箭步衝過來:「什麼意思?」
那漂亮女孩一看過來的男子眉清目秀丰神俊朗,俏臉不合時宜的微微發紅。徐與江本身是個彎的,對她絲毫不感冒,只沉著臉問道:「你剛剛說的什麼意思?」
姑娘愣了愣,大概沒被人這麼無視過,臉色僵了片刻:「那、那青蛙把服務區當做他的領地,進入的人就是它的存糧,在加油站範圍內你可以活動,但一旦要離開,它就會攻擊。」
張政委身邊的一個兵哥一聽有些惱火,衝著姑娘就喊:「那你們不早說!」
姑娘被猛的沖了一句,頓時泫然欲泣,漂亮的臉蛋上梨花帶雨,讓人我見猶憐,但現在在現場上上下下幾十個雄性,居然沒有一個人上來安慰她。
她臉色爆紅,抽抽搭搭收住了眼淚。
張政委也擰著眉頭,他理解這些孩子,末日前都是溫室里的花朵,爸媽掌心裡的寶貝,哪曾想一朝天翻地覆,他們一次次直面死亡,一次次絕望里死裡逃生,沒發瘋都算是心理素質好的了。
騙仇衛東他們進去不過是人在絕境中心中那杆天平都偏向自己了而已。
他明白,但他不能認同。
丁恪和徐刻與她們都是一樣的年紀,且不說徐刻能在危急關頭提醒仇衛東先撤,就是丁恪這孩子在剛剛撤離時最後一個撤退沒有絲毫怨言,也讓他高看一眼。
都是爹生媽養,沒有誰的付出與犧牲是應該,他比誰都知道這些孩子能從常台軍區里出來是多麼大的幸運,如果真的因為一個謊言盡數折在這裡,那他就是死了也無顏面對把孩子親手送到他身邊的父老鄉親。
「衛東,你們別出來,撤回去,」張政委用對講機道:「變異蛙把你們都當做存糧了,撤回去先緩緩,我們商量一下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