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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身旁這位的死亡凝視,恨不得把自己扒皮抽筋似的。
他根本顧不上去看徐與江,眉眼彎彎的側身,「那個,徐刻咱中午吃點什麼?」
徐刻眉眼間陰沉一掃而空,狀若無意的掃了眼臉色鐵青的徐與江。
「樊覃?」
「知道了!」樊覃落座在小客脖子上,想了想,居高臨下的看著徐與江,「徐公子,希望你有朝一日別後悔今天的決定。」
徐與江有些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個渣滓的腦袋我暫時不要了,先寄存你那兒了。」
徐刻也詫異的看了眼樊覃,他原以為樊覃一定要弄死張鋒的,畢竟樊覃這人眼裡不容沙子。
丁恪暗暗鬆了一口氣,說實話,他真不想和徐與江起衝突,他喜歡了徐與江整整三年,哪怕心心念念的這個人傷害了他,他也沒辦法做出和他公然對峙動手的事,尤其他現在還無法自主的控制異能。
剛剛徐刻帶他去試了自己的異能,觸摸電源之後,他竟然毫髮無傷,輕而易舉破壞了那道門的電子鎖,還因為控制不了異能,一不小心把太陽能板燒出一個碩大的窟窿,還險些誤傷了徐刻。
「好,一言為定。」徐與江一口答應,也不管樊覃的暫時這個時限是什麼時候。
「丁哥,既然大家化干戈為玉帛,那我們就回豐城吧,我來之前,讓齊宇他們準備了飯菜。」
「啊?」丁恪為難的撓撓頭。
以前他一直覺得徐與江單純直率,沒有那些拐彎末角的花花腸子,他也喜歡他這一點,但現在,他們彼此身份尷尬,又夾了樊覃和張鋒這兩個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在中間,坐一桌吃飯?
真是敢想!
「與江,我和徐刻就不回去了,你們回吧!」
丁恪再一次拒絕了徐與江,大庭廣眾,堂而皇之。
徐與江心裡憋悶的難受,他不明白丁恪為什麼這麼絕情,三年的感情就這麼隨風而逝了嗎?
但相對起徐與江無聲的苦悶,方遲居然最先受不了丁恪對徐與江的慢怠。
「丁恪,你別給臉不要臉!」方遲幾乎暴跳如雷,「與江邀請你,你還端起來了,你別忘了是誰像狗一樣攆著與江三年,就連人家與江和邵公子都在一起了還窮追不捨。」
「方遲,別說了,」徐與江現在最怕的就是丁恪還記恨他瞞著邵陽的事,方遲這個笨蛋,只會給人幫倒忙。
「與江,你別攔我,」方遲意猶未盡,他最喜歡看丁恪這個舔狗丟人現眼的模樣。
「怎麼?先前舔與江舔的毫無尊嚴,現在轉頭舔徐刻這個私生子也這麼起勁,你這人還真是唯利是圖,過去貪徐家財勢,末日一來,徐家沒利可圖了,你就鞍前馬後舔徐刻去了,你他媽是不是忘了,你舔與江的時候,給他了多少次難看,下了幾次絆子?」
「我告訴你,丁恪,你可車站錯隊了,與江現在的確沒有徐家可靠了,但你是不是忘了他身後還有邵公子,邵家在京城軍政一把抓,你現在最好把眼睛擦亮了,跟徐刻那個爬床貨生出來的私生子是不是有好前途?」
方遲越說越起勁兒,說起邵陽一臉與有榮焉的表情。
丁恪額頭心裡頭一片寒涼,他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真的就是個傻逼,過去方遲焦瞿雖說有所收斂,但他們一直看不起他他也是知道的,那時他太蠢,總以為拼盡全力討好逢迎所有人,總有一天能得到別人的認可。
可他忘了網絡有句神言,圈子不同,不要強融,為難了別人,作踐了自己。
何必!
方遲現在這幅為他著想的模樣,屬實讓他噁心,更何況,他還踩在徐刻的雷區上蹦迪。
他是不想跟徐與江對上,但也不是誰都有這個權利在他跟前放肆的。
「丁恪,我說你別不知好歹……」方遲還沒察覺到氣氛有什麼不同。
陡然一股藍色光流劈空而來,哪怕是速度異能者的方遲都沒躲開。
「啪!」一聲電爆響聲,方遲登時猶如風中落葉一樣被擊飛出去。
「方遲!」
徐與江一個閃身衝過去,堪堪扶住被電擊擊倒的方遲,但他渾身頓時猶如過電一般發麻,痛的他悶哼一聲,跟著跌坐在地。
半晌,徐與江才抬起頭,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丁恪。
上次他旁敲側擊問了丁恪那麼久,丁恪都一口咬定自己沒有異能,而現在,方遲不過說了徐刻幾句難聽的話,他居然不惜暴露異能,也要替徐刻討回來。
方遲臉色慘白,右肩處一個黑黢黢的灼傷傷口,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撲面而來,傷口處一滴血都沒有,電流燒傷的瞬間又堵住了電擊的傷口,血根本流不出,最初的麻木過後,鑽心的疼痛慢慢傳來。
「方遲,」丁恪眼裡燒著火,胸膛起伏間蓬勃的力量若隱若現,像是一頭被惹怒的獅子,「我記得我上次就說過,我不會再慣著你的,你是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了?」
「你他媽……」方遲聲音顫抖,還沒從剛剛一瞬間的震驚與恐懼中平靜下來,但不服輸的嘴永遠第一時間在線。
「好了,方遲!」
徐與江額頭細汗密布,狼狽的從地上起身,手悄悄隱藏在身後,那股肌肉劇烈收縮的疼痛還在。
丁恪這是什麼異能?
剛剛到手的治癒系異能忽然感覺沒那麼重要了,丁恪這異能聞所未聞,更稀有,更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