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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啊,老天保佑!」
丁恪小小放鬆一下立即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他買的的這棟公寓是一棟剛交房不久的樓盤,基本上家家戶戶都還在裝修,他就颳了個大白,鋪了水電暖和地面就住進來了。
所以整棟樓也沒有幾戶人家,可以說在當下是個比較安全的隱蔽之地了。
估計這也是為什麼整個世界陷入末日的時候他能怡然愜意的睡得昏天黑地的原因了。
丁恪摸著牆邊小心翼翼的往步梯口走去,可是剛到那裡,他卻猛的剎住了腳步。
步梯口陰影處正有一個不知道是人是喪屍的不明物種靠坐在那裡。
丁恪整個人都要瘋了,他想掉頭回家,可是想到他老子和猛子給他發的那三十多條消息他又止住了腳步。
他必須離開這裡,否則,存糧吃完他也早晚活活餓死。
丁恪握了握手中價值不菲的高爾夫球桿,又往前摸了兩步。
這次,他終於看清了,那東西正靠在緊閉的樓道門上,雙扇的防火門被一根手腕粗的鐵管別著,這是一步防守的行為。
能做到這一步的一定不會是喪屍,丁恪鬆了口氣,他輕輕叫了一聲:「哎,哥們兒,你好。」
聲音不大,在空曠的樓道里卻格外清晰。
「嗯?」一道沙啞的男生回應,「丁恪?」
「臥槽!徐刻?」
丁恪都沒來得及普天同慶這哥們兒是個活人,對方的聲音瞬間讓他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徐刻扭動了下脖子,站起身,面色平靜的像老友見面:「你……你怎麼在這兒?」
丁恪沒察覺到對方生硬的扭轉停頓,臉色有些彆扭:「我住這兒。」
「哦!」
兩個不熟甚至有些矛盾的人談話生硬的結束。
過了半晌,丁恪指了指門,「你弄得?」
「嗯!」
徐刻「刺啦」一拽,鐵管發出刺耳的聲音,丁恪小臉頓時都白了,衝上去按住徐刻自殺式的找死行為。
「你他媽有病啊?」
【作者有話說】:膽小健氣受心驚膽戰的一個星期。
感謝Alpaca寶寶的五張月票。
本來是要屯文再發的,結果收到月票無所作為老夾子真的做不到,又發一章,以表謝意。
但是,大家別發月票了,我這幾天多屯點文。
第四章 同行……
丁恪和徐刻非常不對付,不對付的根源丁恪曾經總結過。
一:徐刻心機又毒舌;
二:徐刻和他天生對槓;
三:徐刻他媽是插足徐與江家庭的第三者。
前面兩條就足以讓丁恪對徐刻退避三舍了,更誆論還有最讓丁恪反感的第三條。
也許有的人會說第三者之類的也不是徐刻一個孩子能做的了主的,這樣的遷怒是不是也太個人情緒化了。
那是那些人不知道,丁恪曾經真真切切的聽到過徐刻對徐與江說:「我就是見不得你們一家子其樂融融,我就是要當攪了一鍋湯的臭老鼠,你們能怎麼辦?」
聽聽,這是一個無辜的第三者私能說出來的話麼?
這簡直就是一個心思歹毒的私生子的惡毒挑釁。
所以作為一個合格的護花使者,丁恪衝上去對著徐刻那張360度無死角的臉就是一頓胖揍。
臉蛋長得再好有什麼用?心思歹毒的跟那黃蠍尾針似的。
這種人見一次打一次都不夠解恨。
梁子大概是從那個時候結下的,此後一次次針尖對麥芒,更加加劇了丁恪對徐刻一個厭惡。
就像現在……
丁恪手中萬把塊的高爾夫球桿死死抵在徐刻的咽喉要塞,徐刻額頭青筋暴起,雙目赤紅,一個膝頂將丁恪頂開。
「操啊!」
丁恪拄著球桿半天緩不過來。
徐刻緩了口氣,疾走兩步,「丁……」
「你他媽沒完了?」丁恪驟然開口,臉色陰沉的盯著徐刻,「有沒有點兒常識,你想死從那邊窗口跳下去,老子還想多活幾天呢!」
儘管怒火中燒,他也儘量壓著自己的聲音。
徐刻半空中的手頓了下,彎腰撿起地上的鐵管,臉色也格外難看:「這棟樓幾乎沒人,有幾個變異了的,已經被我清掃了。」
丁恪劇烈的呼吸一頓。
清掃了?
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目光移在那根不知道哪來的鐵管上。
那是……血麼?
丁恪瞳孔微縮,不動聲色的站起身,握緊了手中的高爾夫球桿。
「走吧,」徐刻轉身打開門率先走了出去。
丁恪輟後幾步才跟上。
從21樓一路往下,兩人都沒說話,樓梯間也乾乾淨淨,這讓丁恪又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畢竟,正常人誰能真的殺了人還這麼平靜的?
哪怕那變異後的人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可是,走到八樓的時候,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一下子衝進了丁恪的鼻腔,丁恪幾乎是下意識的往樓下探頭一看。
腳步驟然頓住。
七樓樓梯間的地面、牆上、甚至樓梯扶手上都血跡斑斑。
那些血跡都是呈噴射狀遍布視野,地上還有兩道長長的血痕,一路拖行進了七樓。
整個一個慘絕人寰的兇案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