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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輛車爬出來,車上又下來兩人,居然是楊冰和張政委。
「徐刻小同志?」張政委驚訝的問道:「放下放下,你怎麼在這裡?」
所有人都放下了槍,徐刻笑笑,「出來辦點私事。」
張政委對著他身後的柳明頷首,然後招呼人把他們放了進去。
分別了六七天,徐刻歸心似箭,一路上張政委喋喋不休的說了這些天臨鄴城裡的大事,他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直到楊冰說丁恪為了救徐與江一腳踏空,從城裡正在修建的城牆上掉了下去,他整個人驀然一驚。
「摔得厲害麼?」
「嗯,」楊冰感同身受似的,從七八樓的高度摔到二樓平台,哪怕有治癒系異能者當場救治,但摔那一下也心肝劇裂,疼痛是正常人難以想像的。
徐刻知道徐與江並不是一個莽撞的人,甚至可以說這人相當惜命,他也許會為了什麼名聲之類的去一個危險的地方,但他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
既然如此,那麼丁恪受傷的起因就有待考察了。
中午時分,烈日當頭,徐刻等人終於進了城,可是徐刻卻和張政委他們說自己還有一些事要做,希望張政委不要把他回來的消息泄露出去。
張政委不疑有他,吩咐下去要有人打聽就說從城外救了兩兄弟回來,已經走了。
丁恪最近流年不利,受傷就跟家常便飯似的,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病剛好利索,他就趕到了城牆工防處打聽消息,聽說救回來的兄弟兩已經離開了,又失落的離開了。
走了一陣,他頻頻回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街對面那個身高突出烈日炎炎穿著帽衫的男人在看著他。
他心跳的有點快,哪怕那人身在陰影里,他也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他腳下生風,快步朝那人走了過去,那人就陷在陰影里,離他幾乎咫尺之間,可就在他快要走到那人跟前時,斜側里突然衝出一道嬌小的身影,一頭撲進了男人懷裡。
丁恪的腳步戛然而止,男人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而後懷裡的小身影拱了拱,男人直起身子,帶著人離開了。
丁恪茫然失措的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何去何從。
那不是徐刻,徐刻沒有那麼高!
徐刻還是沒回來!
【作者有話說】:徐刻回來給老婆找場子了!
不過……還帶了一個整事情的么蛾子!
第五十章 徐刻歸來……
丁恪一行已經在臨鄴城停留一個星期了,明天他們就要動身離開了,可是徐刻卻還沒有回來,這讓他焦急萬分,他甚至動了想自己騎著小客出去找人的心思。
樊覃擋在門口,「你消停吧,徐刻一定會追上我們的,你出去萬一遇上了臨鄴城附近的士兵喪屍,估計再多兩個你都會被啃的骨頭渣都不剩。」
「……」
丁恪也知道自己不能任性,末日危機遍地開花,現在關於家鄉那邊究竟是什麼情況還是未知,也不知道他老子和猛子他們是不是還活著?
南寧畢竟是最初爆發災難的地方,很可能已經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即便僥倖活下來,因為物資的短缺,也會有更多的人失去生命。
如果不是周市長情況不太好,臨鄴城需要他們這些人幫助,他們三天前就應該動身了。
兩人正僵持著,仇衛東和徐與江一前一後過來了,樊覃聽到仇衛東的腳步聲臉色都不太好了,一臉敵意的轉身。
「你來幹什麼?」
仇衛東被臭臉臭的莫名其妙,「不是我說你這孩子什麼毛病,怎麼一見了我就變臉?你今天給我必須說清楚,我到底哪兒招惹你了?」
「誰是孩子?你才是孩子!」樊覃瞬間炸毛,「你不和某些人卿卿我我,成天往我們這裡晃蕩什麼?你安的什麼心?玩兒反間計啊!」
被莫名其妙拉入戰場的徐與江無奈的看著丁恪,見這人不為所動又皺了皺眉頭。
昨天他也是被丁恪長時間以來的軟硬不吃給刺激狠了,故意腳底打滑準備從城牆上摔下去使個苦肉計,可丁恪卻不顧生命危險的救了自己,原以為他終於要回到以前那種日子了,但事後這人怎麼又一副和自己撇清關係的冷淡模樣。
「丁哥?」徐與江晃了晃手裡的藥瓶,「我來幫你換藥。」
昨天丁恪摔的太狠,直接心臟驟停,他當時無比後悔自己把方遲和安雪支出去的舉動,可張鋒來的很快,好歹把人救了回來。
張鋒等級不高,能量有限,丁恪身上還有好幾處外傷沒徹底治癒,安雪回來時丁恪已經醒了,看到安雪他直接拒絕了安雪的治療,後來張鋒再過來也沒再接受治療。
不是丁恪一碗水端平,而是這兩人他都不想再接受一次他們的幫助。
安雪自然有這幾次的種種原因,而張鋒則是每接受一次他的治療,就讓他感覺自己背叛了單純的洲洲和為這座城市犧牲自己的周福生市長。
傷在背部,儘管丁恪不太願意,但在場三人,樊覃看不見,仇衛東沒熟到能讓他坦誠相對的地步,這藥還就只能徐與江來換。
兩人進了臥室,仇衛東就往樊覃跟前湊,狹長的丹鳳眼裡滿是不悅:「麻煩解釋下我應該跟誰卿卿我我?」
樊覃自知失言,這時候又嘴緊的跟個蚌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