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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目光停留在徐刻纏著紗布的手上,表情雀躍。
她果然沒有看錯,徐刻竟然強大到自己能夠傷口自愈,這種情況,除了治癒系異能者還沒有其他異能者能夠做到。
不過,現在還是出手幫一幫他,讓他儘快傷勢痊癒,只有他醒了,才能進一步施展計劃。
安雪扯過徐刻的被子鑽了進去,貼著徐刻滾燙的身軀,把自己澎湃的治癒系異能往徐刻身體裡灌。
她對自己的模樣和身體有強大的自信,堅信徐刻哪怕是個正人君子柳下惠,也經不住她的撩撥。
感受到徐刻體溫驟降,安雪喜不自勝的撤走能力,炎症消失,體溫自然下降,看來徐刻就快醒了。
安雪上下其手,把徐刻緊巴巴的衣服很快脫得就剩底褲,而後在徐刻脖子的喉結一左一右吮出兩顆鮮艷的草莓。
看著眼前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流暢漂亮的身材,安雪頓時春心蕩漾。
床上的人眼皮微動,安雪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搬到自己身上,而後讓徐刻的手抓著自己的手腕高舉頭頂。
徐刻一睜眼就聞到一股讓他萬分渴望的馨香,那種渴望不是一個人對於情慾的渴望,而是一個野獸對於食物的渴望。
那渴望驅策著他,讓他快去咬斷眼前這人的動脈,掏出他的心臟,掰斷他的手腳,然後一口一口,拆吃入腹……
但是,他不能,他意識的最深處有一個聲音聲嘶力竭的嘶吼著,讓他不許傷人,不許吃人,更不許吃跟前的這個人。
腦海里像是有兩股意識在打架,讓他煩躁不已,呼吸粗重的噴灑在面前人的身上,讓人一陣顫慄,而後一聲柔媚婉轉的身音在徐刻耳邊響起,猶如一記驚雷。
不對!
有什麼不對!
徐刻猛的瞪大雙眸,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扼住兩條柔若無骨的纖臂。
那聲音再次出現,一聲嚶嚀的痛呼,而後,「徐哥,你輕點兒,我好疼……」
徐刻失去焦距的眸子漸漸恢復清明,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在自己身下媚眼如絲的不著寸縷的女人,頓時如遭雷擊。
「徐哥?」安雪雙頰飛酡的扭動著身子,白雪般的玉兔聳動在徐刻眼中,她像禍國殃民的妲己,使勁渾身解數勾引品行高潔的伯邑考。
「徐哥,要了我吧,我是你的了。」
說著她還故意蹭了蹭徐刻隱秘而壯觀的地方,眼波流轉的盯著徐刻令人驚嘆的俊顏。
徐刻面沉如水,翻身而起的瞬間一把卷著被子將安雪扔下了床。
「啊啊啊……」
「滾出去!」
徐刻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而安雪從劇痛之中回過神來,又趕緊跑到了徐刻身邊,她不管不顧的扯著徐刻的手就往自己驕人的身體上按。
「徐刻,你摸摸,我知道你對我是有感覺的,我願意給你。」
「滾!」
徐刻眼中瞳孔瞬間變得通黑,沒有絲毫眼白,安雪登時嚇得連連後退。連滾帶爬的拿著衣服套上跑出了房間。
徐刻神情扭曲的在屋子裡來回晃了兩圈,怒火才漸漸平息。
看著滿屋子的狼藉,徐刻沒由來的心慌意亂。
丁恪是個眼睛裡不容沙子的人,徐與江當初和邵陽只是神交半年,丁恪就能痛下決心和徐與江斷了關係,如果他知道安雪衣不蔽體的爬上了自己的床,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扼殺他們剛剛培養起來的小火苗。
雖說自己當時意識不清,但……
徐刻不敢冒險,他甚至來不及去想怎麼一覺醒來他會睡在這麼高級又舒適的房間內,他飛速穿戴好衣服,把床鋪整好。
然後又跑出去客廳檢查,安雪不知道是驚慌失措還是別有用心,客廳里居然還遺落了她的內衣。
徐刻忍著膈應,拿花瓶里的乾花花杆挑著那胸衣扔進了剛剛臥室的衛生間。
剛從臥室出來,徐刻就聽套房的門一聲輕響,迎出去果然看到了丁恪。
「這門怎麼是開著的?」丁恪嘀嘀咕咕,出門時他明明鎖了門,還檢查了一遍的,一抬頭,卻見徐刻邁著長腿走了過來。
「你醒了?」
「嗯,」徐刻聲音低沉,還帶著明顯的鬱氣。
丁恪擔心的探手摸他的頭,卻視線猛的在徐刻脖子上頓住。
「你去哪兒了?」徐刻眉眼帶笑的看著他,剛剛的燥郁好像因為這個人的歸來而慢慢的被安撫了。
只是一天不見,他卻感覺像是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丁恪也看著他,「剛剛誰來了?」
他的聲音不自覺的帶著顫抖,徐刻驚詫的看著他,但還是如實招來。
「我一睜眼,安雪就躺在我身……邊,她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被我趕走了。」
徐刻本來也沒想隱瞞,他知道誤會的傷害性,所以他要從一開始就把它扼殺在搖籃里。
「安雪?」丁恪蹙眉,「她怎麼進來的?」居然還賊心不死!
徐刻根本不想提她,「她應該蓄謀已久。」
丁恪怒火中燒,是他太天真了,居然覺得安雪經過下午那事幡然醒悟變得安分了,卻不想人家早就另有謀劃了。
「你們……睡了?」
「沒有!我沒碰她!」
丁恪視線狀若無意的掃過徐刻喉頭的位置,他相信徐刻,但這草莓就像一根扎在他眼睛裡的刺,讓他如鯁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