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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恪灰溜溜的想走,任誰前腳被人拋棄,後腳就被甩自己的人看到自己萎靡不振的買醉都想立刻土遁逃走。
但他一點都不想跟徐刻走!
「他怎麼捨得走呢?」說話的是焦瞿,也是徐與江的朋友,「與江在這兒,他估計腳都生根了吧!」
焦瞿和方遲是徐與江的朋友最看不上他的兩個,每次見了他不刺撓兩句都難受的慌。
這麼多年,丁恪早習慣了,像是沒聽見似的,扯出一個不算好看的笑臉,擺了擺手,「你們玩吧,我回了!」
「丁哥,你還好嗎?」徐與江突然出聲,「要不要我幫你叫個代駕?」
丁恪正要回絕,突然聽到方遲那個賤兮兮的聲音道:「與江你可別了吧,好不容易斷乾淨了,萬一他在死皮賴臉的黏上來,煩死了!」
大庭廣眾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落臉,就算是個菩薩也有三分火氣了。
丁恪突然迴轉身子,明明依舊腳步晃蕩,但那雙黑黢黢的眼睛死死盯著方遲。
「方遲,我喜歡徐與江的時候,你還能算是個我的朋友,但我們現在也沒可能了,你是不是該有點自覺?」
方遲被丁恪突如其來的氣勢震懾,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但他也不是輕易認慫的性格,還是梗著脖子問:「什麼自覺?」
丁恪冷眉冷眼,氣勢前所未有的強大:「再嘴賤,我不慣著你的自覺!」
「你他媽……」方遲臉色怒紅,撲著就要上來揍人,被焦瞿一把攔住。
「方遲,別衝動!你打不過他!」
丁恪最終還是順利回了家的,只不過第二天早晨短暫的醒來幾分鐘時間裡,他卻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喝大是真喝大了,難受也是真的難受,醒來不到五分鐘,丁恪就又睡著了。
大概是前幾天失眠的原因,丁恪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三天下午。
醒來的時候,丁恪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就像被人抽魂了一樣,全身上下感覺像被人用棍子招呼了一遍似的。
他拖沓著身子下地,迷糊間聽見什麼東西窸窸窣窣的聲音,回頭看了看,沒什麼東西啊。
「這頓酒真他媽喝大發了!」
走進客廳,他徑直朝廚房走去,喉嚨乾的像著火一樣,他急需要水分滋潤滋潤。
「臥槽!什麼鬼?」
丁恪突然大叫起來,整個人嚇得從後摔下去,但摔倒地上輕飄飄軟綿綿的,一點聲響都沒有。
廚房門旁邊的立式鏡子裡映射著一團癱軟在地的棉被,扭曲的掙扎著。
「啊啊啊啊啊!」
丁恪鬼叫著往起爬,那鏡子裡的被子也以一種反科學超人類認知的姿勢站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鬼啊!」
丁恪冒煙的嗓子劈著岔叫的萬分驚悚。
他幾乎是連滾帶爬沖回了臥室,「嘭」的一聲摔上了門。
「怎麼……怎麼回事?被子……被子成精了?」
丁恪欲哭無淚,說好的建國以後不許成精呢?
他胡亂的抹了把臉,睜眼時的動作驟然僵住。
他的……手呢?
入眼所及兩個九十度直角的被角平攤在自己面前,丁恪如遭雷擊。
整整一個小時之後,丁恪才從驚惶中勉強鎮定下來。
看著鏡子中那四四方方站立的被子,丁恪再也繃不住了,抄起一旁的檯燈扔了過去。
「嘩啦」一聲,鏡面碎裂成四分五裂。
「這他媽怎麼回事啊?」
【作者有話說】:感謝Alpaca寶寶送的五張月票,這章奉上。
已改!
第三章 外出……
丁恪又蝸居在家三天,終於接受了自己有可能是某種妖怪成精之類的,所以才會有這種反科學的變異形態。
期間,他曾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打開手機準備查閱一下度娘,看有沒有相關資料,可是,電話信息鋪天蓋地的湧進來。
90個未接電話,70條微信信息……
電話來自三個人,一個是他那多年不聯繫的父親,一個他許久不聯繫的一個朋友猛子,還有一個陌生號碼。
信息發的人很多,丁恪快速翻閱了一下,拋開那些彼此不待見的人,給他發信息最多的依舊是他那便宜老子和猛子。
「小恪,你在不在?」
「小恪,咱們這裡出大事了山里來了好多當兵的和大夫,許多鄉親生病了……」
「小恪,你看新聞了吧,這是瘟疫,傳染的太快了,縣城死了好多人,那些病了的都活不下來,聽說是接觸傳染啥的……」
「小恪,我看新聞,你那邊也有了,城裡人太多了,傳染的肯定比鄉下快,你要不回來吧!」
「小恪,你咋一直不說話,電話也不接,你是不是還怨爹啊,你回句話吧?」
後面的幾條都是這樣的,他老子從急切到焦躁,最後甚至有些卑微的哀求,祈求著他能回一句話。
丁恪的心突然抽痛,還被一股不知名的惶恐籠罩著。
瘟疫?接觸傳染?死了好多人?
他扔下手機跑到窗前,自醒來後他一心都撲在自己身體異變的問題上,全然沒注意過外面的情況。
窗簾拉開的一瞬,丁恪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這是……什麼啊?」
平日裡高樓林立,川流不息的城市如今入眼所及一片衰敗蕭條,街面上橫陳著慘烈車禍的汽車屍體,哪怕是在21樓的高度,也能看到街面到處四分五裂的屍體,以及路面上歪歪扭扭走路姿勢清奇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