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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別走。」
樊覃只說了這兩個字,仇衛東看了他兩秒,順從的坐在他身邊,樊覃順勢把頭擱在他肩頭,不一會兒功夫就感覺到綿長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處。
睡著了!
仇衛東僵著身子坐了一會兒,然後緩緩的極其緩慢的也陷進沙發里,他的右手悄無聲息繞過樊覃後背,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把人圈在懷裡。
陷入沉睡的樊覃自動挪了挪身子,找到一個更舒服的姿勢,仇衛東垂眼看他,發現樊覃眉頭舒展,嘴唇也不再抿著,是一副極其放鬆的睡顏。
無奈嘆息一聲。
樊覃這一靠完全無關情愛,只是一個在沙漠裡潛行太久的人,想在海市蜃樓中尋求片刻安慰。
換句話說,自己就是個——工具人!
但是、工具人,也有工具人的好處。
掌中風力蓄起,樊覃脫離仇衛東的臂彎,被無形的風托在空中,而後又被輕輕放在仇衛東懷中。
這次,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懷抱,樊覃像只小貓兒似的被仇衛東整個抱在懷裡,一低頭就能碰到那張讓他垂涎欲滴的薄唇。
樊覃很美,他的眉眼濃黑,鼻樑高挺卻秀氣,薄唇天生上揚卻從不喜笑形於色,雌雄莫辨的臉加上那種沉寂冷厲的性子,讓他的個人魅力在仇衛東這裡簡直突破巔峰。
仇衛東喜歡他有點兒小又一言不合就揍人的性子,每次見樊覃動手,他都邪火直竄。當然這樣脆弱而乖順的樊覃也很勾人,就像現在,他就不太想做人,想做個趁人之危的畜生。
仇衛東緩緩低下頭,微熱的唇輕輕觸碰到那個讓他日思夜想的柔軟。
「嗯~」沉睡的樊覃警惕性猶在,瞬間側頭,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哼。
仇衛東卻被這聲激得紅了眼,他輕拍樊覃後背,感受到再次放鬆的神經,再次緩緩低下頭去。
這次,他不再淺嘗輒止,舌頭輕而易舉的撬開牙關,長驅直入衝進腹地。
「嗯……」樊覃被攪弄的不舒服,舌頭四處躲閃,他的噩夢像是再次回歸了,他被焦雄粗暴的按在大理石地面上,不由分說地摁著收拾。
焦雄從來不會憐惜他,他只能儘可能的配合避免自己受傷。
仇衛東的手也不安分起來,從後背鑽進樊覃衣服里,光滑而細膩的皮膚幾乎讓仇衛東失神。
他不是什麼都沒經歷過的小處男,他已經快三十歲了,之前也有過一個女朋友,談了兩年,這檔子自然也做過。
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掌中的皮膚那麼滑嫩,像是摸到了初生嬰兒的肌膚一般。
樊覃要瘋了,過於真實的夢境讓他像是墜入深淵一般不斷下墜,他感覺自己被夢魘絞住了咽喉,呼吸困難,氧氣枯竭,又像被人拋向柔軟與幸福的雲層,那種炙熱與柔情是他從未體驗過得繾綣。
這個夢太逼真也太失真,就像從未這樣對待過他的焦雄把他缺失的那份溫情全部彌補給他了,可他又清楚的知道焦雄死了,他的那份缺憾再也沒有人能補給他了。
「不要……唔……」
仇衛東也要瘋了,他原本只是想悄摸生息的偷個香的,可現在,他根本停不下來了。
「樊覃……別再拒絕我了……」
曖昧與旖旎在這一方狹小的空間炸開,房間裡濃重的粗喘讓剛進大門的異能者們紛紛止步。
【作者有話說】:很好,被鎖了!哈哈
第一百四十三章 葉子……
「啪」地一聲,巴掌聲清脆響亮,樊覃面色潮紅,眼圈暈紅依舊,可眼中已經恢復清明。
仇衛東舌尖頂腮,回頭看他,嬉皮笑臉的,不見一絲愧疚,「醒了?」
「你幹什麼?」樊覃這才反應過來兩人距離太近,他還被人抱在懷裡,翻身就要下地。
「哎,小朋友,翻臉不認人啊,」仇衛東長臂收緊,不讓人逃跑,「昨天可是你自己主動拉著我不讓我走的,我大發慈悲讓你靠著休息,誰知道你還得寸進尺了,鑽我懷裡不說,還親我。」
樊覃面沉如水,「不可能!」
「呵,」仇衛東側頭,「怎麼個意思?你自己一點兒印象沒有?」
樊覃心虛的偏頭垂眸,他是有一點兒印象的,昨天,他困意來襲的時候,感到身前來了個人,他已經很久沒有睡覺了,他很疲憊,他不想一閉眼就被夢魘困住,在焦雄無休止的追問與上輩子的幻像中徒勞掙扎,抓住人依靠大概是下意識的舉動,那個時候,他很希望有人能把他的夢魘趕走。
但他沒想到的是,夢魘沒有趕走,卻給他的現實也帶來了讓人手足無措的困境。
「看來是有印象的,」仇衛東箍著人往自己的方向靠,「我承認我不應該趁你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和你接吻不是君子所為,但小東西,我對你的有這個心思,你主動投懷送抱,我沒辦法坐懷不亂。」
樊覃不說話,仇衛東突然覺得懷裡的人變得冰涼,下意識鬆了鬆手,誰知樊覃瞬間像個泥鰍一樣溜出去了。
「今天的事,純屬意外。」
得,還真是提了褲子不認人!
仇衛東都要氣笑了,但他也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緊,甚至慶幸自己胡說八道沒有被發現,否則,少不了一頓胖揍。
「行,吃虧是福。」就不信你能一直讓我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