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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樂樂起身,扭著弱柳扶風的腰肢回屋子去了。
「哥,那個樊覃……」
「嘩啦!」一陣巨響。
焦瞿震驚的看著他哥,一桌子飯菜只剩滿地狼藉。
「媽的!」焦雄舌頭頂腮。
焦瞿無語了,他什麼時候見過這麼狂躁的焦雄,這還是他記憶中那個溫和穩重成熟紳士的大哥麼?
「哥,你……你沒事吧?」焦瞿嚇壞了,抱著半碗白米飯瑟瑟發抖。
「沒事!」焦雄霍然起身離開餐桌,焦瞿沒敢跟上去。
焦雄沒去別的地方,他徑直去了實驗室。
仇衛東身上的肌肉鬆弛劑已經過了藥效,此刻正被人捆在手術台上。
手術台上的裝置不知道是什麼特殊材質,竟然能抑制異能。
焦雄透過透明窗看著仇衛東,問周圍的人,「一直這樣?」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助手應道:「嗯,不愧是特種兵,很淡定,沒掙扎過。」
無論任何人、任何動物還是沒有理智的喪屍,躺在這張手術台上就像知道了自己即將迎接的將是什麼命運,無一不掙扎謾罵。
這麼鎮靜的,真是迄今為止第一人。
「哼,他躺的太舒服了,給他上點兒東西。」
助手急忙阻止,「先生,這是高階異能實驗體,在羅博士來之前最好保證他的生命體徵趨於平穩,電擊和毒霧都有可能造成實驗體的後續實驗失敗。」
「不是有治癒系異能者麼?」
「可是,實驗體在遭受痛苦後即便有治癒系異能者治癒,也會讓他們的精神出現躁動不安的狀態,這並不利於後續實驗。」
焦雄臉色驟沉:「那就再抓其他高階異能者,到底誰是老大?」
「……對、對不起,先生。」
焦雄不再理會助手,推門而入。
仇衛東轉過頭來,淡淡的看著他,那種經年累月在屍山血海里磨鍊出來的沉穩,不是東施效顰就能做到的,焦雄見不得仇衛東這種處變不驚的從容,今天,他就要撕裂他的這份淡定。
「我和你無話可聊,開門見山吧,你是不是碰我的東西了?」
「東西?什麼東西?」仇衛東明知故問。
「樊覃!」
「樊覃是人,不是什麼物件兒,更不是你的。」仇衛東的淡定終於撕裂,他像是被人踩到痛腳一般,臉色驟變。
「呵,」焦雄嗤笑,「他是什麼不是你說了算,他自願當我的物件兒,我的東西,他也願意留在我身邊。」
「那是以前那小朋友少不更事,現在,你覺得他還願意傻乎乎的被你忽悠?」仇衛東反唇相譏。
焦雄氣結,渾身肌肉澎發,他抬手一拳砸下,仇衛東登時口鼻出血。
「喂,特種兵,搞清楚點兒狀況,現在我為刀俎你為魚肉,別惹我不痛快。」
操!好疼!感覺一拳把他的肝都砸碎了。
仇衛東嘴裡一陣陣的血腥翻湧,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是不是碰了我的東西?」
仇衛東咽了血沫,扯出一個痞壞的笑容,就是不說話。
焦雄窩火,單手壓住仇衛東的肩膀,另一隻手扯住他的大臂。
「仇隊長,我知道你們特種兵都有一些對疼痛或者藥物的抵抗訓練,這些疼痛對你來說都是小意思吧?」
仇衛東還是不說話。
「嘖,你是塊兒硬骨頭,我也就不問了,那咱們就按照你喜歡的方式來。」
「咔嚓」一聲,仇衛東額頭青筋凸起,還沒來得及消化,緊接著又是一陣密集的拆骨聲。
一群助手站在門口瑟瑟發抖,直到半個小時後,焦雄才心滿意足的走出實驗室。
實驗室的眾人噤若寒蟬,焦雄看了眼手術台上奄奄一息的仇衛東,吩咐道:「今天都回去休息,明天再進行實驗。」
助手囁喏上前:「那……那需要讓治癒系異能者……」
「只是單純的拆骨錯位,死不了。讓他長長記性,知道有些東西不是自己的,就不要伸手。」
【作者有話說】:蟹蟹寶貝們的支持。
第一百零七章 還是太年輕……
焦雄回了丁家村直奔樊覃的屋子,一進院子就見院子裡滿滿的都是人。
「怎麼都在這兒?」
眼鏡蛇剛好端著一碗粥進門,回道:「焦先生,是我們隊長不見了,樊先生叫大家過來一起找找,結果這小村莊快被翻個底朝天了,也沒見到人。」
「樊先生正惱火呢,這不下午沒吃飯,這會兒都胃痛了。」眼鏡蛇抬了抬手裡的粥,快步走了進去。
焦雄的好心情一掃而空,但面上卻是雲淡風輕,「要不要我讓人幫忙找找?」
「不用了,」樊覃從屋裡走出,「大家耐心等等,明天一早人還沒回來我們就到村子外面找。」
張清接過白粥,遞給樊覃,樊覃直接把碗扔在了一邊,「我這會兒沒胃口,待會兒吃!」
眾人散去,屋子裡只留下了焦雄、張清和樊覃,張清在張羅著給樊覃找藥,焦雄臉色陰沉的盯著滿臉擔憂的樊覃。
他突然有種也許要失去這個人的失落感,但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只在心口瞬間掠過,快的讓他懷疑自己腦子有病。
樊覃當初說對自己一見鍾情,莫名其妙救了自己,然後就跟條狗似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傷都沒好利索就跟自己滾上床了,沒有絲毫自尊的用自以為是的熱情往自己身上蹭。